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連正眼都沒瞄過自己,竟然還在別的男人懷裏笑得這麼風騷,那種美豔是他從來沒見過的,他心理的陰暗和暴戾一陣陣翻滾。

“慢著!”他陰沉地伸手攔住阮天縱,更讓他妒恨的是,麵前的男人不僅長得人神共憤,身上還有種令人仰視的氣息,那是種真正的世家子弟才能沉澱下來的雍容,從骨子裏透出的矜貴,就連身高都高他一籌,黑瞳一睨,孫銘浩莫名有種壓迫感。

“傷了人就想走?”他胸中燃燒起熊熊火焰,一把揪住男人的領口,臉孔扭曲著,盛氣淩人的放著狠話:“你當老子是死的?你出去打聽打聽,我孫浩銘的女人都敢動?”

一旁大呼小叫的蘇媛聞言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怎麼說,這男人還是維護了她,那句“我的女人”更讓她心裏美滋滋的,好象連捏碎的手腕都沒那麼疼了。

如果她知道此刻孫銘浩心中所想的女人是哪個,恐怕氣得想敲碎他的骨頭。

“放手。”阮天縱象看跳梁小醜般的表情瞧他一眼,如果不是他此刻的動作太粗魯,三少爺根本不想搭理他。

孫銘浩是誰?

他一點都不關心,反正這裏欺負過天寵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可是這樣被人揪著領口也太難看,阮三縱手一鬆,將天寵往旁推了推:“站遠點。”

天寵眼光動了動,本來想說點什麼的,不過看了眼男人,乖巧地退到他身後去了,烏黑閃亮的眸底蘊著幾絲興奮。

她感覺有好戲看了。

想起這個孫某某那晚欺負她的那一幕,她就忍不住有氣,本來想自己教訓他的,有男人替她出頭,她就樂得看戲了。

孫銘浩懵懂無知地還揪著阮天縱,下一秒,對方突然一出拳,把他打飛出去,他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身子都摔出五六米,直接從門口摔入客廳,撞到後麵的蘇家母女,稀裏嘩啦各種混亂。

一陣女人的尖叫。

“早就提醒你放手的。”阮三少低醇淡泊的聲音此時聽來格外欠揍,他手掌向旁一撈,天寵果斷地撲回他懷中:“我們走。”

看著這對旁若無人的男女,孫銘浩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怒不可遏:“我草你的媽的混蛋,你他媽的拽什麼拽,我用的不要的破鞋,你還當塊寶似的撿去,你也不怕草她的時候,她叫出來的是我的名字!”

天寵俏麗的小臉刷地一下變得雪白。

這句話太傷人了,她不記得自己以前的事,可是這樣的辱罵,好似她真的和孫銘浩有過什麼,而且她的第一次是在浴室裏,她又是昏昏沉沉,其實她心底一直有個疑惑,不知那是否她的初夜。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去看阮三少,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

阮天縱的臉色果然黑了,一種山雨欲來的陰沉,天寵的心也沉下去,因為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掌一鬆。

他放開了她。

他在嫌棄她?

她眼底光芒黯淡了,默默地後退。

“再說一次?”

阮天縱淡漠地說,雙手插進褲袋,頎長挺拔的身體緩緩向孫銘浩走去。

孫銘浩背脊一挺,男人俊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眼底的寒意,令他不由自主握緊了拳。

“怎麼?聽人家說出來你才能爽?這女人是……”

他也是二世祖,囂張慣了,孫家祖上是混黑道的,後來積累一筆錢,做起正經生意,不過底子裏還是脫不了那種痞氣,孫銘浩自己經營著幾家娛樂場所,雖然沒什麼權勢,平時橫行霸道,也沒把誰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