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地眯起眼,這個人當著他的麵還敢信口開河,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就在此時,倚在他懷裏的天寵動了一下,搖搖晃晃地抬起頭來,仰麵瞅著他,然後重重推他一把。
“鬆手,放開我……”
阮天縱一把被她推開,手還保持著環繞的姿式,仿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一雙眸子黑得無邊無際。
天寵也被反作用力推得一晃,腳步浮軟地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子,迷離的目光環視周圍,眼神空蕩蕩的,仿佛找不到焦點。
“寵兒,我在這兒,你告訴他們,你是真喜歡我。”魏虎叫著她的名字,慢慢向她靠擾。
天寵怔怔地瞅著他,然後好象認出他來,嘴角挑起一抹虛無的笑,一步步向他挪過去。
紅色的長裙在地麵上拖出一道亮麗的色彩,阮天縱盯著她的腳步,眉峰悄無聲息地擰緊。
記者們麵麵相覷,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難道這是真的?
蘇寵兒放著那麼多青年才俊不要,寧可頂著小三的罵名,也要勾搭貌不驚人的魏虎?
她這是眼光太差還是人品太濫?
他們激動了,爭先恐後地往前擠,無數的話筒攔在天寵和魏虎之間,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拋出來。
“蘇寵兒,這個人說的真的嗎?”
“你和他什麼關係?”
“她老婆也在這裏,挺著大肚子指責你破壞他們家庭,你有什麼解釋?”
蘇寵兒置若罔聞,眼睛癡癡地瞅著魏虎的方向,整個人象個木偶一般,見被人攔住去路,焦燥的伸手去推身前的記者,含糊不清地叫著:“走開,都走開……”
她反常的模樣引起記者懷疑,不少人竊竊私語:“誒,你覺不覺得蘇寵兒樣子不太對勁?”
“是啊,好象傻了一樣。”
“怎麼回事?”
某處的萬一鳴得意地瞅著這一幕,剛才給蘇寵兒獻花的是他從夜總會找來的小姐,花瓣上事先噴了大劑量的米幻藥,聞了後會立刻使人意識模糊,產生幻覺,而魏虎身上也噴了同樣的迷[yào],不過份量輕得多,正常人聞了是沒有大礙的,但對此刻的蘇寵兒而言,那卻象致命的罌粟,使她更加瘋狂。
她會因為藥物的吸引,不顧一切地向魏虎撲過去,抱緊他,當著這麼多觀眾的麵,做出一切難以想象的事,他也安排好了,現在,酒店對麵那個繁華的購物廣場正中央的led顯示屏上,應該已經同步播出這次首映禮的盛況,好幾部攝像機同時對牢蘇寵兒,她今天的“精彩”表演,一定會引起轟動。
“寶貝,喜歡我送的這份禮物嗎?”他陰冷地勾起唇角:“還有更美妙的呢,慢慢享受吧!”
看到蘇寵兒不受控製地推掇著記者,拚命朝魏虎靠近,還有她身後一臉冷鬱的阮天縱,萬一鳴覺得心情好極了。
他的手又不自覺地撫上自己臉頰,那裏的字跡雖然已經清除了,但當時的疼痛和恥辱卻總令他感覺火辣辣的難受。
他握緊拳,怨毒的目光盯著台上那個光芒萬丈的男人——這個仇,他今天要一次討回來!
台上,有的記者把話筒伸向魏虎,不客氣地質問:“這位先生,你老婆懷著你的孩子,現在動了胎氣,躺在那裏生死未卜,你卻當著她的麵向別的女人示好,你這樣做,有沒有考慮她的死活?”
“我對不起她,可是我也控製不了。”魏虎似乎感到了羞愧,朝孕婦的方向瞅了一張,此刻孕婦被幾個人扶了起來,在那裏哭天喊地地鬧著,他一張黑臉上全是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