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熱氣鑽入耳中,有些癢癢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臉去,推了南宮鑫一把,小女兒般嬌羞的說道,“好了,別鬧了,還不快走,馬上太陽下山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是是是。遵命。”南宮鑫滿眼含笑,看著沈璃珞的背影,笑眯眯跟在沈璃珞的背後。

皇宮內院。皇後寢宮。

皇後遣散了屋內所有的丫鬟,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了她此刻略帶焦急和不耐的神色,她看了一眼眼前披著鬥篷的中年男子,蹙了蹙秀氣的眉毛,壓低聲音質問道,“你瘋了麼?皇宮也是可以隨意進的麼?!”

那披著鬥篷看不清楚容顏的男子緩緩抬起頭來,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風霜的痕跡,可是卻依舊掩蓋不了他那雙睿智精明的眼眸,正是丞相張勳。

張勳將鬥篷上的帽子放了下來,露出他的容顏來,他睿智的眸中含著幾分焦急和精光,看向皇後羅香,也是緊緊蹙著眉頭,說道,“若不是有急事,我又怎麼可能貿然進宮?”

羅香和張勳相識多年,自然也是知道張勳的為人。他絕對不是那種意氣用事而會冒失的人,既然他這樣貿然的進宮來找她,必然是出了大事。羅香的神色立刻變了變,有些緊張的說道,“難道是那件事讓人知道了?”

張勳的眉頭幾乎已經皺成了川字型。那些書信是他和羅香之間感情的回憶,雖然羅香一直讓他毀了那些書信,一勞永逸,但是他卻一直舍不得,因此才保存在了丞相府。為此他在丞相設下了重重機關,沒有想到南宮鑫和淩紫宵竟有這樣大的本事,居然還是找到了書信。

張勳做事一向謹慎,因此他在書信的上麵放了一根頭發絲,若是有人碰過那些書信,他一定會發覺,而沈璃珞去尋書信的時候確實未曾在意那根頭發絲,不小心碰落了,張勳晚上回去檢查書信的時候立刻發現有人碰過了書信,心裏麵緊張不已,便急急進宮和羅香商量對策。

“嗯。不過書信還在。”張勳的神色也不大好看,他點了點頭,有些陰沉的說道,不過看到羅香焦急的樣子,他還是補上了後麵一句。書信還在,就算有人看到了書信的內容,也沒有證據。

羅香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緊張,聽到張勳的話之後,她的神色才稍微放鬆了一點,依舊蹙著眉頭,盯著張勳,問道,“既然書信還在,那是拿的時候觸動到機關了?那人抓住了沒有?”

“沒有,來人很聰明,並沒有意圖拿走書信,因此機關並未觸動,我也不知道是誰看了這些書信。”張勳聽到羅香的話,也是歎了一口氣,他早就猜到淩紫宵和南宮鑫可能會來拿,所以早就設下了機關,如果他們貿然拿走書信,就會觸動機關,到時候他們可是插翅難飛。

隻是來拿書信的人似乎早就知道他安排了機關,居然未曾拿走書信,竟然連翻閱都不曾翻閱,那麼來人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呢?

“那你怎麼知道有人看過了書信?”羅香聽到張勳的話,不由有些奇怪了,既然沒有觸動機關,張勳怎麼那麼肯定有人看過了書信。以張勳的性子,絕對不會空穴來風,為了莫須有的懷疑特地跑到宮裏麵來的。

張勳將自己放了一根頭發絲的事情告訴了羅香,並且肯定有人碰過了書信,羅香聽了之後臉色很不好,她還懷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問道,“會不會是你自己不小心碰掉了?不要這樣大驚小怪的啊。”

“不可能。我做事一向謹慎,怎麼可能會自己不小心碰掉。我肯定是有人看過了書信。”張勳也不想讓羅香焦急,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他也不能為了安慰羅香而欺騙他,他篤定的對羅香說道。

而此刻淩玄羽正好想要過來給羅香請安,卻發現羅香把下人都遣送到了門口,他自然不會顧及下人的阻攔,而下人想著皇後就算遣散他們也不會不讓淩玄羽進去,因此也沒有阻攔。

淩玄羽沒有讓下人通傳,因為他想羅香可能有秘密的事情要處理。誰知道他走到門口還沒有敲門,就聽到了羅香和張勳在說話。

淩玄羽小時候經常去丞相府玩,和張勳的關係也是極不錯的。現在張勳和他們也是合作關係,私下裏羅香一直讓他喊張勳為幹爹的,他雖然不知道張勳為何一直盡心盡力的幫助他,但是他對張勳還是很信任的。隻是他雖然信任張勳,卻還是接受不了張勳居然出現在羅香的寢宮裏麵。

要知道後院可是不許別的男人出入的,張勳居然堂而皇之的跑到了皇後的寢宮,這若是讓父皇知道了,那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淩玄羽正準備推門進去,卻聽到羅香突然提高了聲音,聽起來很是焦急而憤怒,對著張勳說道,“我早就讓你毀了那些書信,你就是不肯聽,現在要鬧出事情了吧?!若是那偷看書信的人就是南宮鑫和淩紫宵,他們一定會揭發玄羽的身世的,到時候我們可就都萬劫不複了!”

羅香的話讓站在門外的淩玄羽蹙了蹙眉頭。母後這是在說什麼呢?他的身世難道有什麼問題麼?和什麼書信又有什麼關係?

“香兒,是我的錯。我隻是不想毀了我們之間的回憶而已,我也沒有想到弄到如今的局麵。那偷看書信的人八成是南宮鑫和淩紫宵的人,如今他們已經知道玄羽是我們的兒子,也不知道會怎麼對付我們呢!”張勳聽到羅香的話,也是蹙了蹙眉頭,有些愧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