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明珠,交給芷容,對初八道:“你探,我破
芷容搶著道:“還是我來
初八將芷容攔下:“在上頭,三個二月不是姑娘的對手,可是到了這水裏,三個姑娘也不是她的對手
二月從地上拾起一根鋼箭,啐了他一口,“姑娘別聽他瞎吹,隻不過我從小長在海邊,水性自然比尋常人好一些
芷容有些意外,以前一直奇怪,二月方方便便都算不上出類拔萃,但她卻是除了她和小十七後,最快離開生死門的人,原來她的長處在這裏。
芷容懂得進退的,不會一味地逞皮膚之勇,自動後退,將手中明珠舉高,昏暗的水道頓時被照亮了許多。
初八也拾起一支鋼箭,向前擲出,又一排鋼箭如密雨射出,初八叫道:“左五步上二尺三寸,直刺斜八度急退
二月如一條魚一樣,身影一閃就已經潛到左而石壁,手中往上二尺三寸的地方直刺而下,緊接著向斜八度的位置急退開去,又一排密箭從她身前擦身而過,如果她行動慢上半步,這排密箭便盡數釘進她的身體。
芷容暗捏了把冷汗,就在這時聽見對麵石壁傳來‘嚓’地一聲輕響,初八又擲了一支鋼箭向前,卻再沒鋼箭射來。
初八向芷容打了個手式,芷容會意,緊跟著初八上前。
初八手中把玩著鋼箭,突然向側前方擲去,果然又一排雨箭射出,初八道:“右壁斜上二十度,直削,立於原處不動
二月飄身上前,見石壁上有一個鑲在石牆裏的鐵環,袖中短箭直削出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數十支箭矢從被削去的鐵環處射出,她所站的位置恰好是那排箭矢的死角,恰好避開擦鼻而過的數十箭矢,如果她沒完全服從初八,動上一動,這兒已經被串成了刺蝟。
盅術
三人將所遇機關一一破去,雖然行程慢了許多,但一路太平。
水道盡頭是一處遍地花草的山穀。
葉千尋可以藏得如此秘密,芷容想過這密道後另有去處,沒想到竟會是這麼個如同仙境的地方。
三人略作休息,交換了個眼色,向山穀裏摸去。
進了山穀,見前頭有一處木屋,屋前一個麵色白淨,相貌堂堂,慈眉善目的男子正在打理花草。
一路上,情緒平靜的二月,呼吸突然間急促起來,目光直直地瞪向那男子,眼底燃起兩撮仇恨之火。
初八忙抓住她的手腕,向她輕搖了搖頭。
二月頓時醒悟,忙強迫自己穩住心神,道:“那就是葉千尋
芷容挑了挑眉稍,“大抵衣冠禽獸就是這般模樣
饒是二月頭色怒火亂竄,聽了這話,也禁不住莞爾。
芷容擰去發上的水,再將衣衫收拾了一下,讓自己看上去不會太過狼狽,同二月一起漫步走向那所木屋,而初八則隱身一株樹後,必要時接應。
葉千尋抬頭起來,看向走近的這雙姐妹花,“你們能活著進來,果然不簡單,怪不得血奴也死在你們手中
芷容謙虛道:“取巧罷了
葉千尋得到線報,說血奴死之前根本沒有半點反抗,分明是有人暗中相助,封了他的穴道,才讓那雙姐妹得手。
之前,葉千尋對這番說辭半信半疑,這時見芷容二女竟年輕到這程度,特別是芷容,竟隻得十幾歲的模樣。
這點年紀,再有本事,能好去哪裏?
對收到的線報也就信了。
不禁向她們身後望去,如果不是有高人相助,他不相信這兩個小丫頭能穿過他引以為傲的機關密道。
芷容甜甜一笑,“葉教主是在想,我們怎麼穿過那些機關的,是麼?”
葉千尋暗驚,深看了芷容兩眼,難道這相貌相極的小姑娘會看人心?
芷容不介意葉千尋不回答,仍道:“其實教主的那些機關,也尋常得很,隻是花上些功夫也就進來了
葉千尋自認高明的機關,被人鄙視,勃然大怒,但與人下棋,明明自己輸了,卻硬要當著贏家的麵,說自己的棋技如何高明,就算他臉皮再厚,也是開不了口的。
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二月,臉色陰沉下來,“你怎麼識得我教的仙術?”
二月眼角斜瞟了葉千尋一眼,蔑視道:“仙術?騙人的盅術罷了
葉千尋臉上有些掛不住,指尖化蓮,確實是一門盅術,但這盅術,師傅隻傳正月,他還是從正月那裏學來,“你從何處學來?”
二月在葉千尋跟前,慢慢踱了兩步,“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盅術,沒我爹的允許,是不允許別人使用的,你沒得我爹同意,卻私用來迷惑欺騙百姓,是何道?姐夫……”
她把‘姐夫’二字語音拖得老長,帶著濃濃的諷刺味道。
葉千尋臉色驀地變色,“你是二月?”老頭子有兩個女兒,因為血蓮教的事,夫妻反目。大女兒正月養在身邊,二女兒二月被他夫人帶走,師娘同樣會化指為蓮。
仇恨
二月眼角的譏諷化成冰,在眸子裏凝住,“居然還記得我
葉千尋不明白二月怎麼可能活著,“你姐姐的事,我很抱歉。但後來,我一直在尋找到你們母女,想將欠你姐姐的,都補償給你們母女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