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衝阿占笑笑,一口氣喝光杯子裏的飲料,差一點被嗆著,然後跳下高腳凳,抓起自己的包,跟進了休息間。
休息間裏沒有暖氣,冷得要命,亭亭抄著手,身子微微顫抖著。
“阿超。”
“你回來了?”周赫超還是那樣,說話時從來不看她。
“嗯。”
“又跑來做什麼?”
“我去過你的學校找你,可你的同學說你已經三個禮拜沒去上課了,是真的嗎?”
“嗯。”
“為什麼?”亭亭往前跟進一步。
“這不關你的事。”
“可是你們的教授明天要進行一個考試,不參加的話,便沒有資格參加期末考試,也就是沒有成績。”
“那又怎麼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的同學告訴我的。”
“你倒是比我還了解我們的功課。”
“赫超你認真一點好不好?這僅僅是一科,而你什麼課都不去上,所有考試都沒有成績的話你就不能畢業了。難道你真的願意被退學嗎?”
“必要的話,不是沒有這個打算。”
“你說什麼?”亭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專業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我曾想過不再念下去了。”赫超收拾著自己的樂譜。
“你就這麼放棄了麼?”
“沒有大學文憑又能怎麼樣?那些東西沒有什麼價值。”
“赫超,”亭亭走到他麵前,“我知道你想轉到廣告專業沒有成功,心裏很鬱悶,但是也不能因此放棄學業啊!”
“我不是因為這個才放棄的。總之你不要再管了好不好?”赫超又開始不耐煩了,他從她身邊繞開。
“如果是楊煦勸你,你就會聽的,是不是?”亭亭看著他的背影,幽幽地說。
“你有毛病是不是?幹嗎總是要提她?”赫超把手裏的樂譜摔在桌子上。
亭亭嚇得一哆嗦,繼而平靜下來,輕輕地說:“你如果不在乎她,幹嗎要發脾氣?”
“不關你的事。”他低頭,低聲說。
“好吧,不關我的事。你的事全都不關我的事,可是我又不能不管。”說著她從包裏拿出厚厚的一疊講義,“我找你的同學借了一份筆記來複印,我放在這兒。答應我,你會溫習,明天也一定會去考試。”
赫超低著頭不說話。亭亭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過了幾分鍾,房間裏再沒有任何聲音,他慢慢走到門邊,拿起那份筆記,翻了幾頁,隨手放在一邊。
那個時候,楊煦也會幫他抄筆記的。他不聽課,他不喜歡聽課,那些老古董在前麵講什麼他聽不進去也不想聽。他喜歡在演算紙上隨意寫一些隻言片語,零零碎碎的,有時候可以拚接成詞句,有時候不能。但是,楊煦說,那好像歌詞。
他笑笑。本來他是寫完馬上就會團成紙團丟掉的,可是有一次他忘記了,下課了就隨手扔在桌子上。結果被廖亞軍那小子拿走交給楊煦了,她看過之後又原封不動地放回他的桌子上。但是後來她故意在和他聊天時背出了那上麵的句子,然後像個惡作劇的小孩子一樣吐吐舌頭,衝他扮個鬼臉。
亭亭衝阿占笑笑,一口氣喝光杯子裏的飲料,差一點被嗆著,然後跳下高腳凳,抓起自己的包,跟進了休息間。
休息間裏沒有暖氣,冷得要命,亭亭抄著手,身子微微顫抖著。
“阿超。”
“你回來了?”周赫超還是那樣,說話時從來不看她。
“嗯。”
“又跑來做什麼?”
“我去過你的學校找你,可你的同學說你已經三個禮拜沒去上課了,是真的嗎?”
“嗯。”
“為什麼?”亭亭往前跟進一步。
“這不關你的事。”
“可是你們的教授明天要進行一個考試,不參加的話,便沒有資格參加期末考試,也就是沒有成績。”
“那又怎麼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的同學告訴我的。”
“你倒是比我還了解我們的功課。”
“赫超你認真一點好不好?這僅僅是一科,而你什麼課都不去上,所有考試都沒有成績的話你就不能畢業了。難道你真的願意被退學嗎?”
“必要的話,不是沒有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