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槍口就對向站在巷子中間的兩個老頭。
剛才那二十個人已拿好裝備,不受影響的走過大磁石跟在迪塞爾身後。
雷振山看了眼他手裏的槍,像看到小孩子拿玩具槍似的笑起來。“張賓,好久不見,你的見麵禮真特別。”
“確實特別,因為這會是你最後一份禮物!”迪塞爾麵目猙獰,全無陸朔初見時的老成持重。沒多廢話,迪塞爾槍口輕移毫不猶豫向他身邊的老頭開槍。
子彈帶著漩渦擊進老人心髒,卻像拳頭打在棉花上,沒一點漣漪與反應,甚至連血都沒有流。
迪塞爾驚愕,冷森瞧著雷振山。“沒想到你連身邊的人都不放過!”
雷振山還是保持微笑,使臉上的褶子愈加明顯。“我這是為他們好。”
“見鬼的好。”迪塞爾突然變得氣燥,槍口對準他額心咬牙問:“炎兒在哪裏?!”“不說我立馬送你下地獄!”
“嘖嘖,張賓,你太讓我失望了。”對他的要挾,雷振山不以為忤,自始至終都沒露出一絲膽怯。“你認為你今天還能出得去這巷子嗎?看看你的上麵,不用我動手,你和你的人都會葬身這裏。”
說到這裏,雷振山目光變得深遠,似在追憶。“在上個世紀時,這裏可是埋屍窟,你們這些人死在這裏也是種榮耀。”
死在死人堆裏,是榮耀?陸朔對這位老將軍的黑色幽默不感冒。如果這個區的富人知曉上個世紀的事,是怎麼也不可能把房買在這裏的吧?隻有他還戀戀不舍的往死人窩裏住!不過也正是有這份氣魄,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而絲毫不懼吧?瞧他看迪塞爾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唔——說起來自己好像是跟他一個陣營的?不過她幸好沒跟迪塞爾一樣魯莽。瞧了眼比自己低幾層的狙擊手,陸朔想她還是不參與了,是迪塞爾自己先不坦白,後又不配合,現在她隻得放棄他。
迪塞爾遲疑防備的抬頭,看到陽台、窗戶的槍口與瞄準鏡折射的光,心裏一片冰涼,臉色驀然蒼白,再次望向雷振山時幾次想扣下板機。不,他還沒有完全輸!他也不能現在就輸,炎兒還在他手上。
迪塞爾眼裏閃過抹狠決,向身後的人伸手。
個個手持精銳又霸道的湯普森衝鋒槍的打手,將手機遞給他。
沒有猶豫,迪塞爾照著剛才的電話撥了回去。
“想死個人的兵哥哥去年他當兵到哨所夜晚他是我枕上的夢白天他是我嘴裏的歌嚴冬裏刮風又下雪呀……”落時代的歌曲在安靜的高空中刺耳響起,引得寬巷裏所有人丹鳳朝陽的望最高的樓頂,隻有同樣處在高地的專業狙擊手在一動不動盯著狙擊鏡裏的目標。
陸朔撇嘴,在某歌手的高音下手撐護欄跳下天台,下到一半時甩出風暴輕巧蕩到他們中間。
腳間剛落地,鈴聲剛好響到“兵哥哥啊兵哥哥”。
見到她,迪塞爾與雷振山兩人眼裏各閃過抹異光,均緊盯住她。
感覺像被兩隻狼盯上的羊?這比喻不對,她才是狼!
“一號,既然說好幫忙,就沒有落陣而逃的對不對?”迪塞爾望著她,信心倍增,恢複往日的穩重。“我想以你的特殊體質,幹掉上頭的人綽綽有餘吧?”
在這之前,陸朔是計劃破解掉機械人,再解決暗中的狙擊手,然後他殺了雷振山,自己拿到想要的信息。但他不聽自己的話私自行動也不打個商量,再者他現在是赤祼祼的拉自己下水,她再幫他連自己都說不過去。
“迪塞爾先生,在困獸猶鬥被警察圍剿時,我還不相信那裏會進行武器與毒品交易,現在看來他們懷疑的一點沒錯。”陸朔清亮的眼睛瞥了眼他手裏的槍。毒品能賺大錢,而他的武器與手下的那些人,則需要大量的金錢喂養。嘖,真是識人不清。
“一號,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
“那說什麼?”“哦,我忘記了。”陸朔狀似才想起身後的人,轉身走向雷振山笑容滿麵的問好。“雷太爺,好久不見。”
聽她這麼喚,雷振山笑得更愉悅。“也不是很久,那次在你太爺的墓前見過。”“小朔你怎麼來這兒了?想來看太爺時機可不怎麼好。”
“正是因為不好,所以才來幫太爺的。”
陸朔很自然的就臨陣倒戈,讓迪塞爾大為吃驚,雷振山也是微微錯愕,接著嗬嗬大笑。
“太爺沒事,很快就能解決,隻是場麵可能不太好看。”
“那就別看了,我打電話叫警察來處理。”陸朔說著舀出手機,要給陳空打電話。
看到她拿出手機,迪塞爾漸而平息憤怒,雷振山眯起眼睛看她按號碼。
交給警察?她這明顯是在救他們。迪塞爾知道,雷振山也知道。
陸朔邊按邊打量雷振山神色,見他沒有太大情緒時便要按下拔出鍵。
她手機貼在耳邊,卻遲遲未說話。迪塞爾與他二十名手下全盯著她,而雷振山則保持和藹的笑。
舉著手機的陸朔感到地麵遠遠傳來的震動,在維思殿堂仔細感受,找出其方向,在發現震動源朝他們這邊如離弦之箭般奔來時大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