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大眼慢慢浮上濕意。

這一刻,她真是恨死了他。

他鎖著她的眼,“恨我?”

芷容深吸了口氣,腿間的漲痛酸麻,讓她清楚地知道,她與他,再不能象以前一樣平心相處,他們之間不能成為愛人,隻能成為仇人。

她知道,他想她恨他,想她痛苦,她偏不讓他如願,“我與王爺不過是交易,有何可恨?”

她痛,他同樣痛

“不恨?”

“不恨

“當真不恨?”

“無心,哪來恨?”

平陽王徹底地怒了,好一個‘無心,哪來恨。’

她當真是如此無情。

既然她無恨,他便讓她恨。

握緊她纖細得如同一掐就能斷去的腰肢,再無憐惜地橫衝直撞起來,次次都幾乎完全退出,又狠狠衝進去,根根到底。

芷容嬌弱的身體被撞得象是快要散去,痛得不住顫唞,最終忍不下他象是無窮無盡的肆虐,用力推打著他,“停下,你這個混蛋,停下

他鎖著她臉上神情的眼,冷得沒有一絲暖意,不是不會恨嗎,那就忍著,咬牙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來給我侍寢的

芷容即時噎住,望進他的眼,他眼裏有怒,有恨,也有欲,獨沒有柔軟。

她咬緊了唇,不再求他,扶穩了他寬闊的肩膀,一把揭去他臉上麵具,露出一張傾國容顏,與芷容在黃泉路上所見妖孽麵龐瞬間重合。

芷容怔住,身體微微地抖。

他抱著她不住發抖身體,突然低笑,“都說蛇夫之毒能讓女子一時之歡,抵過一生的快活。不知道你與我這般,會不會覺得快活?”

芷容咬牙罵了聲,“混蛋

胡亂扭動身體,令他的進入變得艱難。

這樣固然更痛,他卻同樣地不好過。

她痛,他同樣痛。

他瞪她,她也瞪他。

二人呲牙咧嘴的完成人生第一回男女之歡。

芷容不知道他到底折騰了多久,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被他搖散。

然蛇夫之毒入體,卻在疼痛中生出一種微妙而無法抵製的筷感,那種感覺真讓人即刻死去,也是願意。

芷容無法抑製的撕裂之痛過後的快意,舒暢呻-吟脫口而出,她恨這樣不能克製地綿綿快意,更恨這樣在他身下承歡的自己。

又一陣將她拋向雲端的快意襲來,她的身體不住輕顫,為了抵禦這無休止地歡愉,在他肩膀上一口咬下。

他身體微微一僵,更如脫韁地野馬在她身上縱橫。

長久壓抑的欲望在一夜華盡數釋放。

直到彼此精疲力盡才停下,她處子的血吸食著他體內的毒液,很快傳遍全身血脈,從來不曾有的筷感在體內流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軟俯在她身上,無力地直喘粗氣。

芷容累得完全睜不開眼,隻是朦朧中聽見他問了聲,“你真不知道我是誰?”

含糊地‘嗯’了一聲就沉沉睡去。

他的長指輕撫她睡著的麵龐,慢慢伏下`身去,在她耳邊輕輕一吻,低聲道:“芷容,我不會再讓你逃走,無論天上地下,我都會抓你回來……大不了,我們重來一回……我有得是時間……我們可以慢慢的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他感覺後背微微一麻。

被他壓覆在身下的芷容,突然扳著他的肩膀,翻身而上,燭光下,她纖柔的指間中拈著一支針刺。

平陽王今晚與她的歡愛,卻是他全無保留地釋放和索取,無論是心還是身,都得到了完全的滿足,沉沉睡去,哪裏還有防範之心。

這才被芷容得手。

承他七日之歡

平陽王的身體一動不能動,苦笑了笑,靜靜地看著她。

芷容笑盈盈地瞅著他,纖柔地手指輕撫他結實的胸脯,她慢慢俯身,湊到他耳邊,“今晚是你給本姑娘侍了寢

他想她痛苦,她偏要裝作什麼事也沒有。

不便如此,還要氣死他。

平陽王身子略略一僵,眼裏慢慢攏上怒意,可惜沒能等他有所表示,意識瞬間模糊,再不知道人事。

芷容臉上笑意斂去,怔怔地看著麵前如同熟睡的俊美麵龐,腦中亂糟遭的一團。

良久,抬手起來,輕撫他微微蒼白的削瘦麵頰,慢慢撫上他緊閉的眼,她內心最深處,好象烙著一雙同樣的眼,“你到底是誰,與他之間,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

腿間的痛把她拉回現實,芷容輕噓了口氣,不管過去如何,她現在隻是與母親相依為命的芷容,她隻求能帶母親平安地離開,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平平安安地過一世。

淩弘說過,她應該不怕蛇夫之毒,她承他七日之歡,為他泄去體內過多的邪毒,就算他們之間無法兩清,起碼可以抹去母親利用她下毒之事,她也不必過於耿耿於懷。

收回輕撫平陽王眉眼的手,下榻而去。

出了門,芷容發現之前藏在院中的護衛不知道何時,已經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