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吹。陸朔也不爭辯,蹺著二郎腿,哼著歌。去困獸猶鬥雖然栽在警察手裏,不過也間接告訴那人磊,血刺可不是好欺負的,你看你連血刺的機械師都打不過,還想跟血刺相提並論?沒門。
陳空敲了敲桌子。“嚴肅嚴肅。”“記錄上你是初犯,第一次去困獸猶鬥,看在你未成年的份上,拘禁七日以示懲罰,七日後叫你家人來贖你。”
“才關七日?”陸朔抱手臂,大爺似的講:“我爸爸很忙,我身上也沒錢,幹脆你關我十天半個月吧,管吃管住。”
陳空:……
她這祖宗他哪敢關呀,這話不過是程序需要,等陸龍來要人,他敢不放?陸家近日雖然是出了點事情,但要捏死他這個隊長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看她真不打算走的樣子,陳空無奈,自己去打電話通知陸大少來提人。
陸朔看穿他心思,在他開門時故意大聲的講:“陳警官,你敢不敢有點骨氣啊?我這是犯事兒,把我關起來吧。”
陸空咬了咬牙,反頭看她,見她得意囂張的樣,吩咐門口的部下。“暫時收押。”
“是!”
於是,陸朔在她的主動請求下,終於是被關進牢房了。
拿著文件憤憤走掉的陳空心想,這跟骨氣有毛關係?他隻是個做事的小警察,上麵那麼多大官壓著,他有骨氣有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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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派出所的牢房,比監獄要有檔次多了。
陸朔被小警察手重的推進房,看疊得整齊的白色被褥,又看嶄新的桌子,心想這就是監獄?她天天來坐好不好啊?
眼珠一轉,掃了圈不大的房間一眼,陸朔伸著懶腰,踮起腳尖走向鐵板床。腳尖輕旋,身子轉個圈的陸朔倒床上,望著天花板長籲口氣。太舒服了,要是能有份宵夜什麼的最好了。
正想著,門外傳來一陣開鎖聲。陸朔偏頭看到剛才那個小警察,跟自己有仇似的端著碗麵進來
小警察將碗重重放桌上,又瞪了床上的少女一眼便走了。
陸朔看他毫無城服的模樣,忍不住笑。太可愛了,他恐怕還想不通為什麼他們隊長這麼晚還要給一個囚犯買宵夜吧?
想著這些無形中的特權,陸朔坐桌上拿起筷子就吃,在吃到一塊牛肉時,簡直跟狼見到肉一樣。“啊!空空真是太好了!”
陳空叔:……
很有胃口的吃掉麵,陸朔“碰碰”敲鐵門。
“幹什麼?!”門口的小警察麵目猙獰的看她。
陸朔無辜的舉起手裏的碗。“這個不收走嗎?”
“放著,明天收!”
“哦。”陸朔點頭,對他關心的講:“小哥,火氣別這麼大,容易上火。”說完在他拿警棍敲門時迅速閃開,心情愉悅的將碗放桌上便倒床上呼呼大睡了,氣得外麵深夜還要站崗的小警察,恨不得開門進去揍她一頓。
陸朔是真的吃好,睡好,沒有像其他罪犯一樣坐立不安,反倒很享受牢房生活。
第二天陳空去看人,當看到床上的豬後,看了看手表,問身後的部下。“她昨晚什麼時候睡的?”
小警察沒好氣的講。“十一點三十分。她可真能睡!”他娘的,自己還沒合眼呢!
陳空點頭,讓他可以下崗了,就去叫人。
陸朔不起,正做著好夢呢。
姑奶奶不起來,陳空想反正她關牢房了,叫醒她也沒什麼事,就離開去給陸大少打電話。昨夜時間有點晚,他打一通沒人接就沒再打,希望今天陸大少快點把人領回去吧,他這裏可不比血刺,底下那些人可是會造反的!瞧瞧她才來一晚上,就把今年剛來的小警察給氣紅了眼。
“您好,請問是陸龍大校嗎?”
“……嗯。”
“我是陳空。”
“……”
那邊沒有回應,陳空繼續講:“令千金犯了點小事,現在人在我們局子裏,陸龍大校你什麼時候得空來領個人?”
那邊還是沒聲,就在陳空以為陸龍大校要拋女時,那邊才低沉疲憊的講:“替我看著她。”
看著她?這是他說看就能看住的嗎?“嗯,好。但她還未成年,我想早些離開這裏對她有好處。”
“……不需要。”“看牢她,跑了拿你是問!”
陳空手一抖,差點把電話扔出去。“是是是,我一定看好。”裝孫子似的應完,陳空一頭虛汗的掛斷電話。
旁邊的警察看到老大這樣,關心的問。“老大,怎麼了?瞧你這一臉受驚的樣子。”
陳空拍了拍胸脯,認真的道:“確實受到了驚嚇。”這是恐嚇!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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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天吃飯日,陸朔瞧著送午餐進來的陳空,流口水搓手,像餓了幾百年似的。
陳空特意去一品居訂的飯菜,花費人民幣很多,再吃下去,他一個月薪水就這麼沒了。可當看到當年那小不丁的娃,一下長這麼大,又長得這麼可愛?實在舍不得、也不敢虐待她,見她吃得開心算是唯一的慰藉。
“陳空,你很閑?”啃豬腳的陸朔,忙裏偷閑看坐對麵的陳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