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神不知鬼不覺得成了病中的浩智。
白天躺在龍床上,由皇後親後服侍,他的‘病’神奇般地一天天好轉。
皇後欣慰,卻不知,一到晚上,等她去偏殿睡下,病床上的‘浩智’就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月茹的房中,將月茹反複蹂躪。
芷容眉頭微斂,恐怕皇後並不如母親所說的,無知無覺。
一個月滿,月茹心力疲憊地回到靖國公府,卻發現一個月前離府出征的丈夫竟在府中。
更是心如明鏡,一切果然是丈夫的精心安排,想到這一個月所受的淩辱,萬念俱灰。
靖國公已經得到消息,知道夫人發現了假皇帝的事,隻是不知夫人這一個月所受的淩辱,索性向夫人全盤托出,說出燕皇的旨意,目的是保太子上位。
茹夫人有口難言,被那人奸汙的事,自然不敢提上半字。
她已經不想再活下去,但如果這時死去,丈夫難免起疑。
丈夫和那個人所做的事,不管是不是燕皇之意,都是逆天下大不諱的,二人一旦反目,那人死不足惜,卻生生害了丈夫。
於是隻能強忍著,想等風頭過後,再自行了結。
不料,兩個月後,發現懷有身孕,靖國公自是歡喜異常,但她也不知到底懷的是誰的孩子,想一碗藥將她打掉,但看著丈夫歡喜的模樣,又不忍心。
日子也就一天拖一天的過去,直到芷容出生,她抱著芷容軟軟小小的身子,之前所受的一切,都不再重要,隻想好好地把芷容撫養長大。
哪知十年後,假皇帝在宮中的勢力越來越大,漸漸有些不被靖國公控製。
茹夫人雖然忍了這許多年,但對那個人是恨極的。
看著女兒一天一天長大,一天比一天美。
怕女兒走上自己這條路,便想給她尋個好歸宿。
北燕,能與靖國公擁護的假皇帝相對衡的隻有平陽王,所以她便尋@
茹夫人心下苦澀,如果不與那畜牲周旋,萬一他做出什麼事,受害的是靖國公。
無論她再不堪,但對丈夫是真心愛極的。
芷容聽見門外院中下人開始走動,不再說下去。
沒一會兒功夫,就有老媽子來傳話,晚經快開始了。
茹夫人慌亂地看了芷容一眼,芷容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老媽子和丫頭進來,看見坐在屋裏的芷容,也覺得奇怪,但芷容過去就是滿大街亂竄的,出現在這裏,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也沒多想,服侍著茹夫人梳妝。
茹夫人問道:“皇上和皇後娘娘可還在?”
老媽子道:“皇上和皇後娘娘已經回宮了
芷容見母親鬆了口氣,心裏酸楚,陪著母親念完晚經,用過晚齋,又和母親同車離開寺院。
眼見還有一條街就要回到靖國公府。
芷容手中扣著一粒上車前偷偷拾起的小石子,裝作揭了簾子看路,小石子從簾縫中彈出,打在拉車的其中一匹馬的後腿彎上。
那馬痛得一驚,後腿向下跪倒,側壓向身邊馬匹,身邊馬匹頓時也亂了腳步,大驚之下提起前蹄,一陣亂踢。
車廂因慣性前衝,卻被馬匹擋住,頓時向前撲倒,把月茹和芷容倒出車廂。
芷容飛快地點了茹夫人的穴倒,並在茹夫人腰間一提,卸去茹夫人撲向地麵的衝力,看似滾跌在地暈迷過去,其實她摔在地上並沒受任何的傷,隻是穴道被製,人事不知罷了。
與茹夫人隨行的下人護衛頓時一陣的亂,拉馬的拉馬,拖車的拖車。
芷容喝開過來扶茹夫人的婆子,探了探母親的脈搏,確實沒有傷到,放下心來。
騙不過肖華
芷容從懷裏掏出‘忘憂散’,扳開母親的嘴,往母親嘴中倒去。
看著‘忘憂散’一點點被母親咽下,想到等母親醒來,連她也不再認識,心裏一陣難受,但這樣不但可以解去母親的合歡瘴毒,更可以讓母親擺脫不堪的過往記憶,同時擺脫假皇帝威脅。
假皇帝是不是她的親爹,都得死,這些由她來做,就可以,母親無需知道。
“出了什麼事?”肖華低沉溫和的聲音傳來。
芷容肩膀微微僵住,不露聲色地將剩餘的‘忘憂散’倒入母親口中,將小空瓶收入懷中。
但肖華眼尖,已經看清她手中小瓶,認得是裝‘忘憂散’的瓶子,掃了眼茹夫人,再看芷容,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有下人道:“馬突然驚了,夫人摔出馬車暈了過去,二小姐正在搶救夫人
肖華聽完,翻身下馬,眼角掃過那兩匹馬,看見馬後腿彎上有一點被擊打的紅印,視線自然而然地掃視過附近,落在一丈遠的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