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杯熱水全都灑在佳儀的手上,她跳了起來,拚命甩著已經燙紅了的手。
“哇!”對麵這個人也大叫了一聲,“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郝佳儀蹲下撿玻璃杯的碎片。對麵的人忙也蹲下來:“你別動手,讓我來吧!”
她沒再插手,看著他把碎片拿去丟掉了。他折回來問她:“你真沒事?”
“沒事。”
“真對不起。”
“沒關係,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
他笑了一下,郝佳儀抬頭,看清了他的臉孔:一張很帥氣的臉,男孩中少有的漂亮,明眸皓齒,英挺的鼻梁上架一副金邊眼鏡,笑起來很燦爛,很陽光,又不乏斯文和書卷氣。
“你可以告訴我,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麼?”佳儀問他。
“他們,也包括我,都是來看郝佳音的。哦,郝佳音你知道嗎?就是躺著的那個,我們的同學。”
“我當然知道了。”
“那你是……”
“我是她姐姐啊!”
“姐姐?郝佳儀?”
佳儀點點頭。
“你就是郝佳音的‘姐姐美人’?”
她忍不住笑了:“姐姐不錯,美人就不敢當了。”
這時,佳音在病房裏喊:“姐姐,你在門外幹什麼呢?”
病房裏的同學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拋向了郝佳儀,同時給她閃出了一條路。
“姐姐,進來!”
佳儀走到佳音的床邊,佳音看到了她的手:“哎呀!怎麼了?”
“沒什麼,一點兒小意外。”
“這都怪我。”那個男孩走過來。
佳音故意把臉一沉:“方憲,弄傷了我的姐姐,我要你賠!”
方憲尷尬地笑著,同時看了佳儀一眼,眼神中滿含歉意。
“姐姐,”佳音拉拉我的袖子,“告訴你一句話。”
佳儀把耳朵湊過去,佳音說:“他沒來。”
“誰?誰沒來?”
“何苦。”
何苦,這個名字對於郝佳儀來講已經不算陌生了,這個郝佳音口中常講,心中常掛的男孩。看來,她今天是見不到這位何苦的“廬山真麵目”了。
何苦沒有來,佳音顯得很失望,但還是和著大家的笑聲笑著。
那一個下午,郝佳儀過得混亂而愉快,可沒見到那位何苦還是一大遺憾。
一個星期後,佳儀又一次走進那家醫院,佳音躺在病床上瞪著天花板,看到姐姐,立刻笑了起來:“姐姐,我無聊死了!”
“叔叔嬸嬸沒來陪你?”
“他們上班去了。”
“你吃過東西了嗎?”
“中午時,護士拿東西來喂我吃過了,唉,真可悲,這麼大了還要人喂。”
“那我去給你洗個蘋果吧!”
“謝謝姐姐!”佳音像個孩子似的笑了。
她愛憐地看著她的妹妹,可愛而又可憐的佳音,從小就是她最寵愛的。佳儀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微笑,拿起蘋果走了出去。
水房裏,郝佳儀站在水池前,把蘋果遞到流動的水花前,一任清涼的水從自己的指間淌過。她漫無目的地望向那水花,腦子裏不知不覺地浮現出一個名字——何苦。
“哇!”一杯熱水全都灑在佳儀的手上,她跳了起來,拚命甩著已經燙紅了的手。
“哇!”對麵這個人也大叫了一聲,“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郝佳儀蹲下撿玻璃杯的碎片。對麵的人忙也蹲下來:“你別動手,讓我來吧!”
她沒再插手,看著他把碎片拿去丟掉了。他折回來問她:“你真沒事?”
“沒事。”
“真對不起。”
“沒關係,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
他笑了一下,郝佳儀抬頭,看清了他的臉孔:一張很帥氣的臉,男孩中少有的漂亮,明眸皓齒,英挺的鼻梁上架一副金邊眼鏡,笑起來很燦爛,很陽光,又不乏斯文和書卷氣。
“你可以告訴我,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麼?”佳儀問他。
“他們,也包括我,都是來看郝佳音的。哦,郝佳音你知道嗎?就是躺著的那個,我們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