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智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楊煦繼續講下去,“愛情是自私的,排他的,自己愛的人在愛著自己的同時,又和別人糾纏不清,你說他心裏應該是什麼感覺呢?”
“可是愛一個人,不是應該想她幸福的嗎?”
“錯!愛情就是要擊敗所有的競爭對手,愛就愛得霸道,如果不行的話,那就隻好徹底放手。”
“你的意思是說,你哥哥沒辦法趕跑萬盧心裏所有的男人,所以‘徹底放手’了?”
“也不一定。”她忽然想起了哥哥在S城總醫院走廊裏的樣子。
“憑你的判斷,楊烈和萬盧的未來會怎樣?”
“或者是我哥接受萬盧的風情萬種,或者是萬盧接受我哥的情有獨鍾,兩樣都挺難的。”
蔣民智點點頭,忽然對一個問題有了興趣:“喂,那麼做為楊烈的妹妹和萬盧的好友,楊煦小姐是風情萬種,還是情有獨鍾?”
“都不是,”楊煦想了想,“我是流水無情。”
“我的天啊,這個最厲害。”男人笑著。
“蔣家大哥哥,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啊?”
“我?”民智靠在咖啡廳軟軟的沙發裏,望著天花板,“就這麼著吧,一個人,慢慢等著。也可能會遇到合適的女孩子,也可能會戀愛,但那一定是在萬盧跟楊烈和好或者她找到更合適的歸宿之後。如果楊烈不懂得回頭,萬盧又孤單一個人,那麼我隨時準備被回收利用。”
“你就不怕萬盧從此對愛情失去信心?”
“你不明白的,”蔣民智目光平視,看著楊煦的眼睛,“萬盧從來對愛情就沒有信心,她裝得什麼都懂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她什麼都不懂又什麼都在乎,她是最慘最傻的一個,也是最不懂得愛情的一個。”
“這麼說,我們這一大群人裏麵,隻有你最懂愛情了?”
“過去我也這麼認為,可是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楊烈也是個心明眼亮的人,隻不過我們的見解不太一樣而已。”
“你真的不恨我哥哥嗎?我不相信。”
“我恨的。我恨他比我有見解,恨他不願意回到萬盧身邊,他能給萬盧幸福,他為什麼不願意給?我很欣賞他,很想跟他做朋友,但是如果他不肯回頭的話,我這個願望將永遠是幻想。”
“他快要回來了。”楊煦輕輕說,“真的,我有預感,他就快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