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的媽媽?”
三辰母親銳利的眼揚起一絲得意,顧顏收回震驚,坐直身體,畢恭畢敬不敢怠慢。
“您指的消息是?”
“寶寶啊,想不到你這孩子不僅不通情打理,竟然連最基本的話都聽不懂。”
顧顏瞠目,瞬間被口水嗆得眼淚要流,有其母必有其子,一樣的口無遮攔。
“沒有,您想多了,現在我與三辰已經......”
“你好,請問是顧顏小姐嗎?”
姍姍來遲的男子打斷了顧顏的解釋,男子彬彬有禮向顧顏問好,又瞧見她身旁的傲慢婦人時,倘然變了嘴臉,麵目敬畏中夾雜著幾分欣喜。
“您也在這裏,原來顧小姐和您相識?真是幸會幸會,我是南自企業林誌森之子,林又立。不知伯母近來可好?家父前幾日還差我來拜訪您,想不到今日就在此遇見。敢問伯母今日可有時間。讓晚輩請您吃頓便飯可好?”
顧顏被眼前一幕驚呆,原本的相親竟變成男子的自薦會,那樣盡力諂言的姿態,是顧顏不曾見識的醜惡,她尷尬低頭,不敢對應那道淩厲的目光。
“這是做什麼?”婦人傲然回應年輕小生,厲聲的嗬斥使男子困窘無力,顧顏在一旁呆若木雞。“他又是誰?”白母冷臉看向顧顏,顏色大怒。
“阿姨,對不起,我已經離開了三辰,來這裏是為了......相親。”
閃爍其辭是她,顧顏盡量把握詞語的恰當,艱難的說完,她起身撿起落在椅子上的背包,向三辰母親和未來得及交流的男子深鞠一躬,她倉惶的背影類似逃離,顏麵盡失的感覺讓她重新拾起的信心泵然塌陷。
她真的不明白為何明明要駛向兩個方向的船隻,卻在背道而行間用另一種方式不期而遇。如她和白三辰,如她和三辰的母親。到底為什麼她離不開他的圈子。是她不肯離開,還是就從未離開過?
出門時,她見到了白雙♪唇,比起他們的母親,他還是能給顧顏些許慰藉,顧顏含笑,對上他的禮貌回應,他疾速與她擦肩而過時,他輕聲的歎。
“三辰還是不懂事。”
顧顏回頭想說什麼,見他走遠的背影,雷厲風行,張了張欲開口的唇,最後還是緘默,顯然他看到了她剛才的狼狽。
作者有話要說:
☆、首肯兒媳
推開那扇厚重玻璃門,顧顏才敢大口呼吸,裏麵的稀薄快要讓她窒息。她回頭望著簡潔大氣的牌匾,祈禱再也不要有踏進的機會。
日落餘暉照在她身上,泛起金光燦燦,顧顏徒步在鐵索大橋中央,秀發淩亂飄起,水麵隨風蕩出微波,顧顏出神望著遠方。
白三辰的家事,她當真半點不知,不過至少明白,可供白三辰揮霍的豐厚,還是綽綽有餘,不然...
那年是畢業吧?還是什麼時候?感覺不是很早的事竟也記不太清晰。單純的她,抱著與他共進退的天真去找工作,她為著幸福的堅持,卻不小心誤入陷阱。
滿腦肥腸的老板靠近到顧顏身邊時,顧顏正為這份工作好的薪資待遇而盤算,並沒有發覺危險,直到男人油頭粉麵的臉湊到顧顏耳邊,她回頭驚恐發現他的圖謀不軌,轉身用力推開,卻不慎將手困入他的掌中。
“姑娘,獲得這麼好的工作是需要代價的。”
顧顏清楚記得他雙眼冒出貪婪的光,粗糙的手掌在她小臂遊離。
“放開我。”
她嚇得花容失色,渾身豎起寒毛,大喊大叫也無濟於事,慌亂中她拿出電話打給了白三辰,白三辰正在花天酒地,看到顧顏的來電隨手接通。
“三辰,救我。”
來不及聽完顧顏的尖叫,手機已被摔出嗡聲,瞬間震得白三辰頭皮發麻,顧顏出事了,槽糕的認知讓他心裏的警鍾饒是敲個不停。
淚光湧在眼眶,顧顏掙紮著脫身,可是怎麼抵得過麵前獸性爆發的男人。“嘶”一聲,她的肩帶被男人扯斷露出膚色,如惡狼見血般,男人的眼睛噴出欲望。
白三辰發狂的轉動方向盤,油門轟到最大,路上車輛唯恐閃躲,無數次前進轉彎後退,開著車穿梭在大街小巷,冷汗不斷從他臉頰流下,到底她在哪?他急的雙眼發紅,四處張望著車窗外,妄想找到她的身影,時間越來越長,他緊握方向盤的關節跟著泛白。
顧顏害怕的呼聲不斷在他耳邊響起,停在路邊,他點燃香煙強迫自己冷靜,他將頭抵在方向盤上,雙手暴怒的砸著,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無能為力,竟然保護不周她的安全,手機忽然響起,白三辰盯著屏幕上陌生的號碼,按下接聽鍵。
“三辰,我在人名路,撫遠六樓。”顧顏的哭腔給他燃起了希望。
“等我,顧顏,等我,馬上到。”
轟油,轉彎,白三辰一氣嗬成的動作,由不得考慮她的顧顏到底受了怎樣的驚嚇。
車火速停在顧顏所說的位置,白三辰到了六樓,尋著顧顏的身影,交叉的走廊間,卻找不到她在哪裏。
“顧顏!”
空曠的樓道間響起回聲。白三辰努力平複激動的心情,心跳的節奏卻始終不受他控製。推開安全通道的門,他站在樓梯間猶豫該上該下,一聲低泣抽[dòng]了他的心,他回頭見她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心像狠狠的被砸了一拳,他俯下`身想要抱她,驚魂未定的顧顏瘋了一般的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