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小鬱悶了,雖然是我自己要求把節奏放慢的,可是很顯然,我們倆對快慢的定義並不統一,尤其是他現在十分小心翼翼,無論說話還是動作都縛手縛腳,完全沒有了之前在一起的輕鬆感,反而兩人都僵硬得跟渾身打滿了肉毒杆菌似的。
可能我天生是S-M體質,現在愈發懷念之前被他虐待的日子,可是這種要求你說我怎麼能提得出口呢?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我回頭繼續嘬著我的可樂,餘光瞥見他扭過臉來:“剛那部電影你覺得怎麼樣?”
“哈?哦,我,我覺得還行。” 我把頭壓得很低,極力掩飾自己的心虛。其實那電影我壓根就沒怎麼看,全都在忐忑他會不會摸黑對我做點啥不軌之事,結果他丫端正得跟個柳下惠似的,連在同一個爆米花桶裏拿東西吃,手都沒碰在一起過。
“小喬,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他停下來望著我,我看了他半晌,最後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我沒有不高興啦,你想太多了。”
他勉強地笑了笑:“小喬,你要是有什麼不開心,或者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可以跟我說,別藏在心裏。”
“我……啊——!” 沒字還來不及出口,我就華麗麗滴拍地上了,兩個膝蓋骨跪在人來人往的馬路邊,磕得生疼,手上的可樂杯子也唰地飛出好幾米遠,真是他奶奶滴囧裏個囧……
宣柯趕緊過來摻我:“怎麼樣?有沒有事?”
我一邊吃痛爬起來一邊說:“沒事,隻是沒看見這兒有個台階。” 說著拍拍自己大短褲上的灰:“還好穿的是褲子不是裙子,不然第一次又瞎得瑟出去了。”
他好笑地蹲□,細細替我擦掉膝蓋上的灰:“你說你這麼笨,連走個馬路都能跌倒,沒有我照顧你你怎麼辦?”
我哼了一聲:“切,我是笨,不過你以為你靈啊?你要是靈,剛才怎麼沒飛身撲救我啊?”
他站起來:“飛身撲救?你以為我是電影裏的男豬腳啊?!” 說著拉起我的手,仔細檢查了一遍:“還好沒弄傷,摔疼了吧?”
我撇了撇嘴:“還好。” 說完氣氛就開始有點詭異了,跟電視劇似的,他拉著我手沒有放,我也沒有縮回來,就這麼互相對看著,好半晌以後,我覺著還是要矜持一點,既然他沒有要主動牽我,那我還是識相點把手拿回來好了,結果剛縮了一點就被緊緊握住,他直直地盯著我:“不許躲。”
“我,我……” 我臉開始發熱,吱吱唔唔地:“我哪有要躲?!”
他挑眉,笑:“沒躲就好,那讓哥哥牽著。” 說著拉著我的手把我拽到他身邊,我意思意思地掙紮了兩下,然後就半推半就地從了:“喂。”
“嗯?”
“我說今兒我要是不摔這一下,你是不是還不會牽我的手啊?”
他看了我一眼,笑得賊兮兮的:“原來你在等我牽你啊?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我牽你,你要是說了我是一定會牽你的……”
我直接踹了他小腿一腳,翻白眼:“臭流氓,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緊緊地拽著我:“我隻對你耍流氓。”
我心裏美得冒泡,嘴上說:“得了吧您嘞,您老要對誰都耍流氓,那還不早上派出所蹲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