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中的天寵又象平時那樣跟他調皮呢,所以當一隻小手從被中伸出來,勾住他的胳膊時,他一點都沒有反抗,順勢向下一滑,躺倒在床側。

被中的小手也探向他的脖子,緊緊摟住,一個溫軟纖細的身子向他貼過來。

隻是那麼一瞬,阮天縱警覺地扣住那個幾乎湊到她唇邊的女子。

“你是誰?”

即使是黑暗中,他也立刻分辨出那股不屬於寵兒的陌生氣息。

雖然酒味具有很大的迷惑性,讓他幾乎以為這就是寵兒,可是以他的敏銳,以及對天寵的熟悉,很容易就認出來了。

女子雖然被他扣住肩膀,卻不管不顧,攀在他頸邊的手猛地用力,似乎想把他的臉拉過去,卯足了勁要一親芳澤。

阮三少怒了,哪來的不長眼色的女人,連他都敢調♪戲?

除了天寵,他還能被其他女人強吻到,他也不用混下去了。

他捏住女人的指尖猛地用力,非常之不憐香惜玉,女人隨即發出一聲慘呼,她痛苦地蜷緊手心,尖銳的指尖從阮天縱頸邊劃過,拉下幾道長長的指印。

兩人倏地分開。

女人倒在床頭呻[yín]。

床頭燈也亮了。

“是你?”

看清這個不長眼色的女人是陳思思,阮天縱俊臉冷沉,他的印象中,陳思思是個知性的女孩,以前兩人一直相安無事,他甚至都把她當妹妹般看待,沒想到這次過來,她會三番兩次地犯混。

“天縱哥……”陳思思摸著肩膀,三少這一下,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捏碎了,歪倒在床腳,五官皺成一堆,燈影下完全沒有以往的溫婉,反而顯出幾分猙獰。

“在我生氣之前,立刻從這裏離開!”阮天縱冷峻地挑眉看著她,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如果不是看在兩家以往的交情上,估計直接就把她從窗戶扔出去了,哪還有那麼多廢話。

陳思思咧著嘴,從床邊半坐起身,並沒有聽話地消失,反而低下臉,一把推開肩側的衣角。

她本來就隻穿著貼身內衣,阮天縱俊美冷豔的五官緊緊繃起,剛準備喝止,女性渾圓的香肩已經暴露在空氣裏。

阮三少下手真的很重,隻片刻的功夫,她白皙的肩頭已經現出幾道青紫的指印,昏暗的燈影中特別刺眼。

陳思思仰起臉,就這樣攤開半邊身子,也不顧什麼女性矜持了,氣惱地控訴:“天縱哥,你捏痛我了。”

“出去!”阮天縱已從床上立起身,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口氣冷淡,仿佛眼中的隻是一盞燈,一麵牆,而不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不要讓我動手。”

他覺得話說到這種分上,陳思思一個大家閨秀,應該會知難而退了,可很明顯,他還是低估了女人。

隻見陳思思一個抬手,直接把內衣從領口扯開,露出胸衣,半跪在床頭,挑釁地向他挺挺胸。

“來啊,動手啊,有種你就動手!”

阮三少的臉色黑得幾乎可以擠出墨汁來,但是沒等他采取下一步行動,陳思思突然縮起身體,捂住臉哭出聲來。

“嗚……天縱哥,你知道麼?今天我差點就被一個老男人給欺負了……”零碎的嗚咽聲從她指縫間擠出來。

阮天縱俊逸的眉心擰緊,如果陳思思還象剛才一樣撒潑,他大可以不顧臉麵地把她扔出去,可是她突然崩潰,令他有些束手無策。

怎麼說,他之前還是把她當妹妹一般看待的,不好做得太絕。

可是,任由她這樣子呆在自己房裏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