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過,但姑姑為什麼肯定不是前頭護衛踩的?”

淩弘驚訝地看向小龍兒。

丹紅將葉子反轉過來,綠幽幽的葉柄處滲出新鮮的汁液。

小龍兒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丹紅也有些意外了,“你明白了什麼?”

小龍兒道:“前頭落在地上的落葉,柄是枯的,可是這片葉子柄卻是新鮮的,可見這片葉子是從樹上被人下來的,而不是從地上飛起來的。姑姑,我說的對嗎?”

淩弘越發覺得不可思議。

丹紅眼裏詫意更盛,笑著道:“自然是對的

月茹扶著窗欄,看著窗下一望無際的竹林,神色平靜,但眼底卻浮著一抹不安和焦慮。

她身後香妃榻上,半依著一個邪媚嬌孽的男子,眼斂輕輕一抬,卻是一雙深紫色的眼眸子,窗外光暈晃過,妖嬈的紫色琉璃光華自他眼角漾開。

他頭上束著一個澄黃的金冠,最俗氣的顏色,卻被他戴得光彩照人。

一襲合體的銀紫色錦袍,明明穿戴整齊,卻讓人覺得他象是什麼也沒穿一樣,讓人羞澀不敢正視。

他輕剔晶瑩的指甲,那動作煽情地象是在撫弄女人的身體。

他斜眸看著月茹與芷容有三分相似的背影,嬌豔的眸子慢慢眯起,“我說過,不會讓她傷半點傷害,五娘難道還不放心?”

已經死了的人

月茹絞著衣袖一角,難壓心頭慌亂,“刀劍無眼,誰說得清呢?”

蛇侯哧笑一聲,“五娘也是死了一回的,不是也好端端地在這裏?五娘能,她自然也能

月茹半回臉過來,隻用眼角輕睨蛇侯,“隻是一具驅體罷了,靠著他人魂支撐著那點意念,哪裏還能算是我自己?“

蛇侯斜挑了眼角,一聲笑,道:“雖然借了他人的一縷魂,但身子是五娘的,而六魄不少一魄地在五娘體內,又怎麼能說不是您呢?”

月茹冷道:“你造這麼多孽……就真的不怕……”他為了讓她續命活回來,竟將一個姑娘的一股魂生生撕下來,如今那姑娘被喂了大量的烈性媚藥,生如不死地躺在與他們一屏之隔的外間,任那些男子輪番淩辱。

無日無夜,不得有片刻休息。

如果換成尋常,早死了不知多少回,偏偏那姑娘日日被喂服千年的人參以及各種珍奇靈藥,吊著那一口氣,任人怎麼折騰,卻不得死。

蛇侯道:“五娘仁慈,大可叫他們停下

月茹臉色微白。

蛇侯微挑了下巴,看著月茹背影的眼,流露出一抹不屑,“五娘該謝我才是,我為著五娘,可是一日千金為了給月茹續魂,購買千年人參以及那些珍奇靈藥,花掉的錢,足足可以買下一座城池。

月茹喉嚨裏象卡了一根刺,難受得要命。

她確實想叫那些人停下,但那些人一但停下,那姑娘沒了不間斷的欲望刺激,隻消一柱香時間,就會死去。

姑娘一死,她體內的那一魂也將跟著死去。

那姑娘在抽取魂股時,連帶其他魂魄也受到損傷壞死,獨保存了雀陰一魄,省陰是人生理欲望之魄,其他魄壞死,就沒相互的牽製,這一魄也很容易跟著枯萎。

要保住這一魄,隻能不斷地刺激它,而因就有了隔壁無日無夜的摧殘。

月茹靠著這樣的一魂活著,時時刻刻受著良心的譴責,但她心事未了,又不甘這樣死去。

她恨蛇侯殘忍的手段,同樣恨這麼苟且存活的自己。

“你這麼做,不過是想利用我誘平安上鉤

蛇侯不否認,“就算是為她,但受益的終究是五娘

月茹一口氣堵在胸間,憋悶得想象要窒息,“平陽王體內的雄盅已經嚐到雌盅的味道,他往後的日子,生不如死,你已經如願,難道還不能放過他們?”

蛇侯‘嘖嘖’兩聲,“以前一直以為五娘才是我的知己,這會兒,怎麼就不明白我的心思了?”

月茹蒼白的臉,越發的慘白無色。

蛇侯下榻,踱到月茹身邊,伸手握住她耳邊一縷發束,卷在指間把玩,“五娘是裝不懂

月茹別開臉。

蛇侯手指卷著那縷發,用力一拽,月茹吃痛,隻得轉過臉來,看見蛇侯紫色眸子裏的一抹不滿的惱意。

“如果五娘能讓芷容再聽話些,多喂那隻雄盅幾回,讓那雄盅的欲望漲到無法控製,然後再乖乖地離了他,委身於我,與我日日風月,快快活活地做夫妻,五娘也不用過得這麼辛苦

好好服侍

月茹頭皮被頭發拽住,痛得發麻,眼裏慢慢滲出恨意。

蛇侯是想芷容淪陷在他身下,日日靠著與他求歡而活,一旦芷容離不得他,就會不屑於肖華,而肖華體內有雄盅作祟,又離不得芷容。

肖華要求得芷容片刻之歡,就不得不求蛇侯,從此被蛇侯任意折磨玩弄,直到魂飛魄散。

沒有母親會允許女兒淪落為他人床奴,何況還是做為一顆棋子的床奴。

蛇侯無視她眼裏的恨,略略勾起一邊嘴角,笑了一笑,神色妖媚,“如果不是拜五娘所賜,肖華朔月之時,也難有那場連神仙都羨慕的一夜。五娘認為如果芷容記起肖華身上盅毒之事,是不是還會以前一樣處處維護著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