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又是漫長而煎熬的嚴刑銬問,一聲聲慘叫,聽得陸朔心裏都涼颼颼的,比吞塊冰還要解暑。
袁帥被問過後就是蕭郝,接著小亞。
張揚看他們一個個人模狗樣進去,光著膀子被人拖出來,還開玩笑的說:“口味真重。”
前麵幾個酷刑都沒讓他們開口,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情報,刀疤男人先是把人打了頓,再一棍把他腿打折。
小亞終於在他拿著燒紅烙鐵走來時,崩潰了。“我說我說!”
男人陰了許久的臉,在聽到他的答案時,露出個嚇人的笑容。“終於讓我碰到個聰明人了。”“說吧,你們的機械師是誰?”
小亞哭起來,滿臉的無地自容,懊悔與羞恥交織,狠狠折磨他的神經,吞噬他的心髒。
“說!”等了許久的男人不耐煩掐住他脖子,把烙鐵湊到他眼前。
看到近在咫尺,熱度傳到脆弱的皮膚,小亞驚恐失色。“我說我說……”
等他說完,男人狠狠一電棒把他抽暈過去。“去,帶另個進來!”
“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坐在外麵的陸龍,沉聲的講。
男人走出去抱手臂看他。“我怎麼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陸龍中校,如果你肯親口告訴我,我可以停止銬問。”
陸龍看門外,沒有回答。
小亞進去了,沒再出來。陸朔目送張揚進去,聽到他大吼大叫喊小亞的名字,沒被銬問和已經被銬問的菜鳥們,心裏均是一沉。
當銬問進行中午時,沒得到想要答案的男人,似是才想起吊在河裏的菜鳥。
於是,魏勇也被帶進去了。
最後本來就快沒氣的魏勇,被拖出來時,已經暈死過去,還隱約發著低燒。
把所有的人都問完話,男人不知是沒看到縮角落的陸朔,還是覺得應該吃飯了,總之沒再折騰他們。
陸朔觀察這裏地形,不放過那些打手的習慣性舉動,想找出自救的方法。全隊淪陷,如果不自救,他們真的就要死在這裏了。
正拚命思考間,感覺頭被人罩住,陸朔抬頭看。
蕭郝揉著她毛茸茸腦袋,看她懷疑呆滯的眼睛,忍不住笑。“別想太多,我們會活著出去的。”
我們會活著。不是一定、肯定等絕對用語,而是我們會,就像在說我們現在還活一般,讓人不由的信服。
“郝哥,你有什麼辦法嗎?”
“沒有。”
陸朔:……
吃飽喝足的男人,似是出來散步,悠閑的眺望遠處的風景,藍天白雲,然後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走近陸朔跟蕭郝他們。
“下午五點我就要離開這裏,到時這裏會被炸為平地,你們連屍體都找不到。”
蕭郝眯著眼睛看他。
其他幾個誰都沒有說話。
“我對你們上午的答案都不滿意。”說著看了眼張揚及其他菜鳥。“現在我心情很好,如果你們統一說出那位機械師的名字,我就可以帶走你們,跟你們的長官一起。”
聽到這個答案,張揚那邊籠裏的人掙紮了番,最後躲閃的看向陸朔。
男人順著他們視線找到陸朔,非常驚訝的嘖了聲。“我怎麼把這隻小鳥給忘記了。”
隨之男的手一揮,打手們就去拉人。
一聽到他們要動陸朔,本來快瀕臨死亡的幾個人突然炸屍,護住陸朔連手把人打飛。
被踹倒的打手拿槍對著他們。“讓開!”
袁帥幾個還是不放手,把陸朔擋中間。
“你媽的是誰!誰讓你這麼幹的!”蕭郝衝男人怒吼,個頭雖不是他們之間最高的,可氣勢一點不比男人差。
男人聽到這話,認真打量了他眼,像是在回味他這句話。“有關係嗎?反正你們今天都會死。”“把她帶出來!”
那些打手一動,袁帥他們護得更緊,有抵死不給之意。
陸朔露出眼睛看打手,鼓足勇氣吞了口口水,感到打手真要扣板時大喊:“我自己出來。”反正都是要出去的,再連累袁帥他們,自己可真就是罪人了。
推開袁帥他們,陸朔不顧他們叫喊走向男人。
看她自己走出來,男人笑了起來,那道疤卻顯得更加恐怖。“小鳥,你就是機械師?”
聽他明顯不信的語氣,陸朔仰頭呆愣的瞧他,然後認真無比的講:“我沒鳥,你才是小鳥。”
哧!緊張望著她的袁帥他們,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鐵定得笑到肚子疼。
男人抽了抽嘴角,神色古怪壓抑的變了好幾種表情。“再過幾年如果你跟我說這個問題,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是大是小。不過……”在所有人驚呼聲下一腳踹她胸口上。
摔好遠的陸朔不住咳嗽,像隻翻殼烏龜一時起不來。
男人一步一步走近她,每一步都踩在袁帥他們的心髒上。
陸朔驚恐望著他,撐起身往後退。
男人踩住她衣服,蹲她身邊。“不過你沒這機會了!”利落掏出手槍,抵住她肚子砰砰就是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