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打擊的男人,心想要拐騙這麼一個聰明的娃不容易,走了。

還是打車直接去吧,雖然中途可能有點遠,車費貴死人,不過反正有報銷?嗯,打的!

陸朔背著上次離家出走買的登山包,提著個鋁製的小號行禮箱,昂首闊步走進人山人海的機場坪,又穿越人潮去攔出租車。

現在正是學生放假的時候,在這個土豪非常多的時代,用飛機做長途交通功具以不稀罕,所以結果是……

對這不熟,心中始終缺乏一種勇氣的陸朔,一個小時也還沒有攔到車!其實她攔到過兩輛車的,都被凶狠的學生、婦女搶了去,而且看她們神情似趕著回去救火般,她不好意思跟她們爭。

眼見就日落西山了,陸朔站在仍舊熱鬧的機場外邊,伸長脖子翹首以盼。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陸朔看了看時間,心裏想著現在隻要有車子她就衝上去,總統來了她都不讓!

也許是她的怨氣驅使,或是她終於下狠心,遠遠的還真有一輛空車開來。

小綠皮車拋下好幾隻或纖細或粗黑的手臂直筆馳向陸朔。

陸朔見他不拉那些客人,心想你就是回去陪八十歲老母、二十歲如花老婆吃飯,她都坐定這車了。

小綠皮越來越近,陸朔提著行李在一片驚叫聲中衝向馬路,伸手擋車。

她很勇敢很鎮定的站在路中,瞳孔裏小綠皮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在它快親到自己時一聲大喝:“停車!”

小綠皮穩當的停在她腳前幾公分遠。

陸朔粗魯的拍車門,像攔路打劫的犯罪頭子。

車裏的青年司機滑下車窗,瞧著她笑了下,牙白得似閃著光。但這個麵貌周正的青年,問了個很讓人費解的問題。“一加一等於幾?”

“等於你老媽!”靠,這麼晚才來!

“對不起小姐,你不是我要載的人。”

“我給你錢!”@思@兔@在@線@閱@讀@

“給錢也不載。”

“等於一號。”“你nnd的,開車門!”

聽到接頭暗號,青年豪爽的開了鎖,載她離開機場。“陸小姐,你比我想像中要粗暴。”

“如果你從天亮等到天黑才等到一輛不給你上車的車,你也會這樣。”

“那你比我想像中要溫柔。”

“哼,你剛才說給錢也不載。現在你載我也不給錢了。”爸爸真會打算盤,叫個開出租車的接應人,這大筆車費省了?!

青年聳聳肩,從後視鏡裏看她。“陸小姐,不是我懷疑你的能力,實在是想知道,你成年了嗎?”

“沒有。”嘣嘣脆兩字。

青年動了動嘴,又不知該說什麼的合上。這血刺還真是不一般,連這麼小的人兒都能獨自出任務。

繞了半個城,把人送到酒店的青年向下車的陸朔講:“有事打出租公司電話,報我這個車號,你在這裏期間二十四小時都有空。”

“謝謝。”陸朔關上車門,向這個勉強算半個臨時戰友的青年道謝。

青年笑了下,開車滑上路中就走了。

陸朔走進酒店大廳,報出早準備好的名字入住下來。

酒店算是中高檔的,單人房也很大。

陸朔把登山包扔桌邊,手提箱放桌上,就挑開窗簾看對麵的大樓。

對麵大樓很突兀的立在那裏,藍色的玻璃與豪華的建築,與它周圍低矮的樓房不相匹配。

不過這沒什麼好驚訝的,那是代碼機構大樓,歸屬政府,所有重點政要機構的大樓旁邊,想要建與它並肩或超過它的大廈都需要向政府申請,沒要正式公文建起來也給你拆掉。她現在這棟酒店就隻有十層樓高,還沒那大樓的一半。

什麼破規矩嘛,搞得好像自己遺世獨立,也不怕招人嫉妒,半夜把那洗劫了。

陸朔心裏惡劣的想著放下簾子,找衣服衝了個澡就滾床上打開電腦,隱藏信號跟陸龍視頻通話。

“爸爸,我已經到了。”把被子蓋頭上,陸朔盤腿老僧入定的衝屏幕傻笑。

還在指揮室內的陸龍看到她表情鬆了鬆,可嚴厲的語氣沒有變。“戴先生傳來消息,說是雷振山明天正式退出科研界,不再參與任何的科研活動及軍事會議,並且乘坐當天晚上九點的飛機離開帝都。”

陸朔摸下巴想了想。“退的這麼匆忙?”

“也可以說是雷厲風行。”

“哼,老的都掉牙了,還雷什麼厲,風什麼行?”

“以後我也會變成老頭。”

陸朔聽到這話立即抱起電腦親了下屏幕。“也是個帥老頭。”

看她突然放大的紅唇,陸龍無可奈何的笑了。“在那邊注意安全。”

“是!”“爸爸,來個晚安吻。”陸朔說著噘嘴。

陸龍一陣黑線,想結束通訊,可看她紅嘟嘟的嘴不依不饒,便也傻逼似的對著屏息隔空親了下。“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