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護短,向學校施加壓力的事,可是徐老一摞下電話,就立馬去和自家兒子訓話了,論資曆,他是阮老爺子下級;論勢力,阮家首屈一指,阮三少給他麵子通知一聲,而沒直接動手處理此事,已經很夠意思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兵家最高境界。

天寵走進教室,四下瞧了幾眼,便看到正向她招手的杜雯雯,她眼睛一瞪走過去。

“哎,昨晚大哥沒把你怎麼樣吧?”杜雯雯迫不及待地將她扯到身邊,一口一個大哥,叫得甭提多順口了。

她把書本拍到桌子上,一個眼刀殺過去。

“莊重點,我們很熟麼?少動手動腳的!”

要不是交友不慎,她能被大哥抓個現形麼?虧這家夥還好意思問。

某杜不以為恥,笑嘻嘻地勾住她:“怎麼?就興對你大哥動手動腳,不興咱們發展點同誌間的友誼?”

這話怎麼說?

天寵犀利地瞪她:“你才同誌呢!說清楚,昨晚怎麼了?”

“怎麼了?你豔福不淺唄!”其實杜雯雯也是聽朱朱說的,揉合了自己的臆想,誇誇其談:“阮天寵同誌,你也太不應該了,這次連我都要譴責你,你怎麼能借酒行瘋,蹂躪我們敬愛的大哥呢,嘖嘖,那場麵一個淒慘啊,你差點把咱大哥風華絕代的俊臉都生吞活剝了,真是聞者落淚,見者痛心啊……”

天寵聽得睫毛直顫,心想我真的這樣做了?啊啊,為毛一分錢印象都沒有哇,多值得回味的曆史時刻啊!轉過神來聽到雯雯還在嘮叨:“我怎麼就沒想到這樣做呢,如果當時我也趁醉行凶,說不定現在就是你大嫂了……”

“喂,酒沒醒就回家去睡,少在這發春夢!”她惡寒地搓搓胳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雯雯笑嘻嘻地撲過來:“來吧,一起春夢了無痕。”

“滾,我鄭重聲明,從現在起和你絕交……”

天寵直往後仰,兩人正鬧著,聽到周圍一陣喧嘩,她們同時抬頭,看見周睿俊挺的身姿出現在教室門口,他雙手插兜,帥氣的臉上扯著淡淡的笑,黑眸閃爍,向教室裏張望。

被他視線掃過的女生,紛紛露出花癡般的笑容,還有的低聲吸氣。

“哇,好帥啊……”

“他怎麼會來這?”

“喂,找你的。”雯雯促狹地捅捅她:“看人家多癡情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大清早地找來了。”

天寵白她一眼。

正絕交呢,套什麼近乎。

她拿起一本書擋在麵前,不過周睿的眼光已經看到她,向她揮揮手。

“去啊!”雯雯嘿嘿一笑:“如果你想讓他親自走過來。”

天寵頭疼不已,把書拍到桌子上,盡量目不斜視地走出去。

把周睿引到樓道的拐角處,她沒好氣地問:“學長,找我有事麼?”

“哦,我來跟你說一聲,你的事我已向校長溝通過了,你放心吧,會沒事的。”

“謝謝你了,學長。”她勉強笑了笑,心說我發愁的又不是這,看見教授抱著講義走過來,趕緊說:“我代表本校同學向你致以最崇高的謝意,我回去上課了。”

周睿還想說點什麼,看見她已經一溜小跑地鑽進教室,隻好搖搖頭,臉上是無可奈何的笑。

為了她的事,他和老爸爭執了好久,甚至還打算去找徐嘉菲說和,可是看上去,她對他的付出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在這學校裏,恐怕也隻有她象瘟疫一樣躲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