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你的連一級都達不到。自己包。”說完便追上蕭郝。
莫亞聽了他的話狡辯:“是你自己說他沒大事的呀!”
蕭郝堅毅拖著腿麻木前進,豆大的汗水糊了眼睛,可他仍未停止,甚至速度與剛開始保持一致,沒有滯慢一分。
失敗,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下場,他不甘心的往陸朔方向走去,知曉即使如此也不能改變什麼,但他還是執著的前進,想最後再抱抱她,想同她一起看那片花田盛開。天堂鳥,不僅是代替自由,它的另個花語是:與相愛的人比翼雙飛。
漸而莫默、蘇仲文、冷焰、秦朗、死池、大d、戴衛、安東尼都望向蕭郝,而譚露痛哭出聲,被風吹亂露出的斑白頭發,讓她仿佛一下老了好幾歲。
王國鋒站在離陸龍不遠的位置,他望著無視所有人,越過自己走過去的蕭郝,沒有像譚露那般衝動的上前表露身份。他早調查過,這孩子人冷心更冷,要讓他認人,得要一些手段。
尋問陸龍會如何處置蕭郝的陸朔,感到周圍奇異的氣氛,轉過頭便看到向自己走來的蕭郝,心裏一驚,要衝過去時被陸龍拉住。
陸龍望著一步步走來的蕭郝,緊扣住陸朔的手腕。“他現在是危險人物。”
確實是危險人物,那些機械人大半未死,隻要他想反抗,還是有架打的,並且一時半會打不完。
陸朔皺眉對他講:“蕭郝,別走了,有什麼事你說,我聽得到。”
蕭郝置若罔聞,眼睛盯著她焦急的臉,崩緊牙持續邁動腿。就差一點,隻有幾步了。
見他不聽,陸朔也是提著心,看他拖拽的腿,祈禱他能成功走完這幾步路。
最終蕭郝還是沒能做到,畸形的腿骨重重往下截,戳到地麵時發出的響聲,另所有人塞毛豎立,不忍去看。他們見過多少死亡?多少俘虜?也有掙紮、反抗、求生之人,卻從沒見過像蕭郝這樣的。
陸朔掙脫陸龍的手奔了過去,同時走在他身後的周佳佳也衝了過去。
摔在地上的蕭郝看到向他飛奔來的陸朔,仍往前爬。
陸朔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蕭郝麵前,扶起他,阻止他如此狼狽的執著。“蕭郝,你有事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如果政府下命令,她就不帶他回去,這裏有柳如雲與那些機械人在,他會活得更消遙自在。
蕭郝緊握住她手,看到走來的陸龍故做輕鬆的講:“小呆貓,給我一天時間,留下來多陪我一天行嗎?”
“不行。”回答他的是陸龍。陸龍拉起陸朔,居高臨下看著蕭郝。“接應的人一個小時後就會到達,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離開智利。”
“爸爸?”
這時蘇仲文也走了過來。“長官說的沒錯,最後通碟,我們必須要在天黑之前離開這裏,不然我們就得走程序,這裏牽扯太多人命,現在隻能由死池他們去頂罪,不然智利追究下來,會影響兩國之間的交好。”
蕭郝不甘心望著陸朔,眼裏滿是悲傷。
看不過去的王國鋒一掌將人劈暈,向周佳佳硬生命令式的講。“把腿骨固定好。”
周佳佳心說讓你婆媽,他是醫生他還不知道?
把蕭郝的腿骨用竹片固定綁好,周佳佳和蘇仲文搭把手抬到單架上,又將人抬回屋裏。
還有一個小時,大家都反回別墅休息,而雇傭兵死池他們,則如蘇仲文說的,將會來頂替蕭郝殺害島上居民一罪,所以他們也沒有走,跟著他們走時看到地上的柳如雲,衝陸龍嗨了句。“陸大少,這裏還有個人。”說著死池還踢了下。
陸龍看了眼地上的柳如雲,叫秦朗把人扛回去。
回到寬敞亮麗的別墅裏,大家各自找地坐,都沒有說話,尤其是集團軍那邊。
這次任務中,集團軍那邊犧牲了名作戰隊員,然而此次任務特殊,可能不能以烈士名義將他安葬進烈士園,這是死在戰場之上的軍人最遺憾的事情。
王國鋒望著靜躺的部下,看他年青的麵容,想起幾年前他還是自己親自選的兵,現在他卻這麼安靜的躺在自己麵前,這種心境他以前體會過很多次,隻是這些年太平靜,讓他快要忘記這種感受。
集團軍其他軍人圍坐一起,看著犧牲的戰友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在他們對麵的血刺隊員,剛坐下來喘口氣,看到集團軍那邊的情況,立即將鬆懈的筋骨一收,為那名戰友默哀。
“啪。”王國鋒拿出香煙,拿出印著鷹圖騰的打火機,點燃根煙放在犧牲部下的身邊,凝視緩緩飄升的白色煙霧未置一詞,隻是最後看了眼血刺。
坐沙發上的陸龍收到王國鋒的視線,抿了抿唇,黑眸直定的瞧著他。
陸朔感覺到房裏的氣氛緊張,往陸龍身上蹭了蹭。
而譚露在照顧蕭郝,沒有發現房裏隱藏的刀光劍影。
死池他們則不關已事的蹺著二郎腿,想著接下來的逃亡。反正他們習慣這種生活,多一項重罪不算什麼,相反,案子越大越能突顯他們的名氣,算是把雙刃劍吧?不過即然是祖國需要……?呃,好吧,既然對方出手大方,養得起他們的胃口,何樂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