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了被野獸撕叫活人的芷容也不禁惡寒,突然想到這些東西憑空出現,而潛伏著的肖華他們竟沒有發出信號,由此可見,他們還不知道喪屍的存,看向其他方向霧影中濯濯人影,不知到底有多少這樣的東西在這林子裏。

等霧再大,更難分辯這些東西,如果被這些東西靠近,後果不堪設想。

得盡快通知他們,以妨萬一。

但與琪不會武功,帶著與琪,很難以最快的時間通知到所有的人,回頭果斷道:“初八,二月,你們趕緊去通知肖華賈亮和我們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撤離

“姑娘呢?”

“我和與琪隨後到

這種情形,誰都知道事態嚴重,那一個護衛哪夠那些喪屍吞食,等後頭的喪屍上前,他們這些人就成為它們捕食的目標。

初八和二月知道芷容不會舍去與琪,而且這時候不是膩歪說理的時候,再說勸說她放棄與琪的話,他們也說不出口,隻得道:“姑娘小心見芷容應了,便雙雙尋著沒有喪屍的方向而去。

北疆王的人幾時看見過這樣的慘象,驚亂恐懼之下,亂了陣腳,不是那麼忠心地,已經開始尋路,設法逃跑。

北疆王的忠奴瞧見,一刀將那人砍翻。

血腥味傳開,立刻吸引了後頭趕來,欲爭食,卻又無法近向的喪屍,轉頭向這邊看來。

芷容的心一沉,她再凶悍也不會逞強到去跟砍了半邊脖子,還能咬人的怪物鬥。

把北疆王往他屬下`身邊猛地一推,拉住嚇得呆住的與琪的手,向後急逃而去。

她可以一刀結果了北疆王,但這麼做的話,血腥味隻會更快地把喪屍引來,再就是這時候留著北疆王,多一個活人,多一個人分散喪屍的注意力,那麼她們就能多一點逃跳的機會。

與琪一直長在深府後院,幾時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麵,嚇得手軟腳軟,更加跑不動。

手滿是冷汗,幾次從芷容手中滑開,跌倒在地,看著身後漸漸逼近的怪物,更提不起一點力氣。

芷容瞥了眼已經在十五步之內的喪屍,將牙一咬,把與琪強拽起來,低聲催促,道:“快走

人渣

與琪越是想快,越是快不了,連步子都不會邁,回頭卻見北疆王隻帶著一個護衛向她們這邊跑來,喪屍離他們隻得三步之遙。

北疆王突然毫不猶豫地一劍刺入護衛的腿,順手向後推去。

護衛沒想到北疆王會這麼做,等他回神揮刀,北疆王已經逃開,而他腿上有傷,不能跑快,被蜂擁而上的喪屍按倒搶食,護衛痛苦得麵目扭曲,慘叫聲如同地獄受的厲鬼。

與琪嚇得狠了,再次跌倒在地。

喪屍為了搶食,不再追趕北疆王,北疆王長鬆了口氣,回頭看見芷容和與琪,向她們跑來。

芷容手腕一轉,赤水劍指住北疆王,小臉冰冷如霜,“滾,如果敢再靠近我們一步,我不介意立刻殺了你

她固然不會害怕這種將同伴推給喪屍,便於自己逃命的人渣,但與琪不會武功,她不能不防。

北疆王剛才已經領教了芷容的本事,知道雖然剛才是他大意,才毫無反抗地被她製住,但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同樣沒有把握一定勝得了芷容。

再說,這種時間,也不可能讓他們把時間花費在打鬥上,向芷容攤了攤手,倒退著向另一個方向而去。

芷容看著隱入濃霧中的北疆王,嘴角勾起一抹鄙視,將跌在地上的與琪一拉。

與琪如夢初醒,小臉慘白如紙,把芷容一推,“小姐,你別管我了,快逃吧

芷容挾著她不放,狠聲道:“你知道我不會放開你,如果你想連我一起害死,就怯弱下去

與琪胸口哽住,看著芷容,眼裏蒙上了淚,還是她的那個嘴硬心軟的小姐,深吸了口氣,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隨著芷容向前急奔。

然任她們往哪個方向逃,林中的喪屍卻象是從地底冒出來的,越來越多。

竹林中的霧越加的大,隻能看見兩步以內的景致,隨時都可能等看見周圍環境時,兩步之內便是喪屍,如此一來,真可謂步步驚心。

林子裏的霧大,難以視物,雖然危機重重,但同樣讓對方遠距離地發現芷容她們。

芷容仗著聽力好,帶著與琪繞開各路喪屍,摸索前進。

很快芷容發現,前往肖華他們潛伏的方向喪屍比別處更多,她們根無法通行。

照這情形看來,前方情形並不樂觀,不知初八和二月有沒有及時趕到,通知他們撤離。

與琪在芷容越來越凝重的神色上,能感覺到事態得嚴重,安靜地跟著芷容,不發出一點聲音,盡量不讓自己更多的拖累芷容。

芷容牽著與琪越走越偏,不由得暗暗著急,就在這時,突然聽見前頭傳來踏踩落葉的腳步聲,腳步聲不似之前喪屍那樣慢騰騰地拖拖拉拉,能確認是人的聲音,不過步伐雜亂,象是見著什麼可怕的東西,慌亂逃走。

芷容向與琪遞了個眼色,躡手躡腳地後退,想避開前頭危險,與琪突然緊拽住她的胳膊,指了指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