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以為是你在從中作梗。”楊烈說。
“可是天知道我什麼都沒做,沒人會相信我。”她聳聳肩,繼續下去,“然後我跟蔣民智就戀愛了,那段日子短暫而甜蜜。我們每天粘在一起,我跟家裏說了幾千個謊話,隻為讓他們相信我是去同學家補習,其實我是跑到了他的工作室看他衝洗照片,一看就是一夜。”
“難怪那麼多人不肯相信你的話,你從那時就那麼愛說謊。”他點著她的額頭。
她笑了一下:“可是後來我就厭倦了,你說我不負責任也好,說我什麼都好,我就是煩了,小孩子有時候很任性。所有人都認為蔣民智很好,我不應該離開他,可是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要跟他分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朋友都覺得可惜,更多的人在幸災樂禍,覺得失去愛情是一個可恥的‘第三者’還有一個無情的‘負心人’應得的懲罰。其實最無辜的是民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他去了美國,沒了音信,去年他才回來,繼續工作室的事務。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楊烈做了個深呼吸:“不,我最關心的事情你還沒有提到。”
“你最關心的是成凱的事情嗎?”她停下腳步。
“當然,現在,他對於我來說是最讓人頭痛的潛在危機。”男人也停了下來。
萬盧笑了:“可是我並不愛他。”
“你不愛他?”
“曾經也嚐試愛過,不過有些人,明明很好很優秀,很值得愛,可你就是沒辦法愛他。你能理解嗎?”
“能。”他點點頭。
“不過他好像不能。”萬盧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走。
“怎麼說?”
“他承認他曾處心積慮,隻為追到我而追我,但是他現在告訴我,在追我的過程中,他真的愛上了我。”
“所以我說他是個潛在的危機。”
“楊烈你太關心成凱的想法了,你難道不覺得,你忽視了最重要的部分——我的想法?”
“是的,你的想法是什麼?”
萬盧走到他麵前,撫摸著他的臉頰:“以前,我看穿了他的心思,我知道他追我隻是為了追到我,於是我隻當他是個追求者;現在,我仍然隻當他是個追求者。”
楊烈不敢相信地捧起她的臉。萬盧忽然轉身走開,背對著他,“我知道,我今天對你說的話,你還是將信將疑。你可能會去找別人核實,找楊煦,甚至是成凱,沒關係,你可以去……”
男人猛地拉住她的手,把她攬到懷裏,緊緊抱住。
她在他懷裏疲倦地閉上眼睛,“太累了,我想回家了……”
“她一定以為是你在從中作梗。”楊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