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我所希望的,希望你能忘了我,忘了那個讓你傷心的人,把他從腦子裏揪出來丟到窗外,然後甩甩頭重新開始新生活,開心起來去麵對身邊的世界。那樣的話,我也會開心起來。你現在這樣,正是對我最大的懲罰和折磨。我在受懲罰,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做錯了。我當初給你的愛情絕對不是一種施舍,我可以施舍給別人任何東西,唯獨愛情不可以,否則我會瞧不起我自己。這一點,你確實誤會我了。
——那你現在對我的感覺是怎樣的?你我之間還剩下什麼?所謂的偉大友誼?殘留的一點可憐的愛?還是介於兩者之間?
——友誼是我的期望,有一點愛但絕不可憐,我希望可以在不傷害你和不欺騙自己之間尋找平衡,但是顯然,這很難。
——怎樣就叫欺騙你自己了?
——……
——對我還有愛是對你自己的欺騙嗎?
——……
——我懂了。
——不是的!
——?
——我越說就越說不清楚了,語言這東西真是要命!怎麼說呢?我承認我對你還有愛,但我期望那能變得不僅僅是愛,能夠比愛更寬泛、更博大一點就好了。
——我恐怕你做不到。
——那麼你呢?你對我……還有愛嗎?
——我不想承認,但是,確實還存在。
——把它變成對朋友的關心,好嗎?至少,在我拿你當好朋友時,不要這樣冷冷地對我,好嗎?
——在我把你當愛人時,你對我又何嚐不冷漠?
——……
——……
這時,楊煦看見導播間的老師拚命給自己手勢。啊!是的!剛剛安排好的最後一首歌已經快放完了,還剩下不到十秒,就要出冷場了!
她顧不得屏幕上的那隻小鴨子了,手忙腳亂地把一張CD塞進機器裏。她手指按下播放鍵的瞬間,上一首歌恰好結束,楊煦長出一口氣。可是緊接著的前奏讓她整個人停止了動作,她仿佛看見了幾年前那個高中女生。
在她和他第一次分手時,為了趕在他生日之前給他留下最後一份生日禮物,她連續熬了七個晚上為他繡一幅十字繡。那幅作品是一艘大船,在海上乘風破浪,沒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止它,就像他一樣,沒有誰能牽絆住他匆匆來去漂泊的腳步,她曾經所做的一切努力也都隻是愚蠢的徒勞。
那七個日子裏,她每天隻睡一個小時,不辭辛勞地穿針引線,從放學回到宿舍就開始了這千篇一律的勞作,一直到淩晨四點,她才沉沉睡去,六點鍾再爬起來學習。一向學習刻苦的她,那時候也不得不依靠抄襲來保證每天作業的上交率。
那時候,她的所有朋友都驚愕地發現,楊煦整個人憔悴了下去,仿佛被人掏空了一樣,失去了所有生氣。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這所有的痛苦和折磨,也是因他而存在的。
那一個又一個難熬的夜晚,都是這首歌伴她度過的,那就是此時響在耳邊的《如果你還愛我》。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希望你能忘了我,忘了那個讓你傷心的人,把他從腦子裏揪出來丟到窗外,然後甩甩頭重新開始新生活,開心起來去麵對身邊的世界。那樣的話,我也會開心起來。你現在這樣,正是對我最大的懲罰和折磨。我在受懲罰,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做錯了。我當初給你的愛情絕對不是一種施舍,我可以施舍給別人任何東西,唯獨愛情不可以,否則我會瞧不起我自己。這一點,你確實誤會我了。
——那你現在對我的感覺是怎樣的?你我之間還剩下什麼?所謂的偉大友誼?殘留的一點可憐的愛?還是介於兩者之間?
——友誼是我的期望,有一點愛但絕不可憐,我希望可以在不傷害你和不欺騙自己之間尋找平衡,但是顯然,這很難。
——怎樣就叫欺騙你自己了?
——……
——對我還有愛是對你自己的欺騙嗎?
——……
——我懂了。
——不是的!
——?
——我越說就越說不清楚了,語言這東西真是要命!怎麼說呢?我承認我對你還有愛,但我期望那能變得不僅僅是愛,能夠比愛更寬泛、更博大一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