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亡靈的陰寒從侏儒身體內退去,髒器開始流血,變成四散的螢火。
神族說,你的肚子裏好亂,位置就沒有一個放對的。
侏儒痛哼了一聲,狠狠握著手,他的右手化為飛灰。
急速鋒:我感受到疼了。
急速鋒:不用抱歉。
逆風旋:堅持住,急速鋒,聽著洪鍾的聲音,它在送我們回家。
急速鋒:啊。
侏儒膝蓋發軟,他分不清那種輕飄飄的感覺究竟是他們正在穿越時空的“暗”,還是因為神族把他的一半身體變成了光,這減肥真徹底,逆風旋長大前急速鋒不會壓壞他的身體了。
急速鋒:我們......你說的是“我們”嗎?
神族在時空裏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是,是啊。
逆風旋:我說的是“我們”,我們的家。
侏儒站在紀元洪鍾下,鍾麵上的齒輪齧合著齒輪發出有節奏的歎息,黃金的紋路爬滿了表盤,次元間的壓強差將光暗元素波浪般推送開去,他像站在海中的燈塔下,對麵是返港的巨輪。
侏儒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他的對麵是黑壓壓的一片侏儒,每個都有幾人高,被疊在羅漢底下的那個正在罵罵咧咧,海無量站在那裏,笑容很淡,仿佛洪鍾還回侏儒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那個表情他曾經用來迎接海無量,現在,換海無量迎接他。
侏儒邁出一步,他在距離海無量五米的地方一個倒栽蔥,在距離海無量三米半的地方被海無量扶住,急速鋒感受到那雙手上傳來的熱度,由他的手,他的皮膚,接收。
侏儒們為這個被洪鍾囚禁了許久的青年才俊高呼呐喊,他們的歡呼淹沒了急速鋒僅剩的感官。
急速鋒:逆風旋,你看,這就是我的家,建築可能有點矮,我給你介紹——
急速鋒:逆風旋?
侏儒仰起臉,琥珀色的眼睛早已丟失了焦距,昏迷前的一瞬間,他從海無量的懷抱裏掙脫出來,侏儒們都沒有注意到那個驚恐的表情,急速鋒的自信飛揚被打碎過兩次,第一次侏儒們被被殺了,第二次,他們沉浸在洪鍾原來不是個擺設的歡樂裏。
海無量抱起自己的孩子,他的目光落到徹底沉寂的洪鍾上,溫柔的眼神底部,透著回憶的哀傷。
侏儒的工會會長曾經對未來人族的某個將軍說,離開這裏,我會隻剩下回憶,還有回憶裏回不去的曾經。
海無量:看來,你也遇到了,那個禁忌。
那個,真實的夢境。
作者有話要說:
☆、Together Again
侏儒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都沒人扶著我。
急速鋒:那一摔把我腦子摔壞了,不好意△
侏儒A:你說我們的光不是光,但我們的暗又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