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係列的表情全部落入了鏡子裏麵,沈璃珞更是像在欣賞電視劇一般看著淩玄羽的表情,唇角勾起一抹笑,以喑啞的聲音說道,“五皇子不要害怕,我不會要了你的命的。”

淩玄羽自然聽得出身後之人口氣中的戲謔和不屑,不由怒從心起,他堂堂皇子,怎麼容得了別人這樣戲弄於他,可是他現在就算憤怒也做不了什麼,不能夠動,也不能夠說話,隻能夠心裏麵默默的憤怒。

沈璃珞看著淩玄羽一臉怒容呈現在鏡子裏麵,不由笑得更歡了。看來她帶了一麵鏡子還是很機智的,不然錯過了淩玄羽這精彩的表情,她這一趟的樂趣豈不是少了很多麼?

“五皇子看起來很生氣呢?可是又不能說話又不能動,妄動肝火是不好的呢。”沈璃珞饒有興致的拿著鏡子對著淩玄羽,淩玄羽現在也察覺到了沈璃珞的意圖,不由感覺更加惱怒,好像自己成為了一個小醜一般。

沈璃珞看著淩玄羽一副惱怒的想要吃人的樣子,簡直就想要捧腹大笑,可是她今天來的目的可不僅僅是想要氣氣淩玄羽而已,怎麼說也要再對淩玄羽做點什麼才好。

“我會解開你的啞穴,不過我奉勸你不要呼救,否則我一定會一針紮死你!”沈璃珞唇角勾起一抹笑,伸手解開了淩玄羽的啞穴。

她一點也不怕淩玄羽會呼救,因為淩玄羽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除非她危及淩玄羽的性命,否則淩玄羽是不會呼救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淩玄羽被沈璃珞解開了穴道,倒也是識相的沒有呼救,反而壓低了聲音質問道。

沈璃珞聽到淩玄羽的質問,唇角勾著,悠悠問道,“這個你不必知道,我解開對你的穴道隻是想要測試一下你的忍耐能力,你要記著,如果你一個不小心把你的侍衛引了進來,你的小命可就沒有了。”

淩玄羽不明白沈璃珞在說什麼,但是下一秒,當針刺入身體的刺痛感傳來,讓他忍不住想要痛呼的時候,他才算明白了沈璃珞的意思,這個人處心積慮的就是要折磨他?

沈璃珞看著淩玄羽額際滲出細密的汗珠,明明想要痛呼卻因為害怕她真的殺了他而不敢痛呼的樣子,唇角的笑意飛揚,纖細如玉的手指卻是不停的將銀針刺在淩玄羽的手臂上,然後又拔出來。

搖了搖頭,沈璃珞蹙了蹙眉,她怎麼感覺她現在有點像還珠格格裏麵的容嬤嬤呢?那淩玄羽豈不就是紫薇?才沒有見過這麼壞的紫薇呢,叫你害得我們家南宮鑫手脫臼,我紮不死你丫的!

淩玄羽被沈璃珞用銀針紮得是有苦說不出,他的眉頭蹙著,忍著痛楚問道,“閣下到底是什麼人,還要折磨玄羽到幾時!玄羽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閣下?”

沈璃珞聽到淩玄羽的話,看著他狹長的眸子裏麵隱藏的深深恨意,手下的針刺得越發的暢快,悠悠的說道,“五皇子最好不要給我看到那種眼神,我這一害怕,手一抖,這針肯定越刺越痛啊。”

淩玄羽雖然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但是感覺卻並不遲鈍,這一針一針的紮在手上,算不上有多麼痛,可是這接連來,也還是有種細密而綿長的疼痛,疼的他冷汗直下。

到底是誰對他有這麼大的恨意,還有這麼大的膽子膽敢闖進他的帳篷來行凶?還用如此刁鑽的法子來對付他。

想到銀針,淩玄羽突然想起來前幾日沈璃珞用銀針挾持他的事情,他眼中的殺意更濃,冷聲說道,“沈璃珞?!你是沈璃珞對不對?”

沈璃珞聽到淩玄羽的話,烏黑的眸子輕輕一轉,想不到這個淩玄羽還挺聰明的麼,隻是能夠猜到是她又怎麼樣,還是那句話,淩玄羽又沒有證據,難道就憑借猜想就想治她這個堂堂郡主的罪名不成?更何況,不到萬不得已,淩玄羽哪敢公開得罪她?

“璃珞郡主?我說五皇子你可真是可悲,連我是男是女都聽不出來?”沈璃珞繼續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甚至連停頓都沒有停頓一下。

淩玄羽聞言,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聽這身後之人的聲音的確像是男子的聲音,但是也可以聽出來是經過可以偽裝的,誰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更何況他一直躲在他的身後,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樣子啊。

淩玄羽想到這裏,不禁朝著鏡子看過去,鏡子裏麵隻能隱約看到那個人的下巴,完全看不到樣子,可憐他現在又動彈不得,看不到這人的樣子,否則他非把他給大卸八塊不可。

沈璃珞看到淩玄羽的表情,唇角微微勾起,收起了銀針,故意將鏡子放在淩玄羽的手裏麵,從他的背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然後如同鬼魅般出了淩玄羽的帳篷,消失在夜色中。

而淩玄羽更是錯愕不已,他早在黑衣人將鏡子放在他手裏麵的時候就凝神盯著鏡子了,等會黑衣人從他身後走過,他一定可以看到黑衣人的樣子,可是黑衣人的動作太快,他也僅僅是看到了一個側影。

可是這個側影卻是讓他錯愕不已,竟然是蕭鼎?!蕭鼎一直是他最信任的手下,怎麼可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陷害他?可若不是他,誰又能夠如此悄無聲息的潛進來?

若是來人有意陷害蕭鼎,大可以從一開始就假裝成蕭鼎,何必最後給他看到一個模糊而不清楚的側影?淩玄羽的心裏麵疑雲重重,沈璃珞卻早就已經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