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驚了,呆了,也怕了。

口不能言,僵著身體,如同篩豆般地抖動,淚慢慢在眼中凝起。

他的動作驀地停止,仍摟著她不放,舌慢慢退了出去,滾燙的唇離了她,“如果他沒對你做下什麼,你做什麼怕成這般?”

芷容與他四目相交,說不出話。

他胸口起伏,卻吸不進一點氣息,憋悶得快要窒息,胸膛裏是鈍挫的痛,“你愛他?”

芷容的臉一點一點地白下去,輕搖了搖頭。

她不能愛,也無權愛。

他迫視著她的眼,不理會她違心的否認,“你愛他愛到不容他碰你一碰

芷容胸口一緊,臉色卻暗沉下去,低吼道:“我沒有

“沒有?”夜華半眯了眼,他到真希望她沒有。

芷容猛地吸了一口氣,冷不妨將夜華一推。

夜華沒有防備,她那一推又是用足了力氣,他竟被她摁按在石壁上。

她貼覆上去,唇瘋狗地落在他冰冷的麵頰上,唇上。

他垂眼看著她的眼,一動不動,任她胡亂親吻著他。

她的唇摩挲著他的肌膚,感覺不到一點溫度,越吻越心冷,越吻越絕望。

唇滑到他頸側,咬著他的散發著濃厚男人氣息的肌膚,再動作不下去,手臂環過他的脖子,鬆了口,低聲嗚咽起來。

他僵著身子,任她抱著,任她哆嗦著的唇貼覆著他的頸窩,任她的淚滴落在他肌膚上,再帶著癢一點點滑落下去。

直到她哭得累了,倦了,軟倒在他懷中沉沉睡去,才長歎了口氣。

她是何等能忍的心性。

如果不在意,又怎麼會如此?

等洞外雷電停止,將她打橫抱起,躍身離去。

***

暖風襲襲,楊柳輕拂。

孟思思望著前麵樹下絕俗的欣長身影,月白的衣袍隨風飄卷,幹淨得如同深穀幽蘭,不染凡塵間絲毫塵汙。

ps:如果無心寫別的書,姑娘們會看嗎?

癡情

他抬眼起來,明明是暖哪春陽的眸子,卻讓她生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清漠。

猶如她第一次見他。

屏了呼吸,停了下來,竟不敢再往前走,怕驚了這片安靜景致。

她第一次見他,眼裏就隻有清漠幹淨的他,再裝不下別人。

把之前信誓旦旦,嫁豬嫁狗,也不嫁他的誓言踢到九宵雲外。

可惜,他看著她,眼裏卻沒有她。

她想,肖家與孟家是孩子還沒出世就定下的娃娃親,他就算眼裏再沒有她,也不能逆了亡父的遺願。

於是一年,又一年地等著,終於等到靖國公府中有人暗中捎話給她,說他欲回鄉成親。

她高興得三天三夜華沒睡。

結果楚家二小姐墜了個樓,就將她的美好將來給墜得沒了。

楚家二小姐一死,他竟再不論婚嫁。

她真是恨死了那個死去的楚家二小姐。

恨歸恨,但她還是不甘心,仍舊一年又一年地等下去。

直到靖國公府傳出二小姐未死,流落民間,如今已經被尋到回府的消息。

她知道,再等下去,他真的隻能是她的南柯一夢了。

這次行動,雖然冒進,但直接有效。

如果芷容死在萬雷山,自然有南陽侯頂包。

就算不死,肖華一個商人,還敢去萬雷山與南陽侯搶人?

她雖然不曾見過南陽侯,但沒少聽父親說起。

南陽侯如今見不得光,但他是臥於山穀中的藏龍,總有一天會重新飛上九重天。

肖華心有千竅,又與南陽侯有各種交易往來,交往非淺,豈能不知道這些?

所以這件事上,肖華就算是敢怒,也不敢言。

沒了芷容,她仍然是一直等著他,可以等到花開石爛的人。

總有一天,他會是她的。

孟思思被肖華舉目一眼,不敢再耽擱,眼角含了笑,款款走去,施了一禮,“公子

肖華神色極淡,看不出喜樂,“你將芷容送去了萬雷山?”

孟思思眼角一跳,他知道的太快,“並非思思送她去,而是她自己要去

肖華道:“沒你引路,她如何去得成萬雷山?”

孟思思知道瞞不過他,笑了笑道:“確實是我引的路,但我也是為了不拆散一對好鴛鴦

肖華嘴角扯出一抹鄙夷,“好鴛鴦?”

孟思思望著他的嘴角,眼皮抽跳了一下,“她與南陽王真是情投意合,一得知道南陽王在萬雷山,連飯也不顧得吃就催著我帶路

孟思思以為肖華聽了這些話,一定會很生氣。

結果肖華麵無表情,隻是淡淡地看著麵前樹葉,“你來,就是想說這個?”

孟思思怔了一下,繼而笑道:“你果然不在意她的

一個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有意,聽說那女人心裏另有他人,並為了見那人一麵,不顧一切,不會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