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棋珍。
對弈
但這趟卻也沒白走,發現這迷宮是跟據一個棋珍來排布的,當局者迷,身在迷宮,無法看透這盤棋,毅然抽身退出,照著記憶布下棋局。
初八和二月都不懂棋,但見她神色凝重,識趣地退開。
芷容一人走兩方棋,黑棋是入方,也就是她,而白棋是守方,就是葉千尋。
拈著棋子走了幾步,就發現進了死局,想了半天,也解不開這棋局,隻得暫時放下,回屋休息。
每二天起身,重新坐到廊下看那局棋,突然發現黑棋一方多了一子,那一子並非她落下的,一個激靈,仔細看去,卻發現整盤棋又重新活了起來。
她慎重地落下一顆白子,那白子一落,又將黑子死死堵住,再無生路。
芷容輕咬了唇,那黑子就如同她的處境。
這一天,初八也沒閑著,到處蠱惑信徒要求立新教主。
美嬋說教主外出行善未歸,但祭天的日子,教主未歸反而引來群眾的不滿,更鬧得不可開禍。
芷容和二月撐著大紅的孟宗傘,站在客棧外頭看了一會兒熱,重回到棋盤邊,發現棋盤上黑子又多了一子,那一子又恰好解了陷死的死局,一路下去暢通無阻。
原來這迷局關鍵的隻有三處,過了這三處,便再無可懼。
芷容心頭一緊,看向左右,揚聲道:“不知是哪位高手指點迷津?”
連問了三聲,得不到回答,隻是頭頂輕飄飄地飛下一頁白紙,上頭寫著:“不過是閑著無聊,與姑娘下盤棋以作消遣,樂上一樂,姑娘無需多禮
字體是陌生的。
芷容向空中虛行一禮,折了信紙收入懷中。
到了傍晚,葉千尋沒有出現,葉千尋的親仆帶了滿眼是淚的美嬋出來,說先祭天,熄天怒,至於手持蓮花的那個姑娘,教主會親自見見,給大家一個交待。
芷容冷笑,親自見見,隻怕是想將她收為己用,如果她不肯順服,便殺人滅口。
二月鐵青著臉,低聲問芷容,“我們怎麼辦?”
芷容的目光停駐在美嬋身上,道:“等
二月不解地看向美嬋。
這時祭台已經搭上,數十名壯年男子站台下,已經洗刷幹淨的美嬋被綁上祭台,紅綢覆蓋在她身上,脖子以下不露半點肌膚。
有人上前一盆冷水潑向美嬋,紅綢濕水緊貼在她身上,現出綢下赤摞的妙曼身形。
美嬋哽咽了一下,狠狠地瞪著芷容和二月,眼裏的的仇恨如同劍芒直直地刮向她們,隻恨不得將她們二人生剝活刮。
二月看到這裏,看出味來,‘咦’了一聲,“美嬋象是被人點了啞穴,而且……”
芷容接過去道:“而且被人灌下了軟骨散,一會兒就算解了繩子,任人糟蹋,也無力反抗
紅綢被走上台的第一人一把揭起。
美嬋姣好的身驅展示在眾人眼下,一雙手迫不及待地按上她的胸脯,沒輕沒重地在她身上揉捏,胸`前嫩肉象是要被生生抓下,痛得鑽心,她看見又有一人上台,雙腿被人劈開,那手直接探進她體內,粗魯得象要將她裏頭皮肉生生挖下。
祭天
絕望,屈辱燒紅了美嬋的眼,緊咬著下唇,死死地盯著二月,這張臉漸漸地與多年前一張天真的麵龐重合。
二月眼底突然閃過一抹快意,“她一定不會想到,也會有這麼一天
芷容嘴角勾出一絲似有似無的笑,那笑就象是一個獵人看見獵物落入了陷井,她沒有看美嬋,隻看著台邊忠仆。
那忠仆指間隱著藍光,是見血封喉的細針。
芷容慢慢上前,忠仆看向芷容,眼裏露出一絲戒備,輕動了動手,象是在給芷容一個警戒,如果她再靠前,他不會客氣。
芷容微微笑,那笑嬌如春花,忠仆微微一怔,這一怔間,芷容袖中鳳雪綾出手,緊纏了那人的手,她拽著鳳雪綾緩緩走近,抓住那人的手。
那忠仆也是身懷功夫的人,芷容看上去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而且昨天美嬋出手,一下便將她製住拋入血池,可見是不懂武夫的,哪知他竟使足了渾身解數,也無法纏在手上的白綾中掙出。
他們小看了這兩個女子。
心裏突然間升起一股寒意,仿佛聞到失敗的氣息。
芷容上前在他指間撥出那根細如牛毛的毒針,天真地對著光照了照,陽光下,幽光四射,十分豔麗,“你是想等美嬋祭完天以後,再給她一針,讓她永遠閉嘴嗎?”
美嬋感覺到體內的手指退去,那人壓著她的雙腿,提了槍正要抵來,絕望地閉上了眼,這時聽見芷容的話,猛地睜眼,不敢相信地看過芷容拈在手中毒針。
那毒針,她認得。
當年葉千尋就是用這毒針在水裏一攪,第二天就爆發了大規模的瘟疫,當晚就死了數百人。
光是在水中一攪就能如此,如果紮在人的身上……
美嬋額頭滲出冷汗。
昨晚葉千尋對她說:“美嬋,我知道這麼做委屈了你,但為了大業,辛苦這一回,以後坐上那位,你我共享江山,你會覺得辛苦這一回,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