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還是發飆了。
“蘇寵兒!”他的嗓音本來很華麗的,仿佛做工精良的瓷器,染著濃重的文化底韻,可是透過電波氣急敗壞地傳過來,聽上去有幾分破碎:“我的耐心有限,現在我在片場,馬上就要拍下一組鏡頭,給你十分鍾,立刻、馬上、火速出現在我麵前!”
天寵笑了,清脆的笑聲穿越千山萬水,聽上去那麼欠扁,她小小的身子窩在鬆軟的沙發上,悠閑地晃著腳:“對不起哦,就算你肯花錢替我包輛飛機,我恐怕也無法十分鍾飛到你麵前,因為我現在在京城!”
“京城?你去那做什麼?”
“事關個人隱私,就算你是我雇主,sorry,一樣無可奉告,而且我還沒正式上班,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是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陌生人?”鄭瀚無視助理打過來的手式,也跟她耗上來了:“蘇小姐,如果不是我這個陌生人,你昨天就被幾個孔武有力的熟人給強了,救命之恩不言謝,可是,這就是你對待一個不求回報的恩人,一個虛懷若穀的雇主,一人有良心的債主的態度麼?”
天寵笑得幾乎要打滾了,太逗了,想不到銀幕下的鄭瀚童鞋這麼萌啊,她益發堅定了當他保鏢,刺探他八卦的決心。
以他的身價,如果把他的一手資料爆給那些狗仔隊,能抽多少回傭呢?她暗自盤算著,等會上網搜索一下,有沒有這方麵的信息。
沒準她不用幻想當明星,免得大哥不高興,做些幕後,和這些藝人打好關係,順便發些不義之財,也是不錯的主意呢。
她越想越開心,連鄭瀚在那邊咆哮些什麼都沒興趣聽了,直到阮天縱懶懶地走過來,坐到她旁邊:“寵兒,誰的電話?”
“一個傻瓜!”她精神一分散,就把心底的真心話說出來了,手機保持通話狀態,對麵的鄭大帥哥俊俏的鼻子幾乎都要氣歪了。
助理再一次走過來,善意提醒:“瀚哥,就要開拍了,導演請你過去埋位。”
他煩燥地伸伸手,表示知道了,握著手機,聽到對麵的天寵童鞋還在毫無機心地和大哥談論對他的藐視。
他氣惱地掐斷手機,本來也不是很重要的事,隻是隨便聯係她一下,問問她是否真打算來打工。
至於那個賭約,他還真沒當個事,本來就是朋友間的玩笑,而且他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認為就算這女孩再桀驁,隻要他施展魅力,一樣是手到擒來。
最壞的是今天寧凱那個臭小子,一大清早就打電話過來,暗示寵兒有個很帥很酷很親密的男友,估計他是沒戲了,苦煉好身材等著祼吧!所以他才順便撥個電話問問,否則,以他的名氣地位,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自掉身價的事?
可是!
居然被這小丫頭拒接?
居然被她嘲笑?
說他是傻瓜?
還笑話他莫名其妙?
鄭大帥哥抽[dòng]嘴角,邪魅動人地笑了。
蘇寵兒,你行啊!
我果真是傻瓜——傻得較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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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了,拜財神啦~
078 取悅我
同樣是住院,卻不是人人都能住得這麼歡樂的。
“滾!”
A市某病房裏,孫銘浩怒氣衝衝地躺在病床上,養了這麼些天,他才勉強可以辨認出人形,不過臉上還是青青紫紫,鼻梁都斷了,重新接起來的,至於牙齒,更不知換了多少顆,如果以前還算是有幾分帥氣,現在這副尊容就很礙觀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