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種每個月都按時給女兒存一大筆醫療費的有錢人啦。”

“既然如此,那當初送流羽人院的人是誰呢?”陶昂深鎖眉頭,看向那隻怪鳥:“你想辦法替我查清楚吧!”

“我無能為力呀!”怪鳥為難地扇著翅膀,像人類在用力擺手似的,“雖然咱們迷蹤鳥號稱妖怪中的金牌情報員,可是您也知道,我們的妖力是有限的,這次幫您查出流羽母親的下落,已經大大傷我的元氣了。您能提供給我的線索太少,我隻能幫您到這裏了!”

“好吧。我知道你已盡力了。”陶昂歎口氣,從衣兜裏摸出一個散出淡金色光芒的布囊,準確地扔到了迷蹤鳥的背上,“你的金幣,雙倍報酬。”

怪鳥的臉笑成了一朵花,忙不迭地說:“我遇到的所有雇主裏,您出手是最大方的!不過我隻怕以後沒什麼機會賺到您的金幣了。現在那些獵人一個比一個狠,不管好妖壞妖,統統趕盡殺絕。我明天就要帶著老婆孩子遷移到很遠的地方了,您自己多保重。”

“獵人……”陶昂冷笑,旋即看定迷蹤鳥道,“我很感謝你幫我這麼多才是,若不是你提供的情報,我是沒有辦法這麼快找到她的。今後你自己多小心,快走吧。”

“嗯。”迷蹤鳥猛點頭,接著又像想起了什麼,叫住正打算回屋的陶昂,“對了!我在查流羽父母下落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些關於你們醫院的怪事。”

“哦?”陶昂停下步子,“什麼事?”

“我曾在你們醫院頂樓的雜物房裏,看到過一些跟流羽有關的資料。”

“你跑去我們醫院雜物房做什麼?”陶昂疑惑地問,“你具體發現了什麼?”

“唉,怪我運氣不好。那天偏偏就碰到個該死的獵人一路追殺我,幸好從你們醫院上空飛過,就順便躲進去避難唄,你知道消毒水能替我們隱藏妖氣的。”迷蹤鳥心有餘悸地說著,又道,“我剛好就落進了頂樓那間雜物室,落地姿勢不好,撞倒了一排架子,那些堆在架子上的紙摔落下來,散出了好些資料,我看到其中一張貼著流羽的照片,還有一些文件上貼著一些有名的富豪名人的照片。你說奇怪不奇怪。資料哪有收在雜物室的!可惜我大字不識一個,那些資料我也不知道是啥意^o^

“怎麼了?”陶昂急切地問。

“沒……沒事……”流羽搖搖頭,嘴唇被自己咬得沁出了血絲,“一會……就好。”

果然,約一分鍾後,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孔漸漸舒緩開來,身體也停止了異常的顫唞。

陶昂抽過紙巾,小心地地替她擦去額頭的汗珠,問:“你經常發生這種狀況?”

“嗯……”流羽點頭,馬上又搖頭,“你……走吧,不要問我了,我很累。”

“好,你先休息。我出去了。”說罷,他扭頭看向虛掩的房門,從門逢裏見到有人影閃過。

陶昂快步走過去拉開門,走廊那邊除了幾個護士和病人在走動外,沒有任何可疑人物。

當夜,陶昂主動要求跟小薑換班,正為值夜班無法脫身會女友而苦惱的小薑求之不得,千恩萬謝的閃人了。

夜裏的醫院超乎尋常的安靜,跟陶昂一同值夜班的同事借著尋房的機會溜達到急診室那邊,跟兩個新來的護士妹妹聯絡感情去了,剩下陶昂一個人在辦公室裏翻看資料。

巡房回來的陶昂發現月那同事還沒回來,辦公室裏青白的燈光打在靠邊擺放的一套基礎外科用刀上,在牆上投出一個個怪異切銳利的影子,看得人無端端心裏發毛。

陶昂關上辦公室大門,穿過隻偶爾走過一兩個護士的空蕩走廊,快步朝電梯那邊走去。比起那些市區內的大醫院,病人不多的永複醫院,安靜得就像身處另一個世界。

今天留下來值夜班,井非是陶昂為了發揚風格,他要借這個機會,去驗證迷蹤鳥告訴他的怪事。

他打聽過,醫院的確有一間常年廢棄的雜物室,就在他辦公室所在的主樓的頂層。

電梯裏,陶昂發現頂樓的按鍵,明顯比其他樓層的按鍵要嶄新許多,看來平時少有人上去。

走出電梯,頭頂上微弱的燈光把陶昂投在地上的影子拉得長而模糊。這層樓上有一個頗大的多功能會議室,還有個展示醫院業績的展覽室,其餘諸如什麼內部員工活動室書報閱讀室之類的,基本上從陶昂來醫院起,就沒見有幾個同事上來過。

走過這些上鎖的房間,陶昂徑直來到位於走廊最裏頭、緊鄰衛生間的雜物房。

房間上了鎖,不過很快被早有準備的陶昂用萬能鑰匙熟練地打開。走進去,黑暗裏,一股隱隱的發黴味道撲麵而來。

陶昂拿出袖珍手電筒,小心避開腳底下歪倒的塑料桶和橫擺的拖布之類,朝迷蹤鳥所說的靠牆擺放的鐵架那邊走去。

幾個兩尺見方的舊紙盒散落在鏽跡斑駁的鐵架下,一摞寫滿字跡的紙頁在滑開一半的盒蓋下露出翻卷起的紙邊,在手電光束的映射下,隱隱見到升起的塵埃。

陶昂揭開盒蓋,把裏麵用細繩捆在一起的紙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