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袂飛奔過去,告訴他這些日子她對他的思念,可是她知道,不能輕舉妄動。
喬西瑜之所以選在邊境上讓沈璃珞和南宮鑫見麵,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但是喬西瑜以防萬一是害怕淩紫宵和南宮鑫挾持他,在邊境見麵,就不會有危險,至於沈璃珞,他是篤定沈璃珞跑不了的,可是,越是篤定,就越是出現紕漏。
馬車剛剛一停下來,沈璃珞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下車,喬西瑜注意到沈璃珞的舉動,一把抓住沈璃珞的手臂,蹙著眉頭看著她,說道,“你就這樣迫不及待的要回到他身邊去麼?可是你別忘了,你是來和他永別的。”
喬西瑜的力氣有些大,抓得沈璃珞的手臂有些疼,她微微蹙了蹙眉,掙開了喬西瑜抓著她的手,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喬西瑜一眼,悠悠說道,“永別麼?也許是吧。”
今天一別,她日後也許就真的不會再見到喬西瑜這個人了。是永別,但不是和南宮鑫,而是和喬西瑜。不管是當初在丞相府兩人相談甚歡的交情,還是後來喬西瑜用盡手段把她留在身邊引得她的怨恨,都在今日一別之後一筆勾銷了吧。
馬車的車簾終於掀開,沈璃珞緩緩從馬車裏麵走了過去。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迎著陽光一點一點走進她,每一步都緩慢而又沉重,每一步都那麼高雅而自如,迎著陽光的身影顯得格外的頎長。
看著南宮鑫慢慢的走近她,最後站在她的麵前。看到他精致絕倫的臉,長長的眉毛烏黑而好看,挺挺的鼻梁圓潤而挺拔,薄薄的唇飽滿而邪魅,而最最吸引她注意力的是那雙眸子,那樣深邃似海,那樣飽含深情。
“鑫。”沈璃珞望著近在咫尺的南宮鑫,漂亮的眸子裏麵閃過激動而複雜的情緒,她望著南宮鑫,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
雖然隻有一個字,卻飽含了她對南宮鑫這些日子的思念。
“回來就好。”南宮鑫隻是伸手將沈璃珞攬入懷中,在沈璃珞的耳畔輕輕吐出這麼一句話。可是沈璃珞卻可以感覺得到南宮鑫抱著她的手臂微微顫唞著。
“南宮鑫,你鬆開!”喬西瑜看到沈璃珞和南宮鑫抱在一起,不由蹙起了眉頭,對著南宮鑫說道。
南宮鑫將沈璃珞護在身後,狹長的眸子裏麵泛開一抹冷厲,唇角勾起一抹略帶冷意的笑容,悠悠說道,“鬆開?!她是我妻,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哼!我今日不過是應了她的心願,讓她和你做一個訣別,既然見過了,就讓她隨我回去吧!”喬西瑜看到南宮鑫將沈璃珞護在身後,而沈璃珞則是一臉依賴而滿足的靠在南宮鑫的肩膀上,他就覺得心裏麵一陣憋屈,恨不得衝上去將他們分開。
南宮鑫聽到喬西瑜的話,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他挑了挑眉毛,麵上是一副清雅如玉的樣子,佯裝奇怪的問道,“璃珞到明珠國做客也有一段時間了,是時候隨我回去了。明珠國皇帝請回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喬西瑜聽到南宮鑫的話,不由眯起了眼睛,眼中滑過一絲不解,看著南宮鑫問道。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麼?”南宮鑫聽到喬西瑜的話,緩緩抬起眼眸,烏黑溫潤的眸子裏麵仿佛有什麼要破土而出,他雙手負在身後,一步步走到喬西瑜的麵前,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任何人,都無法將璃珞帶離我的身邊!”
“南宮鑫,難道你連她的性命也不顧惜了麼?!你明明知道若是沒有我的血,她活不過一個月!”喬西瑜聽到南宮鑫的話,不由蹙起了眉頭,狹長的桃花眼中滑過一抹陰鷙,看著南宮鑫,有些驚詫的說道。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站在南宮鑫身後的沈璃珞聽到喬西瑜的話,勾了勾唇角,看著喬西瑜,笑眯眯的說道,“因為我根本就沒有中毒!”
喬西瑜聽到沈璃珞的話,不由變了變臉色,看了看南宮鑫又看了看沈璃珞,看起來他們的確不像是在說謊。難道說沈璃珞真的沒有中毒?!
難怪沈璃珞會提出要回來見南宮鑫最後一麵,他一直想不明白,難道她真的見了他最後一麵就肯死心了麼,原來她不過是借著這個借口,不費吹灰之力的讓他親自把她送回到南宮鑫的身邊而已。
難怪剛才他問她是不是永別的時候,她的語氣那麼的奇怪,原來她口中的永別不是和南宮鑫,而是和他。她根本從來沒有想過要留在他的身邊,從一開始,她就處心積慮的一步步騙他將她送回南宮鑫的身邊。
他對她如此用心,甚至連謀奪天下的最好時機都錯失了,為的就是將她留在他的身邊,可是他的不擇手段和用心不僅僅沒有換來她的一絲動容,反而換來她如此的欺騙。
“你騙我?!”喬西瑜狹長的眸子裏麵滑開一抹受傷,他指著沈璃珞,似是失望似是憤怒又似是飽含了萬千情緒,問道。
沈璃珞看了喬西瑜一眼,神色不變,唇角甚至還掛著淺淺的笑意,她滿不在乎的說道,“騙你又如何?喬西瑜,要說起欺騙,那可是你先派人騙我服毒的,我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
喬西瑜聽到沈璃珞的話,整個人向後倒退了兩步。他謀算了那麼久,甚至謹慎的選在了邊境讓南宮鑫和沈璃珞見麵,不給南宮鑫和淩紫宵任何算計他的機會,可是沒有想到,卻獨獨漏算了,沈璃珞根本就沒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