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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在^線^書^庫^b
修修齜牙咧嘴地點頭,沒有哭。自從出門以來,修修還沒有哭過。
晚上,收到灰狼媽媽的短信:兒子說,他的膝蓋被燙傷了。我問修修:膝蓋都受傷了,那怎麼辦呢?兒子說,受傷了又啷個嘛,未必就回來嗎?還不是要向前進。
回到村子的時候,正趕上晚飯,阿媽招呼我們坐下吃飯。我們跟往來車友一起,每天都在這樣的條桌上吃飯。
明天就要走了。
一整天,格德措姆至少問了我五次:叔叔,明天你們真的要走嗎?晚飯後,她牽著修修的手,終於向我請求:叔叔,明天你們不要走,好嗎?
看著格德措姆和修修期盼的眼神,我狠下心,搖搖頭。
三姐妹與修修92去遠方長大
今天來的車友很多,大家又在試穿藏袍。丁則曲珍和向秋曲珍忙忙碌碌幫大家穿衣服,連阿媽也來幫忙。看著他們的身影,我突然想起,我還沒有留下她們的合影。我對阿媽說,阿媽,你們在一起,我給你們拍合影好嗎?
阿媽微笑著說好。
等她們站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圍攏過來,端起相機哢嚓哢嚓地拍,反倒是把我擠到一邊去了。
然後是姐姐妹妹跟修修的合影。布珠家的三姐妹,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啊!
不知是誰說起了跳舞。丁則曲珍放起了音樂,好聽的藏族歌曲回蕩在布珠家寬闊的飯廳裏。姐妹倆領著大家圍成一個圈圈,我們跟著兩姐妹的腳步和手勢,笨拙而快樂地跳起了藏舞。美妙的音樂和歡快的笑聲穿透布珠家的窗戶,打碎相克宗村寧靜的夜晚,飛到剪子彎山深處。我們不成節奏地蹦蹦跳跳,歡喜喧鬧得仿佛是過年一樣。阿媽坐在爐塘邊,滿臉笑容地看著我們這些頑皮的孩子……此時此刻,我也成了孩子了。
跳累了,我們歇下來。格德措姆羞答答地站到屋子中間,三姐妹給我們表演了一段不知道什麼舞,搖來搖去很好看。
有人說,唱歌吧。於是我們安靜下來,丁則曲珍和向秋曲珍給我們清唱了漢語的、藏語的歌曲。不得不承認,她們的歌聲婉轉悠揚、自然天成,好聽得要命。
向秋曲珍唱完之後,閉上眼睛轉了一圈,隨手一指,正正地指向我。該我唱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