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好麼?”天寵狐疑地拎起那件粉色蓬蓬紗的晚禮服,眸光一轉,圓溜溜的大眼睛瞪起來:“大哥,你怎麼能穿成這樣,我給你買的新衣服呢?”
“呃……時間不早了,快換衣服。”
“不行!”天寵禮服一扔,推著他往對麵的臥室走:“大哥,你太傷我的心了,我買的衣服一次都不穿,不行,我是你女伴,今晚你要和我穿情侶衫。”
阮天縱的力氣比她大得多,卻被她半推半就地推回臥室,她小跑著竄到衣櫥邊,很快拎出上次買的一套粉色西裝。
“換上!”
阮天縱擰起俊眉:“寵兒……”
下一秒,天寵舉著衣服走過來,不由分說地解著他的衣扣,眼看黑色大衣被她野蠻地甩到一旁,又動手褪自己的西服,阮天縱無奈地按住她。
“我自己來。”
好男不和女鬥,這是他十八年來總結出的結論。
幾分鍾後,當粉嫩嫩的阮三少筆挺的出現在麵前,天寵笑了。
黑色絲質襯衫的襯映下,阮天縱那精致的俊臉染上一層淡淡的粉,黑與粉的視覺落差,強烈到黑瞳都優雅得妖孽。
“太帥了,哇,大哥,我突然有些擔心,你這身打扮,桃花指數太高了,萬一招惹一大堆濫桃花回來怎麼辦?”
“那我脫了。”阮天縱求之不得。
“不行,就這樣吧。”天寵好似下了多大決定似地攔住他:“大哥,我豁出去了,你今晚一定要緊跟著我,我來當你的護花使者。”
衝她這句話,阮天縱隻好拾起大衣,把自己緊緊裹起來,免得桃色外泄。
天寵很快換好衣服,對著鏡子前照後照,怎麼看都不滿意。
“怎麼感覺這麼幼稚呢?”她嘟噥著,把肩帶往旁扯了扯,露出圓滑的小香肩,還嫌不夠,又在胸口擺弄了一下,看著鏡中的自己嬌嬈一笑:好了。
阮天縱眼瞳一縮,大半個上身都露出來了,白花花一片,這成何體統!
他拾起床上的皮草披肩,不動聲色地走過去,替她披在身上。
“天冷,給我老實穿著。”
“喂,這一遮,我一點看頭都沒了。”
阮三少表示很鄙夷:“不穿你也沒看頭。”
天寵生氣了,一把甩掉披肩,叉著腰站到大哥麵前,小胸一挺:“誰說的,不知多好看。”
幽深的黑眸落下來,一蕩,迅速移開。
“你去不去?”阮天縱重新拾起披肩替她係上,“去就乖乖聽話,今晚都不準給我摘下來。”
強權啊,天寵隻好淚了,委委屈屈地跟在大哥後麵。
“名都”是A市有名的大酒店,六星級,巴洛克風格的設計理念,尊貴典雅,身處鬧市,卻安靜恬淡,有種真正有品位的階層才具備的內斂奢華。
抵達宴會廳,客人們來得差不多了,兩人一進來主人梁正偉夫婦便迎上來,笑著寒喧,還打趣地抱怨他們遲到了。
“梁伯伯,這可不能怪我,女孩子出門本來就容易花時間的。”天寵笑嘻嘻地替自己開脫。
梁夫人樂嗬嗬地和她打趣幾句,梁氏集團算得上A市的老字號了,酒店餐飲業方麵都稱得上龍頭,更重要的是,梁夫人和阮氏兄妹的母親是閨蜜,素有往來,今天是梁夫人生日,很多A市名流都有來捧場。
阮天縱過去和幾個熟人應酬,天寵陪梁夫人聊了一會家事,她去招待其他客人,天寵感覺無趣,鑽到自助餐桌旁,挑選自己喜歡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