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坐起身來，她生怕驚醒了下鋪的萬盧。渝雁躡手躡腳地摸下床來，卻發現萬盧的床空空的，人早已經不見了。
渝雁在黑暗中跌坐在萬盧的床上，她感覺有什麼事情變得不對了。
萬盧走上甲板的時候，民智正靠著欄杆喝酒。甲板上燈光昏暗，起初，她從明亮的船艙走廊走上黑暗的甲板，眼睛一下子很不能適應。她什麼也看不清楚，恍恍惚惚地，隻覺得欄杆邊上有一個人，但她確信，那就是蔣民智。
她慢慢走向他，風很大，帶著濕鹹的海水味道，把她裸露出來的皮膚吹得粘粘的，發絲貼在上麵，她不停地用手攏著。
男人覺得身後有人向自己走來，他回過頭：“阿盧？還沒睡？”
“太熱了，睡不著。”萬盧笑笑。
“是啊，二等艙的空調壞了。應該買頭等艙的，你們的雜誌社太會省錢了。”
“出公差是這樣的，不讓我睡到通鋪去我已經謝天謝地了。”萬盧把兩隻手臂搭到欄杆上，一任海風把她的頭發吹到腦後。
民智把手中那瓶啤酒送到嘴邊，動作停住了，發現萬盧正看著自己，他不明就裏，把酒瓶遞到她麵前：“怎麼？你要喝麼？”
萬盧不作聲，看看酒瓶，再看看他。男人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剛要縮手，她卻忽然把酒瓶搶了過去，把裏麵的幾口殘酒一飲而盡。
“不是吧？你真喝？”民智奪回酒瓶。萬盧喘著氣，用手背擦著嘴邊的酒。
“阿盧，你怎麼了？”民智上前一步，想要握住她的肩膀，萬盧卻先他一步閃到一旁。
“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她失聲叫出來，她的大聲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阿盧……”
“感情中的失敗者是沒有資格得到同情的，過去的你沒有，現在的我同樣沒有。”萬盧搖著頭，樣子有一點無可奈何。
“你明知道我不是同情你。”
“你明知道不管你對我有多好我都隻會愛楊烈一個人為什麼你還要對我好？”她一口氣說完，有點喘不過氣來。
“因為我覺得你現在需要有人來愛。”
“你為什麼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呢？”她低頭看著腳下的海水。
“我並沒有不考慮你的感受……”
“我說的是渝雁，蘇渝雁！”萬盧歇斯底裏地叫著，“你也說過，你覺得你愛上了蘇渝雁，那就努力去追求她啊。沒錯，她心裏有別人，可並不代表你沒有機會。可你自己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就像一架天平一樣，在我跟渝雁之間擺來擺去。民智我告訴你，如果連自己都不能確定自己的心到底屬於哪個人的話，那麼這個人就不配擁有感情。”
民智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攬到胸前：“如果我說，我能確定，我愛的是你呢？”
“不可能，不久前你還說你愛上了渝雁。你可以欺騙我傷害我，反正我已經千瘡百孔，不在乎再多幾個傷口，但是你不可以傷害她，她單純她脆弱，如果你讓她陷入愛情再把它打碎，她就完了，如果是那樣，我不會原諒你的。”她瞪著他。
輕輕坐起身來，她生怕驚醒了下鋪的萬盧。渝雁躡手躡腳地摸下床來，卻發現萬盧的床空空的，人早已經不見了。
渝雁在黑暗中跌坐在萬盧的床上，她感覺有什麼事情變得不對了。
萬盧走上甲板的時候，民智正靠著欄杆喝酒。甲板上燈光昏暗，起初，她從明亮的船艙走廊走上黑暗的甲板，眼睛一下子很不能適應。她什麼也看不清楚，恍恍惚惚地，隻覺得欄杆邊上有一個人，但她確信，那就是蔣民智。
她慢慢走向他，風很大，帶著濕鹹的海水味道，把她裸露出來的皮膚吹得粘粘的，發絲貼在上麵，她不停地用手攏著。
男人覺得身後有人向自己走來，他回過頭：“阿盧？還沒睡？”
“太熱了，睡不著。”萬盧笑笑。
“是啊，二等艙的空調壞了。應該買頭等艙的，你們的雜誌社太會省錢了。”
“出公差是這樣的，不讓我睡到通鋪去我已經謝天謝地了。”萬盧把兩隻手臂搭到欄杆上，一任海風把她的頭發吹到腦後。
民智把手中那瓶啤酒送到嘴邊，動作停住了，發現萬盧正看著自己，他不明就裏，把酒瓶遞到她麵前：“怎麼？你要喝麼？”
萬盧不作聲，看看酒瓶，再看看他。男人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剛要縮手，她卻忽然把酒瓶搶了過去，把裏麵的幾口殘酒一飲而盡。
“不是吧？你真喝？”民智奪回酒瓶。萬盧喘著氣，用手背擦著嘴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