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寒雙手一擺,示意降雪閉嘴。
顧初暖吹掉火折,跨過夜景寒,憑著感覺往前方走去。
降雪見狀,也吹掉火折子,亦步亦趨的跟著顧初暖。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隱隱約約傳來打鬥的聲音。
"陳鈴妹子,你這是何必呢,為了一個小白臉,你像狗皮膏藥一樣追蹤糾纏了我整整兩個月,還搭上自己幾十年的陽壽,值得嗎?"
"隻要你放了藍衣哥哥,我自然不會再糾纏你。"
"這個男人我看上了,今兒個我心情好,若是你乖乖離開,從此不再糾纏於我,我便放了你,否則……嗬……你可別怪姐姐我心狠手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嘛,你練了邪術,你就是想把藍衣哥哥的武功據為己有對不對。"
"小丫頭片子,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嘛,你爺爺都被我重傷,憑你也配嗎?"
"我不會讓你為所欲為的。"
"砰……"
"轟隆隆……"
墓道裏不斷傳來重擊聲,墓道也跟著搖搖晃晃。
降雪都擔心墓道會不會坍塌下來。
藍衣哥哥?
爺孫?
莫不是在茶棚遇見的那對祖孫倆?
終於,幾人拐過一處交叉口,終於看到正在激烈戰鬥的兩個女人。
墓裏光線不足,隱隱隻能看到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壓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打。
她明明可以一掌將小姑娘擊死,偏偏像貓戲老鼠一樣戲弄著她,弄得她傷痕累累,痛苦不堪。
小姑娘正是茶棚遇見的那個小女子。
她的爺爺躺地上,全身浴血,生死不知。
降雪皺眉,心中怒火上升。
"這個心腸好惡毒,殺人不過頭點地,她卻用這種羞辱人的方式羞辱著那個小姑娘,主子,要不要屬下上去幫忙。"
夜景寒沒有發話,降雪不敢貿然上去。
隻能眼睜睜看著陳鈴被一刀刀割破衣裳,再一刀刀刺入身體,鮮紅的血滴滴噠噠的流出。
可陳鈴不論被劃多少刀,眉頭都不皺一下,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爬起來,隻想將她的藍衣哥哥跟爺爺救出來。
降雪看向顧初暖。
卻見顧初暖的眼睛始終放在角落處,那裏隱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不過那人是背對著,看不清容顏,隻知道不可能是司莫飛。
因為司莫飛的衣裳沒那麼破。
"噗……"
陳鈴又一次倒下,嘴角溢血。
身上的衣裳也快遮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陳鈴妹子,你隻有一次反悔的機會了,若是你再爬起來,嗬……我手中這把刀下次刺入的便是你的心口了。"
"老妖女,你處處殘害無辜,今天就算我拚盡最後一口力氣,也要親手宰了你,替那些枉死的人報仇血恨。"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老妖女三個字,徐娘半老的女人眼角殺氣迸發。
"你這麼想死,我成全你,不過……我不會馬上殺了你,你不是很在意這個男人嗎?那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他死在你麵前,武功盡歸我所有。"
"你敢。"
"你且看我敢不敢。嗬嗬……六階啊,整個冰靈大陸六階高手屈指可數,沒想到能讓我找到一個,還能盡歸我所有,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