視的婉兒,轉身回走。

芷容是想避,但她打骨子裏透出來的清傲,落在婉兒眼裏,卻讓婉兒覺得她對任何人和事,都不屑一顧。

即便是一向自認為高高在上的婉兒,也莫名地生出一股自卑。

婉兒對這突來的感覺惱極,她不過是一個下等人,憑什麼讓人生出這樣的感覺。

越是這樣,婉兒越是想將芷容打壓下去。

揚鞭向芷容後背抽去,口中罵道:“賤人,居然敢對本姑娘不敬

她是當今燕皇最寵愛的貴妃的妹妹,又差點成為平陽王的正妃,或許在這府上,是有囂張的資格,但芷容卻不吃這套。

芷容可以躲,可以避,卻不容人胡亂欺負打罵。

反手奪了婉兒手中鞭子,一抖手,鞭尾反纏了婉兒的脖子。

這一出手,她自己反而嚇了一跳,雖然這一下沒有用力氣,但她卻明顯感覺到氣血受阻,有些不通暢,暗運真氣,發現竟一點真氣提不上來。

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不適,眉頭微蹙,終是著了道。

這個平陽王委實是個披著儒雅外衣的卑鄙小人。

但一想到,她引他進入合歡林,那些行徑也未必光明磊落。

唇邊露出一絲苦澀。

婉兒被鞭子纏住脖子,呼吸有些不暢,怒道:“賤人,敢傷我,你是想死麼?”

芷容的眸子如寒潭一般瞥來,“你再叫一聲賤人試試

婉兒被芷容眼裏的凜厲之氣嚇得後退一步,但一想到芷容不過是蛇國送給平陽王的低賤姬妾,厲聲喝道:“大膽奴才,竟敢這樣跟本姑娘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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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知道肉♪肉,會不會被和諧呢?

姑娘,手下留情

“奴才?”芷容挑了眉稍,也動了怒,小臉微繃。

婉兒哼了一聲,“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姬妾,不是奴才,是什麼?”

芷容冷笑,“就算如此,我也是來服侍平陽王的,而不是你她是為和平陽王做交易而來,並非給他人做奴才而來。

婉兒愕住,雖然燕皇有意將她配給平陽王,但這事畢竟沒公開過,她在這府上也隻能算是客,芷容確實不是她的奴才。

但她一直被眾人捧著,就是在宮裏,打罵幾個宮女,也無人指責於她,芷容竟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於她,不禁惱羞成怒,但一出手,就被對方製住,她也不敢再動手。

漲紅著臉,怒道:“我三哥落到這步,全是你這妖女害的

芷容淡道:“那又如何?”

婉兒變了臉色,她居然敢直認不諱,“你以為沒有人敢殺你嗎?”

芷容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想殺我的人多去了,隻要平陽王不想我死,我就還死不了

婉兒張大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你難道以為,我三哥喜歡你,不想你死?你害我三哥變成這樣,我三哥恨死你了,隻怕是恨不得將你剁成肉碎

芷容不答,恨就恨吧,誰沒有恨呢?

平陽王的心,她不想猜,也不必要猜。

她不答,婉兒更怒不可遏,“我三哥不會喜歡你的,弄你來,不過是報當日之仇,過了朔月,你就化成一堆白骨

芷容麵不改色,仍是淡淡地,“那又如何?”手中拽著的鞭子卻緊了緊,讓婉兒呼吸頓時不能暢通。

婉兒粉臉漲得微紫,手指摳著纏在脖子上的鞭子,“你敢傷我,我三哥不會放過你的

芷容笑了,放不放過,都是一個結果,“橫豎我沒幾天可活,殺了你與我陪葬,也是不錯

婉兒慘白了臉。

身後傳來一聲急呼,“姑娘手下留情

芷容回頭,見太子一臉焦急地大步趕來,而太子身後站的,竟是即便是她強迫自己不去想,仍不斷出現在腦海中的俊逸脫俗的身影。

淡淡地一襲白袍,青獠鬼麵遮去半邊臉,露在麵具外的半張臉,雖然微微蒼白,卻並無香淩死前的枯骨臘黃。

芷容沒發現,自己在見到這樣的他時,竟長長地鬆了口氣。

視線上移,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淡淡地瞧著她,但眼底卻閃著芷容似懂非懂的複雜神色。

似怨,似恨,似惱,卻又纏雜著一縷化不去的柔軟。

她看他,他也看她。

她比數月前長高了不少,卻清瘦了不少,過去小臉上的青澀褪去,換成讓人心疼得楚楚之態,回眸間,琉光輕晃,無情也似有情,儼然當年靜坐他身邊,彈琴與他聽的青衣少女。

他這麼看著,不覺間竟有些失神。

婉兒見二人遙遙相看,眼中全然沒了他人,頓時湧上滿腔的醋意,對芷容更是怒極,也恨極,但這時纏在脖子上的鞭子箍得她呼吸困難,哪敢發作,急叫道:“三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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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終於見麵了,心酸……

心仍亂了

太子昨天見著芷容,就有些恍惚,世間竟有如此絕色秀美的女子,在他眼中,芷容柔美得如同溫室裏的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