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本子起身時傾向她,在她耳邊說了句:“換個地方。”

如果自己上次沒有犯錯,這是件非同一般的事。謹慎的想了想,陸朔跟了上去。

跟著迪塞爾進入一家安靜的茶餐廳,兩人先後坐在一個位置較偏的坐位。

“一杯橙汁。”陸朔熟練向服務員點了杯東西,然後無邪的問對麵的迪塞爾。“不介意請我喝一杯吧?”

迪塞爾不在意的笑了下,點了跟她一樣的。“隨便喝別人的東西,是個不好的習慣。”

“我沒有隨便喝,我是真的渴了。”她從基地馬不停蹄跑去國防大,然後再去潘辰的家,再後跑來這裏,是真的渴了。

看她稚嫩的臉上滿是認真,迪塞爾不得不再次審視她,但即使知曉她不是尋常的孩子,還是忍不住將她歸納為孩子,對她有少許寵溺的問:“你很關心潘辰?”

“關心他?”陸朔臉上閃過抹笑意。“迪塞爾,我可不是爛好人,對隻見過幾次麵的導師關心到這個程度。”

“這麼說是因為我?”

“可以這麼說吧。”“所以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在籌謀什麼嗎?”

“先生、小姐,您們的橙汁。”正在迪塞爾張口時,服務員禮貌的送上飲料。

等服務員離開,陸朔捧著大杯橙汁一口氣吸了大半。

看她吸得這麼急,像個孩子似的寧願花許多力氣去吸,也不願直接用杯子喝。迪塞爾看她吸得麵紅耳赤,嘴角露出淺笑,卻在開口時徹底隱去。“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第九十一章 血刺新成員

“一定有個原因,我想聽故事。”冰涼的液體流進肚子,長籲口氣的陸朔眨眨眼睛望著迪塞爾。

迪塞爾點頭,攪了攪杯裏的橙汁猶豫會兒才講:“我不是個喜歡講故事的人。不過我想既然有人願意聽,講講也無防。”

陸朔安靜的撐著下巴,表示她會是個好的聽眾。

“潘辰是我堂哥,退下來前在32師擔任連長,本來再過一年他就能升校官,是因為我他才會被迫退下來。”迪塞爾目光變得遙遠,刻意壓製的語氣讓人更好奇這背後的故事。

陸朔咬著吸管輕輕的吸了口,瞧著這麼一個剛毅的男人,想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才會讓他被國家隊除名,成立困獸猶鬥。

察覺她的視線,迪塞爾看著她水潤透亮的眼睛問。“你上次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會和新銳軍發生衝突?”

“一定不是因為總統閣下。”

“是因為雷振山將軍!”迪塞爾說出這個名字時還是很平靜,隻是臉上的猙獰之色出賣了他。“那個時候雷振山還是國家隊的常客,他表麵不說,實則心底是希望我們輸。”

“一個老人的變態心裏!”

“那次也不例外,也可以說是例外。”迪塞爾恢複冷靜,氣息平穩的講:“在後來我才查清,他當時是急需要大筆錢來替補他背後所做的項目空洞。”

雷振山現在已不在服務期,有自己的項目不奇怪。陸朔想了想,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所以你輸了比賽?”

“不,我贏了。”

陸朔再次展露笑顏,為他的忠誠。看來資料上說的沒錯,他是一個不畏人權的拳手,從未出現過打假拳的事情,不管擺在他麵前的誘惑有多大。隻是他害雷振山輸錢,那個老頭一定不會放過他。“雷振山找你麻煩了?”

“在比賽還沒開始他就來找過我,並且以我妻兒的性命做賭注。我若贏,她們就輸,我若輸,她們則贏。”迪塞爾說的平靜。

陸朔卻聽得心驚肉跳,沒敢出聲。這個時候,似乎已經猜到結局了。雷振山那樣一個見慣生死的人,當然不怕殺一兩個人,而且迪塞爾到現在還不能將他如何便可看出,正規途徑是不可能公正,而私下解決?雷振山哪次出入不是兵哥們保駕護航?

迪塞爾突然笑起來,幾分落寂與嘲諷。“在我贏得數十萬人的歡呼時,誰人知道我心愛的妻子與孩子已和我陰陽相隔?”

“……那個,你是好樣的。”陸朔想了許久,憋出這麼句。他確實是好樣的,但事件太多無奈。他為國家贏得比賽,卻輸了最親的兩人,誰對誰錯已不用明說。可雷振山那樣一個連爸爸都不敢輕易懷疑的人,他一個小小的拳擊手又能如何?

“這句話我聽過太多次了。”迪塞爾無所謂的講,喝了口橙汁。

陸朔琢磨琢磨會兒,便問。“我能幫你做什麼嗎?”雷振山那個老不死的,剛好她也挺討厭他的,如果迪塞爾這裏可以利用,她不介意跟他合作。這也是她為什麼會選擇跟他保持聯係的原因。

“我需要知道他的行蹤。”

“沒問題。”既然是相互利用,那有什麼就可以攤開來說。“那麼迪塞爾先生,你拿什麼和他抗衡?”

“一號,我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麼要幫我,但事件過後,你會發現我這是在送你一份大禮。”

“我現在對禮物一點都不感興趣。”一提到禮物,她就想起毒鴆那晚發給自己的信息。

見她對自己抱有懷疑,迪塞爾沒多講,隻道:“我會有辦法摧毀他,隻需要你這道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