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了眼那玉瓷小碗,窗欞的陽光透進來,照在那玉色的小碗上,泛著盈白柔潤的光芒。
皇徹不知出了什麼事情,明明說過第二日會回來這裏,可是現在卻是人影也不見。
敵我不明的杜麗娘,珈蘿有些煩躁的搖搖頭遽。
現在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得先冷靜下來。
若是身處在那迷霧棋局之中,即使自己是一枚棋子,也要做到不懼任何風雨,自己縱然是那卑微的卒,也要過那楚河漢界,人擋殺人,佛擋滅佛。
“叩叩叩。價”
三聲敲門聲。
“誰?”珈蘿放下那玉瓷小碗,側頭輕問。
“主子,是我。”
門外,千羽帶著柔和之意,她抱著狗蛋安靜的站在門口。
“進來。”
珈蘿坐到那小桌前,看向那雕花門的打開,一個纖細人影緩緩進來。
“怎麼了?有何事找我?”
珈蘿看向千羽。
千羽微微垂著眼眸,遮住了那眼裏的神色,素色粉衫,繡花鞋尖微微露於裙外,如那閨閣碧玉一般,賢淑中帶著可人的優雅。
珈蘿微微歪著腦袋,仔細觀察著站在身前的千羽。
說真的,她與這千羽是屬於半強迫類的契約,這幾日的焦灼與事情讓她更加沒法好好了解一下千羽。
在她印象中,她根本就不知道千羽的任何事情。
“狗蛋睡著了,麗娘讓我把狗蛋抱過來。”千羽輕聲回答道。
珈蘿點點頭,“將他放床上去吧!”
千羽獲得珈蘿的首肯以後,便是抱著狗蛋向那錦榻旁走去,她細心的為狗蛋理好被子的邊角,那背影看起來,像極了一位賢妻良母。
“千羽。”
珈蘿看著她的背影半晌,輕聲喊道。
“嗯?”千羽回身,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主子,怎麼了?”
珈蘿一手撐著下巴,眼眸眨也不眨的看著千羽。
“你是何種類型的魔獸?”
千羽聽到珈蘿的問話,那眼裏閃過一絲掙紮的光芒,她不自禁的咬了咬嘴唇,似是在糾結著該如何對珈蘿說。
“不想說也無妨。”
珈蘿看著千羽將那紅唇都咬得泛紅,微微笑道,眼裏劃過一絲漫不經心。
“不是的。”
千羽看得珈蘿的微笑,那笑顏讓人舒心不已,充滿著安撫。
她急急搖頭,將那發上玲瓏花簪都甩得有些鬆動。
“來,坐到這裏來。”
珈蘿眉眼間都是柔和的笑意,向千羽招了招手。
千羽緩緩移步至小桌前,坐於珈蘿的身旁。
她垂著頭,似是不敢抬起眼眸與珈蘿直視。
“千羽,你覺得這個名字好聽嗎?”
珈蘿伸手將千羽發上那有些鬆動的花簪微微扶正,順帶著還理了理千羽那有些鬆散的發。
“好聽。”
千羽沉吟了半晌,微微點頭。
“那你喜歡嗎?”
珈蘿複又問道。
千羽驀然抬起頭,那眼眸裏充滿著篤定,那目光裏透著一股執著,清亮的眼眸與?珈蘿的眼眸撞了個正著。
“喜歡。”
她重重的說出這兩個字,似是生怕珈蘿收回這個名字。
她垂眸看了眼那玉瓷小碗,窗欞的陽光透進來,照在那玉色的小碗上,泛著盈白柔潤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