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寵表示很委屈:“兩軍交戰還能繳槍不殺呢,作為你一手養大的親人,怎麼就不能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呢?”

“那是因為你已浪費掉很多次機會了。”於芳輕蔑地撇撇嘴,不過口氣有所鬆動:“去,替我拿個盤子。”

“是,首長!”

天寵笑嘻嘻地挑了個細瓷圓盤,畢恭畢敬地遞到於媽媽手中。

“你這傷要緊麼?要不要換藥?”於芳的眼神難得地落到她手上。

“過幾天再去,醫生說問題不大。”

“準備吃飯吧,你手受傷了,記住這幾天不要沾水。”

“知道了,於媽媽。”

天寵乖巧起來,那也是相當可愛的,一餐飯吃得於芳很是舒心,兩人說說笑笑,飯後天寵還主動幫她收拾桌子,於芳由衷地感慨,如果這丫頭能一直這麼乖,那得有多討人喜歡啊。

雖然現在的她也是挺逗人疼的,可誰不希望自家的丫頭能盡善盡美呢?

於芳是阮老爺子那邊的人,照顧了兩兄妹近十年,那感情早已是把她當成自家人。

“於媽媽,我回房去了。”

直到天寵纖細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盡頭,於芳才納悶地眨眨眼,這丫頭,不會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想起這丫頭過往的劣跡,她表示很擔憂。

不行,還是和三少彙報一下比較靠譜。

至於要懲罰天寵的事,她早就忘了,這年紀大了嘛,健忘是很正常的。

010 檢討

Y城。

“知道了,於媽,勞你費心了。”

阮天縱收了線,沙發對麵的陳海宏嗬嗬一笑:“家裏的電話?”

“嗯。”

“歲月催人老啊,這一晃又是幾年沒見了,天寵那丫頭都長成大姑娘了吧?”

“是啊,讀大一了,不過還象小時候那般淘氣,皮得很。”提起天寵,阮天縱的口氣儼然一副家長口吻,聽上去是責怪,實則透出一股濃濃的“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如今男女平等,女孩子活潑機靈更討人喜歡,要是首長還健在……”

把話題轉到英年早逝的阮傑身上,陳海宏的口氣有幾分黯淡,作為最年輕最負盛名的鐵腕上校,當年的阮傑帶領他的尖刀營,被譽為軍隊之光,當時的陳海宏不過是他手下一名普通士官,如今他已坐穩市長寶座,想起長眠於地的老領導,不免唏噓。

說起來兩家的淵源還頗深,陳海宏棄軍從政後,在A市呆過一段時間,從最基層的辦公室科員做起,一步步提拔上來,除了自身的工作能力外,也受了阮老爺子的不少關照,在A市的時候,他的住所離阮家的故居不遠,閑暇的時候,兩家也時常走動。

所以來到Y城,於情於理,阮天縱都要來陳家拜訪一次的。

“聊什麼呢,收拾收拾,準備開飯了。”說話間,陳夫人笑咪咪地走過來,她五十左右的年紀,穿著件黑色團花的開胸針織衫,眼神清亮,雍容中透著幾分精練。

“天縱,下回把寵兒也帶來玩玩嘛,好久沒見了,怪想她的。”

天寵天生一張甜嘴,又長了副乖巧的小模樣,迷死人不賠命,想到她那副小狐狸的嘴臉,天縱微微一笑:“有機會的。”

“老首長身體還硬朗吧?”陳夫人又問,幾人到餐桌旁就坐,她麻利地擺好碗碟。

“挺好的,來Y城前我還跟他通過電話,他讓我替他向兩位問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