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評加更。)

排山倒海的快意在芷容身-下傳開,直衝大腦,隻覺自己飄在雲層中,起起伏伏,也不知自己是生還是是死,昏昏然尋不到邊際。

一綹青絲垂落在她肩膀上,隨著他的動作輕掃她肩膀赤-裸肌膚,絲絲的癢。

她迷糊中睜眼,看不見頭頂俊顏,隻能看見掃拂在她光潔臂膀上的墨黑發絲,和不斷揉蹭著自己豔紅椒乳的結實胸脯。

耳邊是自己和男子交錯的粗喘喘熄,熱氣騰騰中看不盡的春意盈然,滿滿的情-欲曖昧。

這身體,這聲音……

都是她再熟悉不過,卻又最不願見到的。

意亂情迷中,她想抬頭看一看頭頂的他,卻被他狠狠地幾個撞擊,直撞得魂飛魄散,恍恍然再提不起一點力氣,環抱在他後背的手,猛地一緊,指甲幾乎摳進他結實的後背,腿間橫衝直撞的筷感將她吞噬,腦中一片空白。

眼皮無力地重新合攏,呻-吟中溢出兩個字,”肖華

身上緊壓著她的人突然停下動作,隻剩下裏頭那物一下一下地漲動,更讓她不能自己,神魂蕩蕩漾漾,仿佛自己置身於輕舟之上,在她身上縱橫的是讓她愛極的俊雅麵龐,她分不清是夢是真,將他緊緊纏住,咬著他的肩膀,夢靡低喚,”蕭郎

她在喚他'肖華'之時,他便震住,她是在喚他?

他知她此時並不清醒,卻不知她迷糊中喚的是哪個肖華,是靖國公府的肖華,還是她前世夫君,也就是他……肖華……

雖然靖國公府的肖華仍然是他,但那終究不是他本身的麵貌,所以既然是讓她動情,他也不能知足。

她喚的是'蕭郎',這是他們自行拜過天地,他成為她的夫君,與她偎守在一起時,她對他的稱呼。

一直以為她無情,再加上她已經喝過不知多少次忘川水,突然一聲'蕭郎'叫軟了他的心,也叫化了他多年的怨惱。

聽到那聲'蕭郎',他再無他念,將她的身子分了分,任由自己的欲望肆虐,瘋了般猛進狠出。

將這些年壓抑著的所有的情和欲,恨和愛盡數撞過她身體最深處,身體輕顫,久久方休。

疲軟地俯下`身,沉甸甸地壓覆在她溫軟的身子上,即便上方有熱水淋身,渾身上下仍是無處不汗,緊緊相-交的腿間更是滑膩濕糯,昭示著二人最親密的結合交纏。

他伏在她耳邊,又往她身體裏抵了抵,將自己深埋在她溫濕緊至的體內,呼吸久久不能平息。

她繃緊的身子慢慢軟了下去,夢囈道:”蕭郎,我的心好痛

他僵住,她為了護那個人,毀他戰劍,縱身鑄劍爐,再揚言要他悔痛終身。

他不知何為悔,毅然屠了那個人,令他墜入第六道輪回,仇報了,卻沒有一絲快意,從此再無笑顏。

屠了玉帝太子,遭天誅,被挑了龍筋,折了龍冀,受盡玉帝想得出的一切酷刑,如非看在他叔父和父君的麵子上,定會被絞得魂飛魄散。

她有情還是無情

即便如此,他也不曾悔過。

就算他不被封了仙魂,貶下凡間,他也會自墜凡塵。

因為她的一脈魂落入了忘川河,落入忘川河的魂魄早晚是要轉世的。

他發誓,她給予他的,他一定要一一討回。

去了來世等著,果然是等到了她。

然當真見著她,卻終是恨不下心。

她的心痛,他碎成千萬片的心又何嚐不痛,一滴淚從長眸中滑下,俯低身,將她抱緊,麵頰緊貼著她的麵頰,”一切都過去了,不會再痛

她聽著他柔軟的聲音,安心地重新沉沉睡去。

他伸手輕撫她耳邊濕發,十分憐惜,明知她不會醒,也不會痛,卻怕用力驚到她。

凝看著她麵龐,他黑如墨潭的眼裏醞著濃濃柔情。

她再是狠心,卻也會心痛。

肖華緊擁著又再沉睡的芷容,她胸`前柔軟緊緊擠壓著他的胸脯,他伸手覆在她胸口上,感覺著她胸脯微微地起伏。

薄唇輕抿,真想將她剝心深處,看看她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

說她有情,為何在他將大戰之前,幫著那個人從他那裏打探到毀他戰劍之法後,棄了還隻是小小嬰孩的小龍兒,不顧夫妻之情,跳入鑄劍爐,用自己的命來毀他戰劍。

她就這麼想他敗,想他死麼?

如果說她無情,為何隻得一縷殘魂轉世,卻在心智迷亂之時,喚的竟是他的名字,而非那個人……

看著她麵頰上的潮紅慢慢褪去,亂篷篷的心卻久久不能平複。

抬手抹去濺在她眼角的一滴水珠。

也罷。

有情也好,無情也罷,他都不會再放她離去。

她就是他命裏的克星,他也認!

如果再回不到過去,那就在這凡塵輾轉渡日。

如果這樣輾轉渡日也成為奢望,也沒關係。

隻要能守著她,就算被一貶再貶,落入第六輪回,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