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喬盼月乃是明珠國派來和親的公主,隻是因為愛上了安西王而改嫁給了安西王。
而如今明珠國的皇上正是喬盼月的兄長,所以喬西瑜口中的表兄應該就是南宮鑫,而姑姑自然就是喬盼月了。隻是這明珠國的皇上難道就這麼想要和應國和親麼,之前妹妹和親沒有成功,如今又讓兒子過來與應國聯姻?
不過既然知道是南宮鑫下的棋,那她就替他下完這局棋吧,雖然這局棋表麵上看是喬西瑜的黑子占了上分,但是其實南宮鑫處處留有後手,想要贏喬西瑜應當不難,想必喬西瑜也已經看出了南宮鑫的意圖,因此才在這裏研究吧。
“那我就執白子吧。”沈璃珞唇角勾起一抹笑,看了看棋局,又看向喬西瑜,問道,“現在該誰下?”
“該我。隻是我表兄走之前說,這局棋勝負已分,叫我不必在下。我正在尋找破解之法呢。”喬西瑜看了沈璃珞一眼,悠悠說道。
南宮鑫既然說勝負已分,那必然是穩操勝券了。他和這位表兄雖然聯係的並不算多,但是卻知道這位表兄是一位深謀遠慮的人,否則就不會早在五年之前就與自己達成了那樣的協議,要知道自己能夠穩坐這太子之位,這位表兄也是忙了他不少忙的。
隻是南宮鑫的棋藝高超,這大多埋得都是暗棋,他現在雖然已經隱隱能夠看出來一些,但是要說勝負已分,他卻也不覺得,眼前這位姑娘又怎麼可能看得透南宮鑫的棋局呢?
沈璃珞聽到喬西瑜的話,也仔細觀察起棋局來,白子環環相扣,隱隱有獲勝的趨勢,不過要說勝局已定,好像也不盡然,黑子若是走在這裏,沈璃珞看著看著,眼神微微一亮,唇角勾起一抹笑,說道,“好像的確如此,不管你走哪裏,我隻要落子在這裏,你就輸了。”
喬西瑜看到沈璃珞纖細如玉的手指輕輕落在棋盤上,眼中閃過一抹驚異,抬眸去看沈璃珞,隻見她黑眸璀璨如同星辰,唇角笑意飛揚,整個人顯得越發出眾,竟讓他移不開視線。
他看著沈璃珞出神了片刻才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我自負棋藝也還算不錯。我表兄那是謀略過人,輸給他我倒覺得心服口服,隻是沒有想到美人兒的棋藝也如此厲害,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啊。”
沈璃珞也隻是淡淡一笑。倒不是她棋藝多麼高超,隻是她比較了解南宮鑫的套路,因此也比較能夠明白南宮鑫下每一子的用意罷了。
“既然棋局已解,那我就告辭了。”沈璃珞看了喬西瑜一眼,也不想多留,南宮鑫突然被他母親叫回去,應該是為了今天晚上宴會的事情,老爹也關照她今日不要亂跑,晚上要隨他進宮的,她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難道我生的很難看麼?美人兒為何一直急著離開呢?”喬西瑜見沈璃珞要走,故意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水汪汪的眸子看著沈璃珞,看起來好不可憐。
沈璃珞不由翻了一記白眼,這裝可憐的功夫倒是和南宮鑫一個樣子麼,不過她還是喜歡她家南宮鑫,雖然清秀,但人家至少有男人應該有的英氣吧,眼前這家夥生的實在是太妖異了,這看多了她會受不了的。
“沒有。明珠國太子姿容卓越,聲名遠播,怎麼也和醜字沾不上邊吧。”沈璃珞看了喬西瑜一眼,平心而論,這樣的姿容算醜,那這世上的女人隻怕要死的差不多了。
喬西瑜聽到沈璃珞的話,露出一抹笑,一雙桃花眼看著沈璃珞,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說起聲名遠播,我表兄可是你們應國第一美男,不知美人兒知道不?”
沈璃珞聽到喬西瑜的話,唇角不自覺的揚起笑容,何止是知道,她還是那妖孽美男的未婚妻呢,不過這話沈璃珞是不打算告訴喬西瑜的,反正晚上他就會知道了,她也沒有興趣現在給他介紹她的身份。
“嗯。南宮鑫麼?”沈璃珞平淡無比的問道,神情看起來依舊懶洋洋的,沒有多少起伏。
喬西瑜看沈璃珞一副平淡的樣子,更加肯定沈璃珞不是普通人,想必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隻是這應國達官貴人中似乎沒有什麼有名的女子啊,難道是安西王郡主沈璃珞?
他可聽說沈璃珞是應國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隻是前些日子卻被五皇子退婚,說她貌醜無鹽不學無術,之後又澄清是誤會一場。隻是她若是真的是沈璃珞,為何不肯說明她的身份?
“姑娘可是璃珞郡主?”喬西瑜看著沈璃珞,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麵竟然隱隱的不希望她是沈璃珞。因為沈璃珞是南宮鑫未過門的妻子,他也是知道的。
沈璃珞見喬西瑜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也就不再隱瞞,落落大方的點了點頭,對喬西瑜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喬西瑜的神色微微變了變,原來她就是沈璃珞,他說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夠讓南宮鑫都動了心呢。
他清楚的記得今日他問起沈璃珞的時候,南宮鑫唇角那寵溺的笑容,還有烏黑眸中流露出的溫柔。他雖然是南宮鑫的表弟,但他和南宮鑫之間也就隻不過是利益的聯係,最多還有一些英雄相惜的感情,至於親情,那確實沒有多少的了。
因此他平素見到的南宮鑫也都是極為冷漠的,溫柔這種字眼很少可以用在南宮鑫的身上,或者也用在他身上的時候還要在加上兩個字疏離。溫柔疏離,那便是假裝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