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向沈璃珞,沈璃珞卻像是沒有看到眾人的眼光,直直的看向淩雅兒,繼續說道,“嗬,我血口噴人,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難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公主若是要請皇上治罪,那好啊,先請皇上治了公主這誹謗太子和郡主的罪名!”

淩雅兒萬萬沒有想到沈璃珞會倒打一耙,頓時啞口無言,而周圍圍觀的人也開始有些偏向沈璃珞,如此設身處地一想,沈璃珞被如此冤枉,倒也確實可憐。再說太子爺為人一向光明磊落,怎麼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哼,你純粹是信口雌黃,我這可是有憑有據,你若是和大哥沒什麼,又怎麼會一起回來?”淩雅兒愣了一會,又繼續咄咄逼人的說道。

沈璃珞聽到淩雅兒的話,仍是不慌不忙,烏黑的眸子裏麵甚至還含著幾分戲謔,她淡淡說道,“若是我和紫宵真的有什麼,我們又怎麼會讓你們看到我們一起回來?”

一語畢,在場的人紛紛讚同的點了點。他們完全可以分開回來,眾人自然不會在意,也沒有所謂把柄了。就是他們敢於這樣光明正大的回來,才說明他們問心無愧啊。

眾人的天平此刻已經完全傾斜向沈璃珞,看沈璃珞眼神清冽,義正言辭,絲毫沒有心虛的樣子,淩紫宵也是一臉淡定,而且他紫色的袖袍上麵血跡明顯,的確是受了傷的樣子。

他們沒有弄清楚事情就如此譏諷他們,實在是不應該。沈璃珞看到有些圍觀之人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唇角勾起一抹笑,繼續看向淩雅兒,說道,“再說公主口口聲聲替世子爺不值,可是公主好像也沒有問過世子爺吧?公主不問,我來問。”

“南宮鑫,你可信我?”沈璃珞越過淩紫宵,一步步走到南宮鑫的麵前,烏黑的眸子如同最璀璨的星辰,直直的看著南宮鑫,她的眸中含著一種篤定。她相信,南宮鑫會相信她。而在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也不得不麵對一個她一直不願意麵對的事實,她好像喜歡上南宮鑫了。

因為喜歡上他,才會擔心他因為淩紫宵出事而自責。因為喜歡上他,才會因為淩雅兒的挑釁而動怒。因為喜歡上他,才會在回來的那一刻那樣急切的尋找他的眼神,希望他相信她。

“當然信。”南宮鑫伸手替沈璃珞挽好淩亂的發絲,唇角帶著笑意,狹長的桃花眼中帶著滿滿的寵溺。他從來都相信她,即便在看到的那一瞬間覺得刺眼,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和紫宵。

一場鬧劇終於以世子爺溫柔含情的一句當然信而落下帷幕,而淩雅兒此刻有種裏外不是人的感覺,她口口聲聲替南宮鑫不平,可是人家情真意切的,哪裏需要你來不平?

隻是沈璃珞好像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淩雅兒,她勾著笑容,不鹹不淡的補充了一句,“我和紫宵的事情是子虛烏有,可是有人喜歡我未來的丈夫,好像不是空穴來風。我希望那個人能夠知道些廉恥,不要想著用誣陷我這種卑鄙的方式來搶走南宮鑫,他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一番話說完,眾人的矛頭紛紛指向了淩雅兒,而淩雅兒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倒是南宮鑫,對沈璃珞那句“他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很是受用,一臉滿足的笑容。

正文 56. 你無恥!

南宮鑫的維護讓淩雅兒終於無話可說,她隻得恨恨的看了沈璃珞一眼,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仰著頭離開。

眾人見淩雅兒離開,也都無趣的一哄而散。

淩紫宵和沈璃珞一同進了南宮鑫的帳篷,不得不說南宮鑫這敗家的名聲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就這麼一間小小的帳篷都被他裝飾的金碧輝煌的,唯獨他的軟榻,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不同於其他物品的金碧輝煌,軟榻看起來是竹條編製,雅致簡約,絲毫沒有奢華的感覺。可是真正識貨的人卻會發現,整座帳篷裏麵最值錢的,不是那樣奢華的東西,正是這張軟榻。

奢華糜爛那是給別人看的,清雅簡約那是表麵上的,而真正的南宮鑫,便是看起來清雅無雙,其實還內有乾坤的。

帳篷落下,南宮鑫微微蹙了蹙眉,看著淩紫宵手臂上還在流血的傷口,蹙眉說道,“紫宵,你的傷勢怎麼樣了?鏢上可有毒?”

“沒有毒,可是鏢上有倒刺,我不敢貿然拔出,要靠你這神醫了。”淩紫宵聽到南宮鑫的話,唇角勾起一抹溫雅的笑容,半開玩笑似的對南宮鑫說道。

南宮鑫和宋城去比試才會導致淩紫宵的受傷,就算南宮鑫不說,但是淩紫宵明白,以南宮鑫的性子,必然會因為他受傷而感到內疚,因此他故作開玩笑的對南宮鑫說道。

南宮鑫自然也明白淩紫宵的心思,讓淩紫宵坐到軟榻上去,一邊拿出了自己的醫藥箱,淩紫宵靠在軟榻上,唇角帶笑,悠悠說道,“今天我受傷了可是有特別待遇啊,這平時不讓別人碰的軟榻都讓我躺了。”

南宮鑫瞟了一眼淩紫宵,唇角勾著邪魅的笑容,纖細如玉的手指按在淩紫宵的手臂上,漫不經心的說道,“現在笑得開心,一會我拔鏢的時候但願你不要痛呼。”

說罷,南宮鑫一隻手按住淩紫宵的手臂,一隻手迅速的將鏢給拔了出來。雖然南宮鑫處理了淩紫宵的傷口,確保鏢拔出來的時候倒刺不會再勾到淩紫宵的皮肉,可是畢竟鏢在裏麵,要拔出來還是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