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個膽應?我記得柳如風是科學院的人,血刺之前還與你哥哥保持較好的合作關係,你敢承這句師叔?”
“嘖嘖,小機械師,看來你沒好好了解我啊。”柳如雲頻頻搖頭,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鍵盤上輕敲幾下,房中一台大的全息投影便開啟,幽藍色的光下閃動白色透明的字。
就站在房中的陸朔被光照到,後退了幾步,看到全息屏慢慢出現的字,略有羞愧。她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確實沒有第一時間查他的資料,做為一個機械師,這可真是不合格的行為。
透明的白色字還在閃動,三尺長寬的大屏幕一版都裝不下,密密麻麻的字足可與教課書媲美。
陸朔掃了眼,便一字不漏將它們記下。
“科學院有什麼了不起?當年若不是我父親在,早在未日的暴動中毀滅,現在它不過是我玩膩的東西。”柳如雲等資料顯示完便切換出了一個視頻。
宏大的場麵跟看電影似的。
那是一場災難,世界都在顛覆,也不能說是未日,隻是剛好所有災難在那一天暴發,當死亡到達一定數量便會引起恐慌,那次暴動是史無前例的,政府及科學院均付出一定代價才平息下來,恢複往日的平靜與法治社會。
整個災難畫麵出現太多人,陸朔卻清楚的記住了一個人。視線略一低,看向與視頻裏幾分相似的柳如雲,不住抽了抽眉。感情這人還是英雄後代?屁!“毒鴆說的沒錯,你連你哥哥一半都趕不上,什麼科學院是你玩膩的地方?總統府那隻大蜘蛛還不是被你哥哥搞定了?”自己就是被你害死的,剛才居然還好意思說!
“總統府那次?”柳如雲似是才想起來有這麼回事。“小機械師,你知道那玩意是什麼時候的產物麼?”
陸朔瞪著他不說話。
柳如雲逕自講道:“那是未日留下的產物,當年暴動不泛優秀的機械師,他們意圖推翻政府,便在地下埋了那玩意,隻是他們還沒有機會啟動,就被科學院的人給殺掉了。”
也就是說,自己是被那個埋在地下幾十年的玩意,給弄得命喪黃泉的?陸朔嘔得要死,同時又驚歎前人的超時代力量,居然能在未日時完全那麼精密的機械蛛,毫不輸現在的他們!
“好了,故事也看完了,小機械師,說說你為什麼來這裏的吧。”柳如雲並不在意父親的光環,關掉投影便問房中的少女。
陸朔看了眼旁邊的蕭郝,別扭的拿出芯片。“我想我的提議你肯定不會聽,這是我寫的編程——翱翔,相信我,它會是你所有編程裏麵最好的。”
“那隻笨鷹?”
“雄鷹!”陸朔鼓起臉頰瞪他。“我觀察過蕭郝無限流的做戰方式,這套編程他一定派得上用場。”
柳如雲看了看她手裏的芯片,又看向蕭郝。
“一並更新了。”蕭郝不在意,似更新他體內程序隻是喝杯茶那麼輕鬆。
聽到老板的命令,柳如雲衝陸朔勾勾手指。
陸朔將芯片遞給他,在他插入接口時提防的講:“不用檢查,我想我比你更安全。”
本來沒這想法的柳如雲經她這麼一講,在讀取出編程時倒特意看了下,不過也未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很精密的編程,我怕到時老板會難以駕馭。”
“那就是你的問題,你的技術跟不上,怪誰?”嗯……當著當事人討論這事,似乎有些不太好啊。陸朔義正言辭的說完,偷瞄蕭郝,見他仍一幅莫不在意的樣,稍稍放心了些。看來他對自己的身份,已經完全接受了。
“怪我,怪我,我會夜不眠的將技術提上來。”柳如雲認得幹脆,手上同時忙碌起來。
蕭郝的這個編程更新,隻要在電腦上與他的代碼合對成功,便可輸送新的編程,與機械人一樣,隻要獲取代碼,當然,你得破解它。
思想者的代碼不是誰想破就能破的,而是他給不給你破,他可以隱藏代碼信號,這就是他們牛逼的地方,有些甚至機械都感應不出來,與人類無異。
上次川西事件陸朔就是被他震到了,在犧牲黑鷹一名戰友,及血刺重創後,她才找著那個神秘的代碼,並且無處下手破解,隻能是毀滅性的摧毀。
陸朔見目的達到,看他沒走的蕭郝和忙碌的柳如雲,想他們肯定是有事要說,便先出去了。
看她出去,柳如雲手上動作飛快,嘴卻悠閑的講:“現在你可是前有母老虎,後有狼,想要獨占她,你毫無勝算。”
“你有辦法?”蕭郝難得以尋求的口吻問人。
柳如雲搖頭。“沒有。”“不過依我看,另可便宜了狼,也要防著家裏這隻漂亮的母老虎。”
“還未到最後結果,你的猜測早了。”蕭郝未看他,說完便要離開。
柳如雲衝他背影講:“蕭郝,你知道集團軍為什麼會參與嗎?”
“沒興趣知道。”
“你現在唯一的希望在集團軍那裏,你別太傲,血刺傲了幾十年不是沒有道理的,那隻母老虎可比真的老虎還要難纏,得與失你自己想仔細想想。”
已走出門的蕭郝未回頭,逕自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