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傷害她,這是什麼意思呢?”胡慎之問他。
阿盛猶豫了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道出實情:“我擔心自己得了艾滋病。”
原來,結婚後不久,他有一次喝醉了酒,和一個女孩稀裏糊塗地發生了性關係。等清醒過來後,他追悔莫及,非常自責。
不久,他聽說那女孩和很多男人上過床,這讓他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染上艾滋病。雖然這次出軌事件中,他用了安全套,但他上網查艾滋病的資料時,知道安全套也不能百分百地保證不感染艾滋病。這讓他更加擔心,於是在網上找了大量的關於艾滋病的內容。他自嘲地說,現在自己都是半個專家了。
但半個專家並不能確認自己是否感染了艾滋病,於是他最後去了一家大醫院做了檢查,不過用的是假名:“如果萬一真感染了,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醫院檢查的結果是陰性,但這絲毫沒消除阿盛對自己患了艾滋病的擔憂。他擔心,要是化驗單弄錯了呢?或者要是化驗員隨便寫了個結果呢?或者,要是這個醫院隻管掙錢,不會認真化驗呢……反正阿盛想出了很多理由,都不能確保這張化驗單百分百可靠。
接下來,他又去了幾家醫院做檢查,所有的檢查結果都是陰性,但是任何一家醫院的醫生都不肯百分百地確認阿盛不會得艾滋病或攜帶艾滋病病毒。
“也就是說,真正合理的結論是,我仍然有千分之一或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攜帶艾滋病病毒。”阿盛說,“既然是這樣,我當然要負責任,不能和妻子做愛,萬一傳染給她怎麼辦?”
不過,這種決定並不能消除他的性衝動。因為一直沒有和妻子做愛,也因為擔心自己有艾滋病而沒有找過其他女人,並且他也從不自慰,隻有夢遺,這都讓阿盛的性衝動有時強烈到可怕的地步。
這個時候,他就會拚命鍛煉身體,把衝動壓抑住。此外,他一回到家就裝得特別累,向妻子訴苦說,工作壓力大,希望她能理解。
“一定不能讓她知道,我其實也特別想。”阿盛說,“幸運的是,妻子雖然年輕,但那方麵的需要好像一直不是很強,而且從不為難我,不給我施加壓力。”
“聽起來,不做愛全是出於對妻子的考慮?”胡慎之問。
“的確,是這樣。”阿盛回答。
“那麼,不做愛,對你有什麼好處?”胡慎之問。
“這有什麼好處?除了讓我特別難受之外,能有什麼好處?”阿盛反問說。
“沒有一點好處,是不是可以說,完全是懲罰?”胡慎之問。
“絕對是懲罰!”阿盛回答說。
“誰在懲罰你?”胡慎之問。
阿盛一下子愣住了,他停了好一會兒說:“如果說是懲罰,那隻是我自己在懲罰自己。”
胡慎之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阿盛。
谘詢室一下子安靜下來,又過了一會兒,阿盛才遲疑地說:“我去最後一家醫院做艾滋病檢查時,那醫生說,我這是心病,所以建議我來找你。心病的意思是不是說,我拚命懷疑自己有艾滋病並因此不過性生活,實際上是為了懲罰自己呢?”
“會傷害她,這是什麼意思呢?”胡慎之問他。
阿盛猶豫了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道出實情:“我擔心自己得了艾滋病。”
原來,結婚後不久,他有一次喝醉了酒,和一個女孩稀裏糊塗地發生了性關係。等清醒過來後,他追悔莫及,非常自責。
不久,他聽說那女孩和很多男人上過床,這讓他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染上艾滋病。雖然這次出軌事件中,他用了安全套,但他上網查艾滋病的資料時,知道安全套也不能百分百地保證不感染艾滋病。這讓他更加擔心,於是在網上找了大量的關於艾滋病的內容。他自嘲地說,現在自己都是半個專家了。
但半個專家並不能確認自己是否感染了艾滋病,於是他最後去了一家大醫院做了檢查,不過用的是假名:“如果萬一真感染了,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醫院檢查的結果是陰性,但這絲毫沒消除阿盛對自己患了艾滋病的擔憂。他擔心,要是化驗單弄錯了呢?或者要是化驗員隨便寫了個結果呢?或者,要是這個醫院隻管掙錢,不會認真化驗呢……反正阿盛想出了很多理由,都不能確保這張化驗單百分百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