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室已經改造的差不多了,設備齊全,全息與島上的各種監控,還有一版全新的芯片。
陸朔掃了眼十幾平米的機械室,便走到一台電腦前,擼袖子準備開工。
看她取出一片嶄新的芯片插進接口端裏,雷翼變了變臉色。“這芯片是新的。”
陸朔頭也沒回,啪啪敲起實體鍵盤來。“我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要重新寫?”
“廢話,先是被毒鴆綁,現在被你們綁,我能有時間寫代碼?”
雷翼揉了揉腦袋。“你先寫,我還有事。”
“站住。你不準走,給我半個小時就行了。”陸朔繼續敲打鍵盤,未看他。
“半個小時你要重新寫出一份半思機械人的代碼?!”
“隻提前不推後。”
看她不像開玩笑的小臉,雷翼決定就等這半個小時。
陸朔手指如飛,屏閉掉身後盯著自己的雷翼,全心投入建構代碼的世界裏。
半思想機械人讓血刺吃足了苦頭,她做為血刺的機械師當然會想盡一切辦法破解,但之前她一直找不到最迅速的破解方法,總是在戰友受傷之後才找出來,而在不久前她突然想通,才想把它寫出來。
半個小時,不多不少,手指沒停過一下的陸朔,在敲下確認鍵後長籲口氣,虛脫的靠椅背上,待緩過勁才指著屏幕說出疑點。“雷先生,就是這裏,你看看。”
被她緊密的代碼建構給震住的雷翼,聽到她的話才回過神來,仔細看她指的地方,興趣全被她挑了起來。
“你看吧,我去喝口水。”陸朔完全不怕他偷師,說著就軟趴趴的離開椅子,出去倒水喝。
雷翼興奮的座她位置上,盯著滿屏數字研究。
要出門的陸朔看了他眼,便開門出去。慢慢看吧,看瞎你看能不能找出毛病所在。
第四十章 作疼的魚刺之苦逼的血刺
想到自己使的障眼法,陸朔露個詭詐的笑,踮起腳尖愉快的滑向大廳喝茶,享受了會兒午後陽光才進去。
她這一杯茶喝大半個小時,進去時雷翼還在盯著剛才的地方看。
陸朔抿嘴偷笑,站他身後不吭聲,不打擊他。
雷翼則瘋狂的想問題,又想破解之法,更是沒空管其它。
因此機械室的氣氛愈加不對勁,沒有劍拔弓張,平靜的恐怖。
看時間差不多了,陸閉上眼睛,趁著雷翼精疲力盡時進入他思維。
雷翼震了下,但沒反應。
陸朔短暫的控製他思維,進入他的腦記憶,看到了自己剛才寫的代碼,便持續深入。
但在看到昨天、前天的事情後,陸朔在維思殿堂裏往後推手,進入快速倒退狀態。
此時雷翼渾身抽搐的厲害,深知自己被控製的他,及力奪回主控權。
在與他原意識的競爭下,陸朔輸了控製權,但仍停留他思維裏迅速尋找自己要的東西。
“啊!”雷翼慘叫一聲,從椅子上跌下來,同時陸朔也被迫退了出來。
雷翼滿頭大汗、臉色蒼白,扶著椅子掙紮的起來,算是他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刻。
陸朔也沒好過,皎白的額頭上滲了層細密水珠,全身發軟的連手指也無法握攏。
“不就是想知道毒鴆的事。”雷翼有些生氣,恢複一些過來疲憊的躺椅子上,頭望天花板惡聲惡氣的講:“你直接問就好了,至於這樣?”
“親眼看的放心。”陸朔閉了閉眼睛,漸漸恢複力氣的她握了握拳,心想以後做這事可得悠著點來,這要是在敵後,自己早被別人殺一百次了。
“現在你看到了?除了毒鴆上麵還有人,你得到了什麼其它線索了嗎?要是有也請告訴我一聲,畢竟你在我這裏盜取的記憶。”
陸朔無辜的攤手。“沒得到。”接著又商量的問。“雷庭也是聽命行事?那他不是真的毒鴆?”
頭沒那麼疼的雷翼動靜大的站起來,把椅子甩得哐啷響。他狠利看她:“你覺得我就這麼蠢?雷庭那傻逼就是個白癡,不過是毒鴆投在z國的棋子。”
那你也是顆棋子。陸朔暗腹,沒有說出來,因對方說完便理理衣服走了,沒給她說的機會。
機械室恢複安靜,陸朔腿抖了下,扶著椅子把它拉近自己便緩緩坐下。這種獨一無二的能力,也是把雙刃劍啊。
不過剛才雷翼說是投在z國的棋子,這代表,真的毒鴆可能不在境內?那他會在哪裏?抱頭,各種淩亂,她還是去睡會兒吧。
坐了會兒的陸朔回房都是摸著牆走的,千辛萬苦躺到床上她就睡得天翻地覆,直到傍晚蕭郝來叫。
“小呆貓,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不知道機械室事情的蕭郝,俯視床上的嬌顏輕聲喚她。
緊閉著眼睛的陸朔睡得沉,沒有清醒的跡象。
看她兩排像蝴蝶翅膀的睫毛向下蹺著,比玉還好看的圓潤臉龐恬靜無害,蕭郝想她應該隻有睡著才會這麼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