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愛花嗎?
是愛的。
可是主子還不至於愛到為了一些花,傾盡所有心血布下大陣,親自種下桅子花吧……
血殺是震撼的。
顧初暖的震撼一點也不比他少。
過往的記憶湧入。
當初玉族飽受血咒折磨,而要解開血咒,必須要有她的心頭血。
心頭血被挖,她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她支開了阿莫。
給他一個希望。
隻要他親手栽滿滿山遍野的桅子花,等到桅子花開的時候,她就嫁給他。
當時她不過是胡扯的一句話,司莫飛居然當真了,親手栽下滿山遍野的桅子花。
看桅子花開得那般鮮豔,看這裏如詩如畫的風景,顧初暖不用想也知道他花了多少的精力。
這裏每一朵桅子花都帶著他滿滿的愛意。
眼眶一紅,顧初暖心裏撕裂般難受。
她蹲下身,摘起一朵桅子花放在鼻尖輕輕嗅著,仿佛還能聞到司莫飛的味道。
\"顧三小姐,那裏好像有個黑影。\"
刷……
顧初暖馬上抬頭望去,眼前什麼也沒有。
她心裏狠狠一顫,似乎想到某個可能,拔腿跑去,用盡全身最快的速度。
血殺在後麵追,無論怎麼追都追不上,還扯動傷口,弄得一身都是血,最終隻能停下。
\"阿莫……阿莫,你知道你在這裏,你出來……\"
\"你這樣躲著算怎麼回事,你以前粘人的勁哪兒去了。\"
\"司莫飛,你再不出來,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
無論顧初暖如何喊,無論顧初暖如何找,司莫飛也沒出現。
顧初暖咬牙,一心狠拿起刀子往自己身上狠狠刺去。
鮮血四溢,染紅潔白的桅子花。
\"你一刻不出來,我就刺自己一刀,你若一直不出來,我就活活把自己淩遲了,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你救的,我若死了,你便也不會再自卑。\"
顧初暖隱隱能聽得到呼吸加急的聲音。
大概也能知道方位。
但她知道,如果自己繼續追,司莫飛肯定會繼續跑。
勉強攔住了,她一不注意的時候,他也會跑。
她隻能靜靜的等著。
一刻鍾過去了,桅子花林裏還是沒有司莫飛的影子。
顧初暖二話不說,又是一刀狠狠紮進自己的身體裏。
刷……
一道影子出現,緊緊捂住她流血的傷口。
怒斥道,\"你不要命了嗎,一刀刀的往自己身上紮去不疼嗎?\"
顧初暖笑了,宛如百花綻放般璀璨。
她緊緊抱住司莫飛,就怕一鬆手,他就消失不見了。
魔主的身子僵住了,默默的幫她包紮傷口,每一個動作都溫柔細致,生怕弄疼了他。
他與之前的紅衣嬌豔不同,現在一身黑,連臉都纏著黑紗,隻露出一雙略微滄桑的眼睛。
\"好了,這些日子不能碰水。\"
顧初暖依偎著他,舍不得放開。
聽著魔主又氣又心疼的訓斥。
\"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再這樣傷害自己了。\"
\"那你一輩子保護我,我不離開你的視線,我就不會傷害自己了。\"
\"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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