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本就嬌弱,這會兒越發的單薄,憐惜之意油然而生,然想到她的絕情,想到她不顧他們夫妻之情,披上他人為她備下的嫁衣,即便是再多的鮮血也沒有那紅刺眼,怒意陡然而生,手上使力。
芷容將他抱得更緊,不容他將她推開,在他耳邊輕聲道:“隨你怎麼惱,我不會再離開
他欲推開她的手停住,側臉向她看去,她柔軟的唇瓣滑過他的麵頰,在他唇上輕輕一咬,覆了下來,滿口的幽香。
她吮著他的唇角,低道:“我對不住你,你自然惱我,但我真不會再離開你和諾諾
他握著她肩膀的手驀地滑下,環過她的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雙目微微發紅,“世間怎麼能有你這樣狠心的女人?你娘生你固然親,但與你自小就相依為命的我就不親?你不舍得那些八杆子打不到一處的親親威威,就舍得我們親親的血脈諾諾?”
芷容垂眼,無法,也不願回辯,隻是將他緊緊摟著。
她知他心高氣傲,知他無忌天地,當真怒了,能不顧一切。
他能逆天,但她豈能讓他逆天而行,激怒眾神。
她不敢告訴他,她是母親與黃帝的私生女,而玉帝太子卻不知從哪裏知道。
如果她不從玉帝太子,玉帝太子將這事捅了出去,玉帝和黃帝一但知道,勢必殺他們母女遮醜。
他再是勇猛,豈能敵得過玉帝和黃帝聯手。
再說他的父君又豈能容他因為她,同時與黃帝和玉帝為敵?
霸氣的應龍(一)
如果他執意護她,天地間再難有他容身之處。
要想讓他脫身,隻能與他徹底刮去任何關係。
她的沉默讓他越加著惱,挑開她的衣襟,握住她一邊細膩如脂的嬌乳,微一用力,她痛得一往後一縮,卻被他牢牢摁住,單手熟練得褪了她身上衣物,生生地擠了進去,抵著她不動。
他看過她微微蹙起的眉頭,望進她的眼,過了好一會兒,才低頭下去,輕吻向她的眼,順著鼻梁下移,覆上她的唇。
這是她結發的妻子,卻背棄她,投入他人懷抱的女人,她傷他至深,他卻放不開她。
酒意上衝,他頭昏腦漲,欲望卻越加高漲,難以忍耐,略略撐起身,緩緩而動。
心裏隻有一個想念,她說:她不再離開他。
直到天邊響起雞啼,他等那淋漓盡致的快意褪去,才疲憊地趴俯在她身上,她身上早已經濕汗淋淋,疲軟得連一根手指也不肯動彈。
不管再累,她也是愛極在他身下承歡的,這是他們離心後,第一次這樣毫無保留地向她索取和給予。
轉頭看他,才發現,原來他竟一直睜著眼看著她。
他們夫妻已經有了諾諾,她卻沒來由得臉上微微一熱,想著這一夜的極盡纏綿,羞澀地垂下眼瞼。
他驀地收緊手臂,將她完全被壓覆在自己身下,唇幾乎貼上她的唇,她能感覺到他徹底釋放後急促炙熱的呼吸。
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摸自己汗濕的麵龐,“我臉上有什麼麼?”
他不答反問:“你說的可當真?”
她長睫輕輕一顫,“嗯”了一聲。
她之前毫無抵觸和保留的糾綿讓他再無他想,唇覆上來,吻住她,是以往的溫柔。
他信了她。
綿長的溫存,他終於滿足地攬著他閉上了眼。
這次除妖十當棘手,他花了三天三夜才將其打散魂魄,再不能為害,快馬加鞭地回來,又是一夜淋漓盡致的歡愛,耗盡了所有力氣,他真的累了。
芷容眼角餘光掃過他擱在一旁的闊劍,摟住他的脖子,“你的法器毀了,如果玉帝太子尋來,該如何是好?”
應龍攬著她冷笑,慵懶地攬著她翻轉平躺,將她俯在他裸壯的胸脯上,一手輕撫她後背濕淋淋的細膩肌膚,一手抓過闊劍,手腕轉動,結實的手臂上的肌肉有力地鼓起,鋒利的劍刃在頭頂劈開一道寒光。
她是從小就與他的這把闊劍為伴的,但這時仍感覺到森森寒意,呼吸不由地一窒。
他手臂一沉,劍身直沒進他身側床板,凜凜霸氣透骨而出,“我的劍雖然被毀,但靈根沒斷,他來了,我照樣讓他有來無回。再說,就算這劍靈根真的斷了,他又難奈得我何?我就是赤手空拳對付他,誰生誰死,也不能過早下結論
芷容不放心問道:“這劍,都那般了,靈根還能在?”
玉帝太子得了這把闊劍的毀壞之法,下手可是沒有絲毫留情。
他突然聽見穿外一陣風起,濃墨不經意地輕輕一蹙,“靈根哪能這麼容易被毀,除非……”
霸氣的應龍(二)
她瞧見他眼底一抹若有若無的寒意閃過。
“除非什麼?”
“除非在我這劍重鑄之時,以我致親之血魂生祭
芷容的心陡然一冷,俯在他肩膀上一動不動,長睫覆下,眼裏的柔情一點一點地褪了個幹淨,化成一抹絕望。
等他沉沉睡去,芷容悄然起身,望著他熟睡的俊顏,苦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