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林彤過去休息。 沈睿然仍站在墳壁底下,仰望著。 懸棺葬俗最早可追溯到夏禹時代,它的發源地在 福建 武夷山 ,因當地人的遷移、轉居,而擴展到南方的諸多地區。2002年,同是在湘西地區,有一支考古隊發現了迄金以來的最大的懸棺葬墓群。 考古隊員們在懸棺附近發現繩索,以此對入葬方式進行揣測。 懸棺葬本身就是一個未解的千古之謎,而陰溪村的這口懸棺的不同之處在於它上方的飄浮物,那些沙石究竟是被什麼力量支配,才得以懸在空中? 莫非這棺材的主人冤魂不散,形成了這一古怪現象? 來前,沈睿然已對湘西陰溪村作了簡單調查。這個看似普通的山村,最近的一次小規模遷移是在清末時期,早先還有部分人保留了懸棺葬俗。 “我昨天一到這裏,就向飯館的黃老板打聽過了,他家幾代都在陰溪村開店,雖然沒什麼生意,但對這裏一帶都很熟悉。” 突然間,青貓的手從後麵拍了拍了自己的肩,嚇了沈睿然一大跳。 “這個墳壁上的棺材都是清末的老墳,親屬全都已經不在了,這裏也就變成了荒墳。而且陰溪村座落隱蔽,更不要提這個墳壁了,很少會有人打此經過。” “也就是說,在‘天使之城’發布照片的人和我們一樣,也是外來者?”沈睿然問。 青貓點頭:“黃老板還說這一個月來,他的店裏來了好幾個城裏來的人,數量之多,可以抵上他過去七八年接待客人的總數。我想他們都來自‘天使之城’,是衝著懸棺上的飄浮物來的。”
29_詭異的千年懸棺(6)
如若不是借助望遠鏡,頂端懸棺上方飄浮的沙土很難引起注意。此處又人煙稀少,沈睿然猜想,陰溪村的村民應該還沒有發現這一詭異現象。 他再度舉起望遠鏡,向上方看去,透過飛揚的沙塵,一道金屬的光芒忽然刺痛他的眼睛。沈睿然瞳孔一縮,道:“看來確實是有人比我們來得早,崖壁上釘了一支鐵箭,沒有生鏽的跡象,應該是前不久才射上去的。” 青貓聽了,連忙要回望遠鏡去看,確認後,說道:“這個懸崖沒有棧道,難道有人想用十字弓固定位置,然後爬上去一看究竟?” 沈睿然不置可否,低頭沉思,片刻後才抬頭問:“青貓,你怎麼會對這件事感興趣,組隊過來?” “我?”青貓側目,笑了起來:“因為我覺得活得太無聊,想到湘西找點有意思的事玩玩。” “那你與同伴分開,對方又是一個女孩,就不擔心嗎?”沈睿然不解。 “你說ALICE?”空中已沒有了直升機的蹤影,青貓仍作仰望狀,道:“放心吧,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孩,我敢說你這一生還沒見過這樣的人。” 聽對方說得極富神秘感,沈睿然卻硬是壓下了好奇,沒有發問。 青貓看了看他,一步一步靠近而來,說道:“沈睿然同學,據說你很有頭腦,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看誰先解開懸棺的謎團。” 內向、寡言的沈睿然不習慣被人挑戰,他移開目光,不看青貓。 青貓不肯便宜了他,又轉去他眼前,道:“我看過你在‘天使之城’資料,是論證生物基因才成為會員的。沈睿然,我知道你是天才,但我,是天才中的天才!” 發現對方仍沒反應,青貓撇了撇嘴,又去拍拍沈睿然的肩膀,說:“開個玩笑啦,別放在心上。” 沈睿然勉強一笑。 青貓與他性格相反,恰是那種熱情開朗、一張開嘴就滔滔不絕的人。站在墳壁下,聽他一人說了許久,沈睿然想起了姐姐,便轉身向坐在不遠處的林彤走去。 黎明時尾隨沈睿然而出時,林彤並沒有意識到,還需預備暈車藥物。坐著青貓的車,顛簸了許久,一到陰溪村時,又看到這半壁黑壓壓的棺材,令她頓感不適。 此刻,林彤坐到了一部二輪的木板車上休息片刻,總算有所好轉。 由於車輪過高,林彤坐在上方,兩腿均離開了地麵。她剛想著地站穩,不料座下的板車突然動了起來,猛地向坡下滑去。 木板車所處的小坡下方擋著一棵參天大樹,如果一路滑下,巨大的撞擊必定要把林彤飛摔而出。 先前固定得很牢的車身,怎麼會一下子俯衝下來? 沒有空隙去思考這些,林彤的心髒瞬間就被懸到了嗓子眼,這突然而至的變故讓她驚慌失措,不敢輕易跳車,隻能雙手死死地攀住車身,整個人隨之一同下滑。 “姐姐,你跳下來,我來接住你!” 動蕩中,身側傳來沈睿然的聲音。 林彤扭頭,發現他已跑了過來,飛快跟上了不斷下滑的木板車,在車身一旁張開雙臂,示意她趕緊跳下來。 林彤猶豫著,對於這縱身一躍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她心裏並沒有底。睿然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孩子,萬一他非但沒能接住她,反而因此受傷怎麼辦? 眼看大樹近在咫尺,沈睿然急得大喊:“快跳!” 林彤沒了退路,隻得閉上眼睛,從木板車的一側奮力向弟弟躍去。移動時所帶出的慣性使得她與沈睿然一同摔倒在地,飛滾而下。 與此同時,向下滑去的木板車重重地撞在了大樹上,一隻車輪被狠狠地甩出去,車身傾倒而下,脆弱的木板也隨之裂成幾塊。 “睿然,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一地的沙土弄髒了林彤的臉,掌心也被磨出血來。她坐起身,隻感一陣頭暈,見沈睿然倒在身旁,連忙伸手去撫。 原以為這個孩子隻活在自己的象牙塔內,不愛說話、不擅表達,也從不會關心身邊的朋友、家人,但當危難發生之時,林彤看到了果斷、沉著的沈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