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羽,莫名彰顯了一種邪魅。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青衣淡雅,素淨超然。
這真的是妖麼?
琴徊腹誹。
“他叫淮塵,是主子的好朋友。”
瀾裳道。
“琴徊公子,久仰了。”
那男人淡淡一笑,微微頷首。
淮塵的淡然,讓琴徊稍稍緊繃的心境放鬆些許。
“還一口一個‘主子’呢?什麼時候也來伺候伺候我罷。”
霄刑自顧自地坐下,斟了一杯酒舉到唇邊。
“你做夢!”
瀾裳冷哼一聲。
午後的陽光每一天都如此慵懶,幾個人圍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你是盛衣的貴客,本該早早前來拜訪的,但是盛衣他……”
淮塵說著,卻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琴徊一愣,最終隻是默默垂下眼簾。
這……他能說什麼呢?
打擾了洲中清淨?
這裏可是妖界啊……
“聽說不瑤姐姐去凡世了?”
“可不~散心去了。”
這邊瀾裳和霄刑正聊得火熱。
“你又惹著她了?”
“得了吧!那位大小姐,我哪兒惹得起啊!還不是盛衣害的。”
“啊?”
“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唄。這麼些年,怎麼勸都不聽!”
霄刑說到這裏就一股子衝天的怨念。端著杯子一飲而盡。
“嗬嗬,都到是不瑤姐姐癡心,沒想到癡心於她的人,也不少呐~”
“噗……”
一口酒噴出來,瀾裳坐在一旁擠眉弄眼“咯咯”直笑。
都道是不瑤癡情,萬年不悔。
竟沒人在意這頑劣男人的一世專一。
“你怎麼看出來?”
霄刑用袖子胡亂一抹嘴等著瀾裳問道。
“嘻嘻,這點功力都沒有,怎麼跟著主子?!”
“得,得!我惹不起你成了吧?”
“哈哈~”
靜默的院中,一陣調侃歡笑。
琴徊默默地坐在一旁。杯中的清酒,花香單薄,但是卻極盡糾纏,聞不夠,忘不了。味道相似,恍然間,那人的臉躍入眼簾。惹得一陣心跳,亂了拍子。
琴徊皺著眉,不自覺的晃了晃腦袋,將那人的輪廓驅逐幹淨。
“琴徊,明兒晚上一起去參加荷蓮清宴吧。”
淮塵看著他說。
“荷蓮清宴?”
“嗯,是盛衣每年一度的宴請。他最近就是在為這個事兒忙呢。”
“我……”
“盛衣說,很希望你陪他一起。”
“……”
琴徊一愣,之前竭力揮去的麵孔反而更加清晰。
他抿著嘴,微微偏過頭:
“客隨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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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現在才發現自己是客麼?”
那聲線是魔。
琴徊隻覺一陣呼吸急促。
“呦,你來偷懶了?”
霄刑舉著杯子,笑看這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人。
“想其所想罷了。”
盛衣說。隨手捏起琴徊的杯子喝了一口。唇齒貼在杯口上,琴徊恍然有一種被親吻的錯覺,置於身側的手猛然攥緊了衣衫。
“有點淡了。”
瀾裳站起身,拉著盛衣坐下。
“你們幾個聊,我去取點冰來。”
說著一溜煙跑進去了。
“你們兩個怎麼會過來?”
“沒啊,好奇過來看看你的客人不可以?”
“然後明天的宴會就扔給我一個人忙?”
“呃……我倆這就回去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