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別這樣。”

“幫我這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周淮注視著她的雙眼,低聲下氣地懇求。

寧盼咬了咬唇,不說話了。她看著周淮將那物釋放出來,比她想得大了許多,長得也確實醜陋。她盯著看了兩秒,突然一陣反胃,衝回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大吐特吐。

周淮在最火熱的時候,被當頭潑了一桶冷水,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了。

他穿好內褲,走進衛生間,蹲下。身子,大手在寧盼的後背輕拍,“好了好了,我不勉強你。”

寧盼五六分鍾之後才吐完,漱口之後嘴巴裏的味道依舊很惡心,她眉頭緊鎖,心裏想著問題。她的心理疾病,必須要再去看一看醫生了。她不知道自己這算什麼,性冷淡?恐男症?……越想越煩躁,抓了抓頭發,徑直回屋了。

周淮躺回沙發時,也懊惱得很,輾轉反側睡不著。寧盼總是這樣,他再大的熱情,也能被瞬間打消,這算個什麼破事兒啊?!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的兩個人坐在餐桌兩側。

“舅舅,我覺得……”

“盼盼,你這樣……”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一怔之後,周淮道,“你先說。”他想帶寧盼去看看心理醫生,但不知怎樣開口才不傷她,在心裏醞釀了一番說辭。

“我想了一晚上,覺得我該搬出去住了,我們這樣,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寧盼在此刻停頓了一下,臉紅紅,大概還在為昨晚的事情感到尷尬,“既然房子是你買的,你也喜歡住這兒。被我占著那麼久了,我不太好意思,還是我搬出去住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東西?”周淮咬牙切齒地問,隨即怒吼,“寧盼,你簡直就是個豬腦子!你能不能開開竅,一定要我把心挖出來放在你眼前,你才能看得到嗎?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滿意?”

寧盼被他吼得一愣,淚水馬上溢滿眼眶,“你就隻會逼我!反正我要搬出去!”

“你翅膀長硬了是吧?”周淮惡狠狠地說,“你有本事就搬啊!你要是能找到住的地方,我周淮跟你姓!”

寧盼當場就氣得跑進房間,將衣服錢包什麼的一個勁兒塞進行李箱。周淮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她,也不阻止。

等到寧盼出門之後,他才一個電話打到李遠那裏,“跟好寧盼,不準讓她找到可以住的地方。”

“不好意思,小姐,這房子我們不租了。”

“抱歉,前幾分鍾有個人過來,我已經跟他談好價錢了,定金都收來了。”

“對不起,今天客房已滿,請您換一家。”

“……”

寧盼一整天都聽到這些答案,氣惱無比,又不能發作。隻能拖著行李箱,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下。她本想著舅舅雖然厲害,但總不可能控製所有人吧?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讓她連個住宿的地方都沒有。

天色漸暗,寧盼心裏有了其它盤算。去包裏尋找錢包,準備看看裏麵有多少錢,大不了乘火車到林苑家,去騷擾她一段時間。

但她老半天找不到錢包,甚至連手機也不見了!

再仔細一看,包的外部有刀片劃開的痕跡,大概是剛才擠公交的時候被扒手偷走了。現在她的狀況真的是欲哭無淚啊!難道要回公寓嗎?這等於向周淮低了頭啊……

寧盼倔起來像頭驢子,寧願在外麵挨凍挨餓也不要回去!

周淮看了看表,接近七點了。他披上西裝,出門。想著那麼長時間了,小丫頭錢包被偷,估計晚飯也沒吃。他有意讓寧盼受點教訓吃點苦頭,免得以後越來越驕縱。