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勝負難分,不過隻有他們兩人心裏明白,蘇玦先提槍指著三少,對方射了一個飛盤後再還手,雖是慢了一拍,卻同時抵住他,高手之爭,成敗隻在毫厘,嚴格說來是他輸了。
說完,沒去看男人的臉色,丟給旁邊的天寵一個無比勾人的媚眼,邁著長腿走了。
天寵被他看得一愣,這男人長得也太妖了吧?然後才想起來問:“大哥,他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阮天縱俊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隨手勾住她,往靶場的方向一轉:“還玩麼?”
天寵的注意力於是分散了。
因為來晚了,意猶未盡的這群人決定在山莊住一晚,第二天再啟程回去。
天寵在靶場苦練的時候,幾個男人聚在一起,二少意味深長地問:“老三,你覺得會是他麼?”
看來不僅是他一個人對蘇玦產生懷疑,阮天縱之所以答應和蘇玦比試,並非意氣之爭,而是對他的身手產生疑問。
剛剛遭人暗殺,接著出現這樣一個可疑的人物,是誰都會有幾分警惕。
所以阮天縱才會報出那麼高的射程,而且提出比試阻擊槍,事實也證明了,蘇玦果然不簡單。
不過,明知這樣做會很惹眼,他還鋒芒畢露,如果不是太笨,也隻能說明蘇玦這個人太自信,太囂張!
阮天縱不置可否。
“我已經打聽過了,他也是今天剛住進來,隻比我們早個把小時,也可以說他曾經尾隨過我們,不過我們路上耽誤了,他卻先到了。”阮二少推測。
“可是我們是昨晚臨時決定來這的,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但對方的樣子,好象早就準備好了,還預先埋伏在我們必經路口,你們不覺得奇怪麼?”五少皺眉問。
“不管如何,我們都好生生站在這裏,而殺手卻死了,可以假設是他替我們解決了那個殺手,他既然敢這麼明目張膽,或許是友不是敵。”阮二少也隻好作出這個推論:“老三,你怎麼看?”
阮天縱沉吟片刻:“他入會時是什麼來曆。”
山莊實行的是會員製,入會費價值不菲,話說回來,這本來也不是普通階層接受得了的娛樂。
二少軒眉一挑:“暫時查不出來,電腦裏沒有他的資料,都不知這是不是他的真名,我也問過了,他是山莊負責人親自接待的,據說是莊主的朋友,沒人清楚他的身份。”
二少也向山莊負責人旁敲側擊過,可是對方吱吱唔唔,因為不想打草驚蛇,所以他也一笑而過,沒有刨根問底,聞言幾人表情都有些凝重,他們在明,對方估計已把他們的資料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從知已知彼這一點上來說,他們已處於被動了。
“別想了,既來之則安之,要不要玩幾把?”
阮三少黑眸閃動了片刻,眸光轉向靶場,邁動長腿走過去。
再不過去,那丫頭又要惹事了。
其餘幾人也紛紛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打靶場上,天寵已經和幾個人拚上了,也許是看她和阮天縱一起來的,所以不少人過來找她“切磋”,天寵的槍法在阮家雖然拿不出手,在外麵還是唬得了幾個人的,所以等著和她比試的人竟然排成了長隊。
其實說惹禍也有些冤枉天寵,她並非象一般的世家子弟那般任性驕縱,也不是沒腦子的二世祖,不過在大哥麵前,做事比較隨意,有時顯得大大咧咧罷了。
反正捅破了天還有大哥替她在後麵撐著,她有必要矚前顧後,畏首畏尾麼?
這就養成了她隨心所欲,敢做敢當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