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1 / 3)

芯,麵部表情不變,連睫毛都沒有眨動一下,仿佛沒有聽見旁邊的人在說些什麼,都與他無關。

“與他們有關,唯有你能辦到。”

嚼草芯的嘴停了下來,土匪的麵色驟然變化,絲絲凶狠映襯在白皙平凡的臉上,長卷的睫毛倏地展開,盛占著明亮色彩的眸瞳直盯著某一處。

身影快如閃電,柔軟的草被風吹拂著,像波浪一蕩一蕩。

“就這一次,以後別再找我,我不想再碰。”有些回憶,掩埋在心底,鎖上就好,一直的打開蓋子,他會怕自己終有一天會控製不住毀滅,真到那時,他會變得連自己也不認識,很恐怖,他不想。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終究有一天你要麵對,該放下的要放下,那些不是你的責任,不是你的錯,心理學是你的強項。”歲月在那張臉上留下了痕跡,比板寸頭長點的頭發被風吹的淩亂,棱角依稀能看出當年的英俊,隻是眼角由於常笑,細碎的折痕已經堆滿,彎彎翹起的嘴唇就如彎月一直懸掛在那!整個人給別人的感覺就是很好相處,像風能安撫心靈。

可是,永遠別被假象所迷惑,這個看起來很無害的中年男人,卻是這個封閉地區的頭把手,手下都是經營中的精英,專做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事情,還有那些光明之下被默許的黑色事情,他們是被承認,卻不被允許到台麵上來的一些人,常年生活在與外界沒有聯係的地方,訓練、吃飯、睡覺、任務,如此反複。

“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說!”捂著心口,點點的跳動,腦海中卻跳出某個男人的身影,明明不喜歡說話,卻惟獨對他很寵,很偏愛,暖暖的!

“傍晚出發,相關資料都在大海那裏,你可以去舀來看看。”中年男人說完話,看了幾眼土匪,搖著頭走人。

至此還是把他傷深了,明明以前是那麼活潑,陽光,像充滿朝氣的刺蝟,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刺蝟的刺都被拔光,隻能躲起來,獨自舔著心裏那道傷口。

時間是最好的膏藥,希望能治愈這如風的孩子,抓不住,困不住。

夜伴著西墜的夕陽來到了這裏,土匪換了身迷彩,坐在越野車上,斜靠在車上,懶懶的樣子,痞味十足,匪氣側漏。

無意識的寫著某男的名字,腦海中卻在想著今晚的任務,大到安排配合,小到細節之處,都在腦中如電影一般回放。畢竟在這個任務他也看過,是個風險極大,稍有差錯,就會全軍覆沒,他擔不起這個責任。

“有信心嗎?”大海上車後,依舊是駕駛座,關心的問了一聲,畢竟土匪和他是同一期的,由於他年紀比土匪大,所以土匪老喜歡喊他個。

“有吧!”土匪回答的很模糊,但就是這個答案,也讓大海多看了幾眼土匪,有多少年沒有聽過類似的回答?出了那些事後,土匪就離開,再也沒有回來過,除了必要,否則不會涉足這裏。

“我睡會,到目的叫醒我。”那麼熟悉的眼神,土匪不敢直視,裏麵有太多回憶,他選擇了回避。

“嗯。”大海開著車以極穩的速度開在盤山公路上。

越野車開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兩架直升飛機停在那裏,地上站了十個人,都在等著大海和土匪的到來。

大海停好車,搖醒土匪,起先土匪還分不清這是哪裏,但很快在見到底下那幫人後,就知道他們要坐直升飛機出去,至於目的地,就是A市,距離這裏十萬八千裏,需要兩個小時的飛行。

土匪眯了眯眼,暗中觀察了下,就上了直升飛機,接著一個二個都上來,上來後都在偷偷觀察土匪,有些認識的都捂著嘴,任憑旁邊的人怎麼問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